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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李渔道:“什么是轻车随诏?”

    玉陶狠狠道:“什么清流之派,沽名钓誉!”

    李渔不解:“怎么了?”

    玉陶道:“轻车随诏啊,未遮公子出身奉诏书院,成名后奉诏书院便想请未遮公子回书院讲学,未遮公子当时在落苍山专心论著,无心去教书,书院便要来一场比试,输了便要未遮公子回奉诏书院讲学几日。”

    “据说当年是在落苍山比试的,可奉诏书院偏要比试六艺,未遮公子以一对六,自然是输了,只得下山去了奉诏书院。”

    李渔惊诧:“青山书院,他们,他们是想要南薰先生前往讲学吗?”

    明年书院许多学子是要下场的,老师是书院的精神支柱,怎能前往青山书院?

    宋玄道:“目前比试的结果的是多少?”

    话音刚落,只听得下方曾夫子道:“青山书院金滨胜,下一场。”

    玉陶慌道:“三比三平了,还剩最后一场,怎么办?”

    台下两名学子抱着七玄琴上台坐定。南华书院的宋玄不认识,青山书院的这个,容貌略有些成熟,在一众少年里显得格格不入。那眼神却有些狂傲。

    宋玄莫名的感到一股敌意。来者不善。

    宋玄看着南华的书院的学子,问道:“这是谁?”

    玉陶道:“地字班的纪凌。”

    纪凌还未开口,只听得青山书院的学子道:“青山书院于之涣。”

    南华书院的几位夫子面上变了色,南薰先生却还是如常与景夫子说话。

    轰,台下顿时起了争议声。

    “于之涣!他竟然是于之涣!”

    “他怎么会在青山书院,不是说去游学了么?”

    “他已成为大家,怎会来参加这学子间的比试?”

    “偏偏还在最后一场出现?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绪之,那位不是奉诏书院的于之涣吗?怎的去了青山书院?”

    “他琴艺已到顶峰,听闻这几年去游学了,南华书院这次输了。”

    ········

    曾夫子高声道:“肃静!”

    场中立刻静下来,这会南华书院的学子不在笑意妍妍的对着青山书院的学子了,他一个早已被奉为大家的人来和学子比试,脸面呢?

    青山书院的学子瞬间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敌意。有的面不改色,有的学子面上却显些心虚之态。

    而南华书院的纪凌此时却面色如常,紧盯着于之涣,道:“南华书院纪凌。”

    看纪凌有如此气度,不少夫子暗暗称赞。

    纪凌拱手,道:“于大家先请”

    于之涣看着对面的少年,脸上有些不耐,完全没把纪凌放在眼里。颔首:“献丑了。”

    一个起手,清凉高亢的弦音穿透众人的心中,犹如把众人带到苍梧之野,去看那山川花草,突然,曲调一转,犹如银瓶撞破水浆四溅,又好像铁甲骑兵厮杀刀枪齐鸣。

    赤裸裸的碾压之意蔓延着,惊的人不敢出声。

    一曲终了,底下学子面面相觑:这还比什么比?直接认输不是更好?

    于之涣瞧见众人表情,高声道:“不拘是谁,夫子还是学子皆可上台一试?”

    众人:狂妄!可人家有资本狂,可怎么办?

    夫子座上,景夫子笑道:“青山书院建于城外山上,尽英兄会喜欢那的。”

    南薰先生笑笑不语。

    玉陶愤愤道:“这厮好狂!真想收拾他一顿。”

    李渔焦躁道:“你行你上。”

    玉陶:“怎么办?”

    宋玄望着台上那如此张扬之人,道:“他不是狂妄,站在顶峰上久了,太孤独了。”

    玉陶:“难不成他这些年就是找对手去了?可琴本为风雅之物,他既已被奉为大家,执着这个做什么?”

    于之涣脸色不快,高声道:“南华书院为江南第一书院,竟没有人敢吗?”

    纪凌知道他与于之涣水平不在一个层次上,可不想输了骨气,本想一试,看到曾夫子阻止的眼神,又放下了抬起的手。

    宋玄伸手拿过李渔的笛子,轻阖双眼。

    玉陶刚要说话,李渔低声道:“别说话。”

    玉陶瞥了一眼宋玄腰间的竹笛,疑惑,这元徽不是带着自己的笛子吗?怎么老用李渔的笛子?

    突然后背一凉,玉陶抬眸,只觉得宋玄周身气息都不一样了,李渔拉着玉陶往后退了退。

    只一瞬,宋玄便知道要吹哪首曲子。此曲一出,百鬼尽退。

    蓦然从上方传来笛音,底下众人一怔:何人在吹笛?

    东风渐起,地上的花瓣随风卷起,一缕诡异的笛音伴着藏四角的风铃直击众人耳膜。

    好似远古战场,惊天动地,不同与刚才的厮杀,众人只觉得这笛音像屠杀,肆无忌惮的屠戮。

    刀斧仿若随时落在身上,霎时背后起了冷汗,令人为之一颤。

    玉陶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笛音来的突兀,止的有序,仿若屠戮过后,平静无波的打扫战场。

    底下的人许久才缓过神来,却无人支声,仿若方才那笛音在耳边还未散去。

    过了许久,于之涣嘴角带笑,道:“我输了。”

    场下学子隐隐激动,面色发红,却极力控制自己。

    座上南华书院的几位夫子也面露异色,书院何时出了这一号人物?只有南薰先生一如往常。

    曾夫子宣布了结果后,于之涣道:“不知楼上之人是谁?可否下来相见?”

    见众人都看着,曾夫子随手招了一个学子,道:“上去看看。”

    众人皆看向楼口,不多时,那学子跑出来,道:“楼上没人,问了守楼人,说没注意。”

    众人更觉得怪异了。于之涣刚要上前,那学子道:“于大家请止步,藏非南华书院学子不得进。”

    众学子心底暗道:是啊,那可是我南华书院的藏,多少名家大作,孤本,一个外人怎能进?

    于之涣面色一僵,想起南华书院的规矩道:“失礼了。”

    久久的望着那楼上出神。

    南薰先生起身道:“好了,也比试完了,散了吧。”

    一旁的柴夫子对着脸色不大好看景成儒笑道:“书院已备好宴席,景夫子请吧。”

    曾夫子见有的学子坐着不走,想着等夫子走了去楼上瞧瞧,曾夫子脸一板,喝道:“都散了。”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歇了想上楼看的心思。

    顷刻,场中只余了寥寥数人。

    宋星沉抬头往上看去,道:“绪之,何不前往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