浪里个浪。
回到公司，莫一凡心情那是极其赵畅的，哼哼，这次看赵敏这娘们，还能说说些啥不。
“咦，花花你咋了？愁容满面的。”他逗弄了几下，前台的王花花依然是耸拉着脸。
她道：“莫一凡，赵总说，你回来就马上去一趟办公室。”
“哦，行。”莫一凡掏出了手机，望着上面密密麻麻数十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备注‘脾气暴躁的娘们’。
就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路朝着办公室走去，往常最为活跃的李胖子李海也同样是愁容满面，甚至有些人已经在收拾东西。
李海看着莫一凡，满脸的复杂，叹了口气道：“兄弟，保重。唉，啥都不说了，我去收拾东西了。”
莫一凡懵逼，“啥事儿？这么严重？”
办公室里。
望着莫一凡走进来，赵敏就劈头盖脸一顿骂，“混蛋，方城签约的时候，让你跟在后面的，结果呢？你死哪儿去了？”
莫一凡愣愣道：“我去拉广告了啊，啥事儿？到底。”
“拉广告？”赵敏瞪着莫一凡，突然一阵心灰意冷，泄气道：“算了，你也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莫一凡皱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赵敏咬牙切齿道：“方城那混蛋，带着天云化妆的广告合同，加入了抹黑咱们公司卖力的对头，天行广告公司。”
莫一凡哦了一声。
“哦？”赵敏看他，“你就这反应？”
莫一凡百无聊赖，看她，“不然呢。”
“混蛋。”赵敏气的都发抖了，哐当，最后一个珍藏的水晶盒摔碎在地面，她竭嘶底里怒吼，“你知道这对公司意味着什么？”
莫一凡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道：“知道啊，倒闭呗。”
赵敏怒道：“那你还这表情？”
莫一凡耸了耸肩，“早料到了啊。”
赵敏指尖刺入掌心，“那你不早说？”
莫一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翻着白眼，“说了有用？然后你吐槽说，我妒忌人家才华？”
赵敏无力的坐在莫一凡旁边，默不作声。
莫一凡感受着手臂传来湿热感，他扭头看去，赵敏那张精致的面孔早已经梨花带雨。
“莫一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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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我不甘心。”往常的强势，往常的毒舌，早已经湮灭。这一刻，赵敏只有强撑过后的柔弱。
莫一凡内心的柔软，仿佛被触碰到了一般，他淡淡道：“放心，有我，公司就倒不了。”
一张手写合同摆放在赵敏面前。
“这是什么？”她问。
“张苏苏的个人宣传广告合同。”他回应。
“那个张苏苏？”她继续问。
“参加南湖电台歌王的那个张苏苏。”他回应。
“真的假的？”赵敏扭头，死死盯着莫一凡，纤细的修长手指抓着莫一凡的手臂，很紧很紧。
“姑奶奶疼啊！”莫一凡龇牙咧嘴，道：“上面有她的电话，自己打去问。”
五分钟后。
“莫一凡，还在办公室躺着作死啊，滚出来帮忙。”赵敏那河东狮吼的声音传来，“这件事儿办砸了，我打死你。”
莫一凡瘫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老子命真苦。”
莫一凡望着公司如今的状况，顿时就一阵脑壳疼。
干个锤子啊！
广告公司内部人员本身就不到二十个，方城狗日的混蛋不仅把静姨逼走了，连带着把一群马仔也带走了。
如今面临的状况就只有一个，人手不够啊！
除了李海这拼命三郎，以及摄影师高峰，整个方城管辖的文案员，全部跟着方城跳槽了。
余下的七八个人，王花花是前台，其余的五六个都是混子，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莫一凡撇着一边自己需要亲自动手的赵敏，苦兮兮地道：“赵老板啊，你说咱们这人才稀缺啊，要不咱们招几个人进来呗。”
赵敏头也不回：“没钱，不招。”
莫一凡嘿嘿一笑：“我可以先垫付嘛。”
赵敏回头，诧异地看着莫一凡：“真的假的？”
“真金都没这么真。”莫一凡拍了拍腰包，那张装着一百万的卡，很鼓。
“哦，那你去吧。”
“好嘞。”
得到命令的莫一凡，扔下手中的工具，像兔子一样飞快的就溜了。
赵敏回想，感觉不对劲，每个月的钱，都是上交的状态。这混不吝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张苏苏。
合同。
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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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关键词出现在赵敏的脑海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是老娘的钱，抄起电话，“莫一凡，给老娘滚回来。”
门口处。
莫一凡将手机放到了半米远，赵敏那声音依然刺耳，他叹了一口气，这日子真不好过啊！
在家里被这娘们管，公司也被这娘们管，啥时候是个头啊。
哥们儿好歹前世也是个纵横商业界，人称少女杀手的大牛……这辈子就只是想当个混子而已，咋就这么困难呢。
唉……
……
与张苏苏的合作绝对是如今赵曼公司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事关公司的生死存亡，赵敏对此，太重视了。
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亲自一手抓。
赵敏从打印部将图像以及广告语带回来的时候，望着陈海等人懒散的坐在地面，慢悠悠的模样，眉头一蹙。
“都在这愣着干嘛呢？交代你们的事情对公司很重要，哪怕是加班加点，今晚也必须给我搞定。”
赵敏声色威严的模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赵敏作为公司的绝对话语者，没人敢碰触她的眉头。
职员刘文华甩了甩酸楚的手臂，不满嘀咕道：“公司都已经这个状况了，还搞这些有的没的，有意义吗？”
“文华！”
高峰看着刘文华的神情，神情有些落寞。他嘴巴微张，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头不语，化作一声叹息。
高峰作为公司的老员工，从公司只有三个人，到如今初具规模，不算同为员工时期，已经跟了赵敏足足有五年时间。
那时的的公司名字还是叫作‘日昇广告传媒公司’。
而赵敏还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怀揣着憧憬进入这个行业。
后来，因为公司经营不善，欠了一*债，老板携款跑路，员工纷纷离职，赵敏带头，一个人天天加班到深夜，咬牙撑起了整个公司。
慢慢的，赵敏的韧性感染了一些人，越来越好，已经走到了南湖广告界除了长虹广告传媒那样的大公司，第二阶层的存在。
他是看着赵敏苦过来的。
高峰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都是上了年纪，德高望重的人，而年轻人当中，赵敏是唯一一个，让她无可挑剔，内心佩服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