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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伦凯突然对着我的方向说了一句:“还不出来?”这是在跟我说话?我看看周遭,没其他人,果然是跟我说话。

    我厚着脸皮走出来。

    蔡伦凯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八卦。”

    我直接无视他的鄙视:“你也太小气了,反正你也没花多少心思在社团,就当是退位让贤了。我看路嘉欣管理社团挺用心的,起码你不会像她这样搞出个这种游戏来给大家玩吧。”

    “却,你知道什么?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被她赶下台的事?”

    “问来的,不行啊。”我理直气壮。

    “你真八卦,不去当狗仔浪费人才啊。”

    我继续无视他的嘲讽:“我说你呀,都过这么久了,你还这么记仇。我看刚刚路嘉欣是想和你和好来着,被你一张臭脸给赶跑了。”

    “你知道啥?”蔡伦凯白了我一眼,缓缓说道:“她是我前女友。”

    “什么!!!”我惊了个呆,大八卦啊!这个刚刚那个记者团的怎么没跟我说,难道他也不知道?我忙追问:“你们谈了多久恋爱?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地下情吗?上了几垒?你们什么时候分的手?分手原因是什么?是因为这件事?”

    蔡伦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并再次给了我一个白眼。拍拍倚过栏杆的屁股上粘上的灰尘,道:“走吧,叫上纪舒和荆游风。这个破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别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告诉我她是你的前女友,又不跟我说其他事,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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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纪舒终于不用做司机了,因为我们发现荆游风也是有驾照的。荆游风的车技明显比纪舒高上一筹,车开得又快又稳。

    由于是最后的寻找钥匙环节被我和蔡伦凯叫走了,纪舒还对钥匙的藏身处念念不忘。

    我只好给她解答:“钥匙压在三楼的讲台脚底,讲台旁边有一条粉笔灰掉地上积成的线,却不是贴着讲台脚,明显讲台是移动过的。”

    “哎呀,我刚刚还特地去那个讲台找了呢。都没注意地上的粉笔灰。”纪舒懊恼。

    “就算你注意到了也找不到的。”蔡伦凯道。

    “为什么?”纪舒疑惑。

    蔡伦凯奸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这几天我都没去侦探社那边,因为最近去得太多了,导致我很久没有开过单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公司开除了。我特地吩咐纪舒和蔡伦凯,在太阳神之眼展览会之前没事别找我。蔡伦凯回了我一句:“有事也不会找你,反正你也帮不上忙。”跑了几天业务,勉强完成绩效。今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本来想去看个电影,却发现不知道找谁陪我去好。属于单身狗的寂寞啊!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刚无聊呢,电话就响起来了。居然是蔡伦凯。

    “有事找你帮忙,快来侦探社。”

    “不是说我帮不上什么忙吗?”我得意。

    “。。。”

    来到侦探社,发现葛芸居然也在。蔡伦凯向我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本市有个,十分隐秘,根本没人知道赌场的地址。警方抓到一个瘾君子,从他口中审出,他去过那个地方。有个叫做老鼠的接头人每天上午会在一家叫做“自由闲”的奶茶店喝奶茶,赌客们去到那里和老鼠接头,老鼠就会把赌客带到一个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有车把赌客带到赌场。

    警方派出便衣假扮赌客去和老鼠接头。便衣身上带着信号发射器,但是信号发射器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发出信号,便衣也不见回来。警方猜测便衣出了意外,再去那间奶茶店蹲守,第二天上午老鼠却没有再出现在那间奶茶店。

    于是警方找蔡伦凯帮忙,蔡伦凯去那家奶茶店察看后,发现奶茶店生意很差,店里没有请店员,只有老板一个人,老板也没有把心思放在奶茶店的经营上。并且老鼠每天来这和人接头,老板肯定会发现异样,不可能不报警。推断老板和赌场有关系,是靠给赌场提供接头场所来营生。

    抓起来一审,果然,老板是年初来这里开奶茶店的,可是生意很差,于是他辞退了员工,准备把店转让出去。结果有一天,老鼠找到他,要借用他这里作为接头场所,老鼠每接到一个客人,就给老板300块提成。老板也不知道赌场在哪,不过之前老鼠来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件外套落在奶茶店,忘了拿走。蔡伦凯从外套上嗅出酒味,怀疑老鼠不止在这一个地方接客,晚上还会去酒吧接客。警方派出便衣去附近的酒吧,果然发现了老鼠。

    警方决定再找一个人去假扮赌客和老鼠接头,携带信号发射器进入赌场。警方确定位置后,组织警力一举端掉赌场,救出有可能被困的那个便衣警察。

    葛芸道:“由于上次去的便衣不见踪影,我们怀疑是潜伏的过程中漏了破绽,这次我们决定找一个智勇双全的人去。于是我就想到了你。逆转神探,又会自由搏击。”

    我心中一万个巴啦啦小魔仙奔腾而过,看一眼荆游风,发现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心知他肯定没有把埃及的事情和葛芸细说,否则我头顶上不会还顶着‘逆转神探’的光环。正要把事情说清楚。蔡伦凯一句“帮警方端掉这个赌场,有十万块奖金”就让我把话憋回去了。最近实在太穷了!

    葛芸见我还有些犹豫,宽慰道:“放心,你这次主要的任务是把信号发射器带进去,其他的事情不用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我指着蔡伦凯:“怎么不让他去,他是三届的自由搏击冠军。人又聪明。”

    蔡伦凯耸耸肩:“我也知道我比你强上不少,但是‘自由闲’的老板说,店里的监控是赌场那边的人装的网络监控,我去过奶茶店,应该已经被赌场的人认出了。”

    葛芸拿出两粒药丸大小的东西:“这是信号发射器,里面的电路是液体电路,没有金属成分,金属探测器探测不出来。根据那个瘾君子的说法,去之前对方会让赌客把身上的手机等等一切能发射信号的物品交出来,由他们保管,并且还会用信号检测器检查身体。所以你要去到赌场再找机会开启信号发射器。”葛芸给我演示了一下信号发射器的开启方法,这两颗“药丸”是一个发射器的两部分,把他们贴着放一起,信号才会发射。

    葛芸把俩颗“药丸”分别塞进我两只耳朵。

    蔡伦凯道:“我估计赌场那边有装屏蔽信号器。这个信号未必能发射出来,你到了赌场还是要靠自己想办法判断地址。如果实在想不到办法,别乱行动,赌个几把就让赌场的人送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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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我惴惴不安地背着一个双肩背包来到小魔王酒吧,背包里放着五万现金——最少有五万才会被接待。时间还早,酒吧里没什么人。老鼠就在这个酒吧角落的位置独酌,他身形矮小,贼眉鼠眼,手里拿着酒杯却不急着喝,只是让酒沾沾唇,久不久地小酌上一口。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用他那双小眼睛转溜溜地打量着周遭,酒吧的凳子很高,他的身材不足以让他坐着的时候的脚还能踩到地上,但他偏要把脚伸直,踮着脚尖也要让脚沾地,仿佛一有风吹草动就要立马逃跑。

    我向他迈步走去,他见有人向他走来,直接从凳子上滑落下来,站在地上,脸色还有点慌张。

    我走到他跟前,压低声音说出那句接头暗号:“天王盖地虎。”

    他脸色马上就安定下来,用同样的音量回应:“小鸡炖蘑菇。”

    虽然这暗号事先就知道,真到接头的时候说出来,我还是觉得我被雷翻了。好想吐槽啊!好想吐槽啊!

    老鼠道:“跟我来”然后转身带路。

    我急忙跟上,他把我带到旁边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的一辆车子旁,让我做到后座,他自己也坐上来。车子的驾驶座有一个司机坐在那里,老鼠让我把手机交出来,又拿出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仪器在我身上搜寻。最后把我眼睛蒙上。车子发动,我完全不知道车子开往何方,只能静静地呆着。开始的时候我还想通过车子转弯,和行驶时间来判断车子的动向,以记录路线。但车子行走一段时间之后,我脑中的路线图已经全乱掉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车子停下了。我被老鼠牵下车,然后又把我牵上了另一辆车。

    我听到老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人交给你们了啊。”

    一个粗犷的声音回答:“嗯,这是你这个月的第四十个,月尾给你结账。”

    然后车门关上,车又发动了。又过了十分钟,车子停下,有人把我牵下车,那个粗犷的声音又响起:“前面是楼梯,慢点上。”

    一只手又把我牵住,将我牵上楼梯,大约是上了7级的阶梯,就是平地了。我听到关门的声音。有人对我说:“你可以把眼罩摘掉了。”

    我摘掉眼罩,发现我正身在一个集装箱里面,而我的前面有一张挂着的帘子,那个让我把眼罩摘下的男子把帘子拉开,帘子后面里放着一些椅子,有大约二十多个人坐在椅子上,他们都背着背包或拿着公文包,包里鼓鼓的,想来这些都是赌客了。

    “找张椅子坐下来吧。”跟我说话的是帘子后面的站着的一个颇为健硕的男子,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语调不是命令式的也不是委婉请求式的,就是很平静的阐述式。

    我依言坐下,集装箱动了起来,我猜想我身处在一辆大货车上。

    由于是在集装箱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没有参照物,无法知悉货车行驶的速度,只是感觉到货车行驶得很平稳。

    货车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便停下来,一众赌客下车,我们下车的位置是一个地下的停车场。有几个工作人员带着我们沿着停车场旁的甬道行走,过了一会,来到一扇防火门前,推开防火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金碧辉煌的走道,走道大概10米来宽5米来高,两边的墙壁雕龙画凤,顶上是一个大吊灯,两边还列站着各六位身穿旗袍的高挑美女,口中喊着:“欢迎光临富贵赌场。”走道的尽头是一个大门口,门口上方四个漆金大字“富贵赌场”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还没迈进赌场的门口,里面热烈的气氛就感染了与我一同到来的赌客的情绪,他们目光中显露出兴奋,毛孔张开,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真的走进来,里面的氛围让我感到震撼,嘈杂而浮躁的空气中充满了让人难耐的冲动,一个个赌客,衣着光鲜靓丽,此刻和街边聚赌的流氓地痞神态毫无二致,他们聚精会神地盯着桌面上的赌具或手中的扑克,口中喊着“大大大!”“三边三边!”“爆爆爆!”,输了钱的脸不住地发抖脸色铁青,赢了钱的压抑不住地兴奋吼叫。其中也有一些佼佼者,全然不被周遭影响,只是冷眼旁观众人的丑态,这些人赢不喜,输不悲,总是做出理智的判断,在最适合的时候把筹码压到最合适的地方。这其中居然有一个我熟悉的身影!

    我急忙走向前台,把钱换成筹码,不理会前台工作人员递给我的用来装筹码的塑料袋和小篮子,直接把筹码装进背包,径直向那个我熟悉的身影走去——卢行知!这个家伙,我终于知道他三十万的私房钱是哪里来的了我走到他背后,拍拍他的肩膀,卢行知转过头来,大惊失色:“阿达?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厉声喝道:“你居然来赌博,看我不跟嫂子说。”

    卢行知露出哀求的神色:“千万别,我是跟她说我出去和同事吃饭才出来的,再玩两把我就要回去了。你千万别告诉她。”

    我奸笑:“不说也行,除非你帮我办件事。”智囊get。

    男厕,我和卢行知躲在同一个厕格里窃窃私语。我压低声音把事情给卢行知讲了一遍。

    卢行知欲哭无泪:“就知道不会有好事,你现在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