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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天有些冷,宋玄刚想把人哄回去,李渔抬起了头。

    宋玄一眼便看到右眼尾的黑痣,:“你~”

    “阿玄,下次,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宋玄蹲下身子,紧盯着他那颗黑痣,拇指忍不住抚上去,问道:“眼尾怎么突然长了颗痣?”

    “我在和你说话,你又扯别的?”李渔委屈道。

    “不是,这以前也没有啊,怎么会突然长了颗痣,这才多少日没见?”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在长身体,脸上多了颗痣有什么稀奇的。”

    宋玄又抚了抚那颗痣,过了许久,呢喃道:“很好看啊。”

    是很好看,少年长大越发的好看,尤其在宋玄眼中,近两年宋玄越发恍惚,有时突然想不起宋渔的样子,有时又觉得宋渔长大了该是李渔这个样子。

    “汪”大黄突然在旁边叫了一声。

    宋玄板着脸,道:“大黄,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把其他人招来?”

    大黄呜咽两声,低下了脑袋。

    “走吧”明日再来,不过不能带着大黄了。

    翌日一早,宋玄还未起身,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公子怕是还未起身”小宗道。

    “算了,让她多睡会,咱们走吧。”

    宋玄起的很晚,快到午时才起,她在浣草堂从来不用人服侍,洗漱穿衣都习惯自己来,挑了件简洁的素色长袍,腰间系了同色的腰带,只是头发难梳,索性随便系了根发带,越发显得人慵懒。

    下人送了吃食,随意吃了些,便又回窗子陪着大黄玩那扔球的游戏,那下人便去忙自己的了。

    宋玄看了看日头,拿出许多吃的,低声对大黄道:“这些都给你,你就在这吃,吃完了自己去玩。”

    小宗一早许是忘了喂大黄了,大黄一见宋玄手中的吃的,嘴边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宋玄轻轻松松的出了浣草堂,从后门进了藏,那守楼人依然未抬眼。

    宋玄上了三楼,找了一处视线绝佳的地方。只见下方满满当当坐的都是学子,青山书院都着一样的服装。一行不过二十多人,扎在南华书院里倒很显眼。

    夫子座上有一位清瘦老头,想必这就是曾为帝师的景成儒了吧?看着,很一般啊。

    曾夫子上场道:“第一场箭术比试,双方现在可选定人上场。”

    场中已架好靶子,靶子的上端吊着一枚铜钱。铜钱的小孔正对着圆心。

    台下传来青山书院的议论声:“听闻这位是李英将军的独子,实力不容小觑啊。”

    一旁南华书院的学子笑着回道:“这位封公子不也出身武将家,听闻还去军中历练过?”

    双方学子毫无剑拔弩张的情形,极是有礼的颔首。

    今日的李渔袖口紧扎,面色冷毅,对着青山书院的人拱手道:“南华书院李渔,请赐教。”

    对面是位很魁梧的学子,一瞧身板,便知常年练武。

    “不敢,青山书院封伍”

    宋玄瞥见玉陶坐在玉衡身旁,手抓着玉衡的衣摆,神色有些不安。难不成是上午的比试不理想?

    反观玉衡身边坐着的那几位贵公子倒是神色轻松的很。

    两人身边都放着十支箭,那人气势明显高于李渔,可宋玄却并不为李渔担心,李渔虽武功不佳,但却喜欢骑射,自小便由李将军和师父同时指导,一手箭术丝毫不输军中的神箭手。

    唰,唰,拉弓,射箭,风一般的羽箭一根根飞向红心,气势如虹,两人手速势均力敌,场下的学子更紧张了,竟连话都不敢说了,生怕打扰了二人。

    此时两人手便都只剩了一支箭,封伍手一松,最后一支箭正中红心,十支箭,无一支例外。封伍却面露遗憾。

    李渔比他晚松手了一瞬,只听得叮得一声,那枚铜钱被钉在了箭靶上。李渔嘴角微弯了弯,视线撇过宋玄的方向。

    青山书院的封伍一躬身:“我输了。”

    李渔正身回礼:“承让”

    场中南华书院的学子明显松了一口气,曾夫子高声:“南华书院李渔胜,准备下一场。”

    台下南华书院的学子对着青山书院的微微颔首,一点也没露出胜利的得意之色。

    郁离看着李渔对宋星沉道:“不愧为李将军之子,这一手箭术,定不输军中的神箭手。”

    宋星沉若有所思,道:“确实如此。”

    曹勉合上他微张的嘴,点点头,极为认同:“这两人都很强啊。”

    封伍虽输了,可他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玉衡不言语,余光瞥向跟着李渔远去的玉陶,抬眼往藏上望了一眼。

    下一场是数,是要在纸张上演算,宋玄见南华书院的学子自己也不认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等着听结果。

    楼梯传来脚步声,李渔身后跟着玉陶。

    玉陶几步跑到宋玄面前,欢喜道:“我说李渔怎么拉着我来这里,元徽你方才看到了吗?李渔真是厉害。”

    李渔近前撞了撞他胳膊,瞪道:“声音小些,想让下面一众学子都听到吗?”

    玉陶捂了捂嘴,低声道:“你凶什么?”

    宋玄笑了笑,道:“我都看到了。”三人挤在窗子边。

    玉陶道:“小宗说你在浣草堂读书,不许我们去扰你,好在你今日出来了,不然错过这场景多遗憾?”

    又道:“你不知道,虽然我没机会上场,可我都快紧张死了,这青山书院实力也太强了,就连我二哥也输了一场。”

    看到宋玄略惊讶的表情,玉陶又道:“不过也赢了一场”

    “上午四场,我二哥参加了两场,第一场是论礼,输给了青山书院的秦章,比试后才知晓人家祖父是修订礼法的。到围棋那一场才赢了的。”

    “夫子说青山书院为清流之派,说是探讨,实则不就是到处挑衅吗?元徽你说这是为什么?”

    宋玄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渔蹙眉,低声道:“我方才在后台等候,好像听到了些,可我没听明白。”

    玉陶忙问:“是和青山书院的夫子说的吗?说了什么?”

    李渔道:“说什么南薰先生何不效仿未遮公子轻车随诏。”

    轻车随诏!原来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