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油腻的情话。
还好她今早做的菜不油腻。
他这和乐融融的样子着实不在容暮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只是怕他伤口恶化,早上醒得早,没事做才顺便做了个简单的早饭,怎么到他这里,就变得这么正式了呢?
就像她是要借着这顿饭,表达个什么感情一样。
她低着头,沉默着,长发被胡乱地挽起,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
而此时,那里的肤色正在由白变粉,最后泛着好看的红色。
应朝寒看着看着就挪不开眼了,大清早的受到这种诱惑,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眼看着容暮动也不动了,他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甚是宠溺地道,“好了,吃饭吧。”
“……”
容暮把那块菜送进嘴里,只觉得这菜没有咸味,反而……有点甜?
她糖放多了。
嗯,一定是这样。
吃过饭后,容暮简单地收拾了饭桌,本来应朝寒是不准她碰的,可她执意要收拾,他拿她没办法,只能遂了她的愿。
应朝寒突然很感激自己当初跟着她来到这个地儿了。
虽说这地方偏僻,还挺落后,可远离了城市的吵闹和喧嚣,让人难得静下心来,去享受这种无欲无求、安然自在的生活。
尤其,是她跟在身边。
她收拾着饭后的餐具和桌面,就像他的小媳妇似的,乖巧又懂事。
饭后,两人一同去了容暮妈妈的墓地。
这一次,应朝寒是光明正大地去,容暮没反对,自然就算是她默认了。
走过他跟着她走过好几次的小路,他觉得他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终于回到了它该回的地方。
到了墓地,容暮一如既往地拿起旁边的扫帚,开始清理起周围的落叶。
刚扫了两下,应朝寒就把她拦住了。
“给我吧。”他站在她面前,低身拿过她手里的扫帚,“你去跟妈说会儿话。”
容暮看一眼他受伤的手,没有阻止,就是怼了他一句。
“那是我妈。”
“嗯,你妈。”
应朝寒低着身体,扫把挺短,需要他弯下腰来使用。
“以后也是我妈。”
“……”
容暮不想跟他在时澜的墓前争论,怕打扰了她母亲的安宁,于是绕开他,拿过一边的帕子,开始细细地擦拭起课墓碑。
两人都没说话,互相不打扰,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容暮擦着碑面,心里翻滚着无数的想法,最后,她盯着手下“时澜”两个字,喊了声“妈妈”。
妈妈,你看到了吗?
这个男人就是两年前让我爱的男人。
也是让我难过了两年的男人。
如今,我终于把他带到您面前。
他让我爱过,也让我痛过,我一如开始初见那般纠结和迷茫,可还是忍不住向他靠近。
或许,我是不是该再随心一次?
无论我如何否认,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
比如,我恨他。
比如,我爱他。
容暮抚摸着那墓碑,许久不曾动弹。
应朝寒扫完落叶之后,活动了下手臂,看着她那般脆弱的样子,忍住没有上前。
没有多久,她才从墓碑旁站起,他走过去扶住她,她破天荒地拒绝。
应朝寒心里复杂难言,“阿时……”
“容小姐!”
一声高喝,打断了应朝寒的话。
那保镖满脸的急躁,瞅着面前的两人道,“应少,容小姐,容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