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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拨乱反正?可自己这身份?是了,明光道四十年没有传人了。

    可宋玄还是疑惑,“我这身份?”

    元砚清忙道:“无碍,你日后有传人就好。”

    “徽儿也不必觉得有多大责任,祖师曾言,执政者不去丹丘山求救不可插手皇家之事,未到国家存亡之际,也不必去插手,是盛是衰,都是天命,明光道只尽人事。”

    宋玄见师父脸上一直挂着笑,未戴面具的脸上仿若又年轻了几岁,眉间的朱砂痣愈发殷红。

    突然,他脸上笑意僵了一下。

    “你成了明光道传人,那为师岂不是还要收个徒弟?”

    宋玄问道:“为何?”

    “哎呀,这说来话长。”

    宋玄不紧不慢道:“那师父长话短说。”

    为师偏要长篇大论,看你能奈我何。

    元晏清抿了口茶水。

    “祖师当年是有传人的,也是族中的一个子侄,说来那位子侄已是高寿了,却还是先祖师而去,只因祖师执掌明光道一甲子,享年一百零一岁。”

    真是要修仙啊。

    “祖师九十大寿时,还未定下继承人,嘱咐扶光堂慢慢寻找,即便晚几年也无事,扶光堂的职责便也传了下来,每一任扶光堂的职责就是为明光道寻找继承人,以及为自己找继承人。”

    元砚清叹了口气:“祖师在世的最后两年,扶光堂终于寻到一个天赋极佳的少年,祖师便带在身边,日夜教导两年,此后安稳度过二十年,一日君上只带了随身侍卫便下了丹丘山,这一下山,便再也杳无音讯,到如今已经四十年了。”

    又续道:“四十年来扶光堂从未放弃寻找,君上若还在世,也到古稀之年了。”

    宋玄道:“天下这么大,找个人怎会是那么好找的?”

    元砚清摇头,“徽儿未回过山门,许多事还不知晓,明光道也并非普通的门派,况且君上又岂是普通的人。”

    是,您老人家说得都对。

    “那便是不在了吧”

    元砚清瞪了瞪眼。

    “徽儿别胡说”

    “扶光堂一边寻找君上,一边找传人,二十多年前倒是寻到个合适的,奈何没有那缘分。”

    宋玄疑惑道:“既然非要宋家血脉,为何没有直接在皇家寻找?”

    “这是祖师为你宋家留的后路,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一代一代过去了,当年的兄弟情谊,后代还留有几分,所以,皇家也不知道这明光道传人是如何定的。”

    元砚清凝视着宋玄道:“君上当年莫名失踪就很蹊跷啊。”

    宋玄微微一笑,回道:“师父莫这么看我,当年恐怕我爹都没出生呢吧?”

    “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总归都是你们家的事。”

    元砚清看着宋玄,宋玄总觉得在他眼中看到了慈爱,十年了,师父待她真的很好,狠也是真的狠,宋玄不知是什么原因令他性情大变,阴晴不定。只得见招拆招。

    饶是如此,宋玄还是觉得有些心力交瘁,总感觉自己有一日也会像他一样,不定时的人格分裂。

    此时元砚清抬手摸着宋玄的脑袋,温声道:“徽儿以往受苦了,回山门之前,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天塌了都有明光道给你兜着。”

    这么大言不惭吗?

    宋玄扫了一眼这屋子的三个人,元砚清一拍她的脑袋。

    “以往你虽是我的徒弟,却也只是为师在外面收的弟子。可却不属于明光道,等以后回了山门你就不用这么怀疑了。”

    许久以后,宋玄回了丹丘山,才知道她师父真是所言不假,饶是她如此淡定,也是缓了半日才缓过来。

    这祖师留下的都是什么东西呦。

    宋玄低头思绪良久,开口道:“昨日之事?”

    元砚清笑道:“招招如今不见得能打得过那郁真,徽儿需收敛些,你如今已是明光道的传人,为师须得回丹丘山一趟告知众人,入山之前,会有影卫来寻你,至于以后,想玩便玩几年,不想玩了咱们就回山门。”

    又顿了顿。

    “不过,入山之后便不能随意插手俗世。”

    又道:“至于你家的事,你如今大了,在入山之前,你可自行考量。”

    宋玄心底简洁的总结了一下,是不是可以这么说,想做什么赶紧做,入了山门就没机会了。

    “我老师知道吗?”

    元砚清眼神躲闪,他又何尝不知雍尽英对徽儿有多大的期望,怕是一生的心血都放在她身上了。

    可明光道传人一旦入山,便不能再管俗世。

    “你老师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宋玄腹诽,是你不敢吧?

    以老师的性子,若知道自己入山不回,不知道会不会和师父拼了老命。

    瞥见宋玄的眼神,元砚清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道:“为师这两日就回丹丘山了,明敬明非隶属扶光堂,就先留给你了。”

    两人忙上前:“仅凭君上吩咐。”

    宋玄终于忍不住:“为何称君上?”

    “说来~”

    瞥见自家徒弟略有不善的眼神,元砚清一改口。

    “那个还是祖师那会叫顺口了,祖师兵变后,所随将领皆称君上,后来随祖师离开的人多是无家可归的侍卫,便一直没改口。”

    宋玄疑惑:“便是到了下一代传人为何不改口?”

    是啊,祖师是那些人的君上,可下一代为何不改?

    元砚清气息略变,宋玄很少见到他这样。凝神静听。

    “他啊,是大家心甘情愿称为君上,再没有比君上这个称呼更适合他了。”

    “他是哪家的?叫什么?”

    元砚清瞪眼,斥道:“什么他,你该称师父。”

    宋玄:······我这莫名又多了位便宜师父·····

    嘴里却道:“徽儿知错,敢问师父,我那“未曾谋面”的师父出自哪家?”未曾谋面四个字咬的尤其清晰。

    元砚清也不在意她又违心的话语。他看向外面,似是在回忆。声音肃穆庄静。

    “他啊,出自帝京秦王府,别人都唤他未遮公子。”

    宋未遮!

    一股火直冲脑门,宋玄刷的站了起来!再也忍不住的冷眼看着元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