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啊SIR，还得加钱啊？”
李刚有点头疼。
这是一句刚刚上映的大热电影《无间道之战无不胜》中的一句台词，恰到好处地诠释了他目前的心境，并且觉得莫一凡这家伙有点贪得无厌了。
见面之前的好感差不多消失殆尽了。
不过，莫一凡可不在乎。
看出李刚那转瞬即逝的厌恶，莫一凡也明确提出了自己能接受的条件：“李哥，你不会真的以为五百万就能买走FAN123导航页吧？”
“当然，五千万确实是我狮子大开口了，但五百万你们天浪也未免太不看不起人了吧？”
“这样，我是个学生，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和商业谈判技巧，但对互联网这东西的理解，我不敢自认世界第一，可也看得出目前资本对互联网种种概念的追捧。”
“对资本而言，任何一个新概念或者新产品的推出，他们就像闻到血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我查过你们天浪上半年的财报资料，上面已经清楚明白地显示天浪上半年的盈利增长为负。真，同比下降了百分之五。”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天浪目前已经陷入了经营困境，找不到盈利增长点，而破局方法更是没有。毕竟上半年你们天浪的曹总周游列国，不是见蛮夷国家的总统，就是参加大明某个公爵的宴会，传出各种利好消息。”
莫一凡一声叹息，说道：“然而事实呢？你们天浪的股价依旧没有好转迹象，跑不赢大盘不单止，还逆市下跌。”
“所以，你们来找我了！”
李刚身躯一震，黑框眼镜下闪过震撼之色，尽管知道这个少年也许是技术大才，却没想到在商业上也有一番见解。
“不过，他应该是想把导航页卖给我们天浪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关注曹总的信息。”想到这，心里莫名有了底气的李刚终于给了莫一凡一个承诺。
“我明白。但我现在手头上的预算真的只有五百万，”
“不可能！”
“那你是否可以说一个准数给我们呢？”
李刚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问道。
“导航页这东西的价值，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莫一凡莫得感情地回答道。
这又陷入了僵局。
“这小狐狸，真的狡猾！”
李刚心里感慨了一下现在小孩子真的不好忽悠，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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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真的不能给一个准确的数字？或者一个区间也行，我们也好商量。”
莫一凡鄙视地看了李刚一眼，我把准确数字给你了，我他妈还怎么赚钱，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也不是这样谈的啊！
当然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还是很和谐的，说：“呵呵！行，我给你个准确的答复，低于8位数就原谅我们跟天浪无缘吧！”
一千万是八位数，九千九百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也是八位数，没毛病！
听到这个数字，看似沉迷打游戏的吕豪光掉线似的被人团灭，一直阴沉着脸的林润娴瞳孔放大，又想口吐芬芳。
而李刚听出了莫一凡那番话里的毋庸置疑，知道这个价钱真的是这位少年的底线了，这也确实符合曹总看到导航页时的心理预期，不过，要不要用些其他手段呢？
作为目前国内第一大互联网公司的总助，一些不见得光的东西他也是接触过的，之前装作一副宅男的样子，除了真的很感谢他们弄了这样一个导航页出来方便自己上网，另一方面自然是想以这种形象引起他以为的技术男的共鸣。
却没想到，是莫一凡这样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高中生。
不过，一个没钱没势的高中生，还不是任我拿捏？
但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话了。
“这样吧，我先跟曹总沟通一下，尽量给到你们一个满意的价钱。”
“请！”
跟莫一凡他们告罪一声，李刚就拖着林润娴来到网吧外一个安静的角落。
“我们没必要这么客气......”
“闭嘴！再多嘴以后都不带你出来了！”
“哥.......”
林润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李刚强势打断，伸出手指“嘘”了一声，掏出电话就打了出去。
......
“嗯嗯，好的，我明白。”
把事情交代清楚，明白老板底线的李刚黑框眼镜下的眼镜都明亮了起来。
“这次，他应该满意了吧？”
两人回到包厢，还以为莫一凡和吕豪光他们依然会正襟危坐地等着他们，没想到，吕豪光坐在电脑前已经玩上了游戏。
另一边，莫一凡在时不时指指点点：“你别A兵啊，A了这把游戏就没了......”
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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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到两人进来，莫一凡回过头，好整以暇地说道：“怎么样？曹总意下如何？”
看着莫一凡那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李刚心里觉得这满满都是自己刚毕业时的影子，谁又何尝不以为自己是世上唯一的主角呢？
可惜，被社会一顿毒打之后才会接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个身份。
而站在他眼前的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或许才算得上主角吧。
心里闪过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李刚笑容满面地说道：“我们曹总可以满足你们八位数这个要求。”
“不过，我们曹总说了，他只出两千万，多一分都不会再加。”
说完，。他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大家都知道，我们曹总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莫一凡开心地笑了。
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开心：“好！”
说罢，他从书包里拿出合同，满脸笑意。
“合同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代签吗？”
“额......”
经过一番波折颇多的交涉之后，莫一凡终于将手头上的导航页卖了出去，而且是以两千万人民币的价格出手。
简单来说，就是年仅十六岁的他身家已经是国内百分之五的人群，以他的年纪来说，除了一些真正的“后浪”，几乎无人能比！
所以签完合同的李刚带着某种羡慕的语气说：“恭喜你，莫先生，你已经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千万富翁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但苟主发育作为莫一凡现阶段的人生第一信条，秉承着做人要低调的原则，还是客气回答。
“哪里哪里，全靠曹总这位前浪赏脸。”
李刚闻言，脸色一黑，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前浪死在沙滩上”这个典故。
他深深地看了莫一凡一眼，眼前的这个少年脸庞虽稚嫩，眼神也是如此清澈，却有一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意气风发。
“死在沙滩上的，不分前浪后浪，都只是被遗弃的浪花而已。”
留下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李刚带着还一脸苦大仇深的林润娴就此告别。
不想思考这种形而上学又充满毒鸡汤的话有什么人生大道理，毕竟道理懂得多的人多了去了，过不好一生的大有人在，莫一凡只觉得世上没有什么话比银行账户上的数字又多了几个零来得更加动人。
“表哥，今晚大排档走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