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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愿入我道,以继传承!

    这八个字犹如惊雷在元砚清耳边炸裂!元砚清恍惚了一下,忙道:

    “好,好,好!”

    元砚清眼中含泪,笑出声来。他看向东方,四十年了,整整四十年了,我明光道终有传承了。

    元砚清忙扶起宋玄,笑呵呵道:“徽儿在这跪这么久做什么?怎的不让人叫为师?”

    宋玄见这假惺惺的关心,微笑道:“不敢扰师父休息。”

    元砚清也不在意她说得是不是真的,笑着拉着宋玄进入厅内入座。嘴角快咧到耳根了,招手让明敬明非上前。

    两人还呆呆的未反应过来,看宋玄端坐着,他们还以为宋玄会是元砚清的传人,谁知?

    “两个呆瓜,愣着做什么?”元砚清道。

    两人又重新跪好,恭敬道:“明光道弟子见过,见过,”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有些不确定称呼什么?

    元砚清咳了一声,这两个入门晚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元砚清在一旁提醒道:“君上”

    君上?宋玄挑眉,小的时候一直以为明光道会称为道长?唬得自己一听到传承就避得远远的。

    “见过君上。”两人行了大礼。

    宋玄手一抬,两人起身立在一侧,安静的等着元砚清的长篇大论。

    明敬知道宋玄还未用饭,极有眼色的去张罗。

    元砚清清清嗓子,缓缓道:“以往你连我的责任都不愿担,为师就没有与你说太多。”

    宋玄想起自小到大,师父那些年对自己的缠磨,非得让自己继承他的责任,不然继承明光道也行,反正也够资格。

    还给自己送了一身道袍,说这是继承人穿的,改日愿意穿了就带她回山门。

    “咱们明光道不是道门,只是明光祖师喜着道袍,遂叫明光道。不着道袍也无事的。”

    这奇葩祖师,宋玄心里腹诽。

    元砚清忙道:“徽儿心里可别对祖师不敬。”

    宋玄嘴角扯了扯,接过明敬递的茶水,恭顺道:“怎么会?”

    元砚清一副我信你才有鬼的样子。

    “本门继承人需满足几个个条件,才有有资格继承。”

    几个条件,不简单吧?不然为何师父以往说许多年都找不到继承人。

    元砚清似乎明白宋玄所想。

    继续道:“继承人秉性至上,须得有一颗赤子之心,此为其一。继承人传承本门武功,须得天赋奇佳,此为其二。”

    赤子之心?自有有吗?不过,这两条也不是太难找,怎么会找几十年?

    元砚清直视着宋玄,补充道:“继承人须得宋家人,此为其三。”

    宋玄心里一跳,宋家人?难不成明光道?

    元砚清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明光道传人必须是宋家的血脉。”

    “前朝君王荒淫无道,无事朝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国力微弱,外敌来侵,战乱四起,又逢天灾,几个州都受灾,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一时之间,北方犹如人间地狱,而前朝的君王还在他的后宫玩乐。”

    似是看到了那副景象,元砚清说的慢了些。

    “值此国家存亡之际,出身武将世家的明威将军举全族之力率兵共抗外敌,忠臣良将莫不跟随,花了五年的时间重戍边疆,当时的百姓只知明威将军而不知他们的君王,朝中佞臣当道,明威将军便反了。”

    本门的历史还要追溯到前朝,这么久远?

    反了?这么干脆?

    宋玄精神了点,元砚清又道:“新朝初立,百姓欢欣鼓舞,人人拍手称庆,登基当日,明威将军突然留一封书信,安排好事宜离开了。”

    宋玄吃了口糕点。

    所以?

    “所以,明威将军就是明光道的祖师。”

    这么厉害啊,皇帝都不愿意当了。

    嗯,糕点有点甜,不对,为何明光道传人必须是宋家的血脉?

    “那传人就是宋明诚”

    宋明诚?耳熟的很。

    元砚清又轻飘飘道:“宋明诚就是你家太祖,也是明威将军的胞弟。”

    “咳,咳,咳”

    真是,那个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过师父你这直呼太祖的名字真是不含糊。

    见宋玄失态,元砚清莫名的高兴,这小崽子长大后装的越发正经。

    “当年太祖秘密派人找了许久,后来得知明威将军在丹丘山创立了个什么明光道,一母同胞,听闻太祖还是明威将军带大的,明威将军虽是武将,自小也是锦衣玉食,哪知道何为节俭?你家太祖逢年过节便秘密送一批财物到丹丘山外。”

    真是敬爱兄长的好弟弟。

    “日积月累,从未断过,久而久之,后来的帝王便都传承下来了。”

    可据宋玄所知,明光道一向节俭,那得多少财宝,有道是积少成多啊。

    “是啊,那得多少财宝啊,我明光道一向节俭,可太祖总觉得给自己兄长多少珍奇财宝都不足够,每一任帝王传位时,首要交代继任者的一件事就是对明光道的供养,我朝建立一百二十八年了。”

    那明光道还真是有钱啊。

    “太祖因在战场上受过重伤,当年未曾好好调理,国朝初立又事务繁多,不过十年便英年早逝了。”

    这个宋玄倒是听老师讲过,太祖是本朝最勤勉的君王。

    “当时的太子宽厚仁善,其他的几位皇子蠢蠢欲动,拉帮结派,太子压不住其他的兄弟,眼看就要起兵戈,想起父亲的嘱咐,太子便秘密派人前往丹丘山。”

    聪明,请大神镇压。

    元砚清笑道:“祖师不过才离开十年,回到帝京当年跟着征战的哪个将军不听从,轻而易举的夺了几个侄子的那些许的兵权,让他们做了闲散王爷,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送了太子上位。”

    然后?

    “帝京事了,一切步入正轨,祖师又回了丹丘山,可之后,祖师抑郁不已,觉得弟弟英年早逝有自己的责任,便传下一道责任。”

    天各有命。

    元砚清见宋玄不发一语,只静静的听他说话,欣慰道:“徽儿这性子,简直和祖师如出一辙。”

    宋玄道:“不敢打扰师父。”

    呃,为师不怕你打扰,就怕你不问,你不问为师也得说。

    元砚清一字一句道:“拨乱反正,匡扶正道,此八字便是明光道传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