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蛊毒医女 >第三十章 西宁王想把南风推上战场
    

    金蚕蛊一听,从南风的前襟爬了出来,沐颜伸手说:“快回来!”

    金蚕蛊快速的爬到沐颜手上,从袖子里钻了进去。

    苏聿堃和宏菱看呆,那便是他们一心想炼的金蚕蛊,只不过金蚕蛊认主,只能自己炼。

    南风知道苏聿堃在找金蚕蛊的炼制方法,但他终究是不能助他,他想篡位,想复仇,那都是他的事。

    纵使南风知道朝堂上的是昏君,他也不会做谋逆之事,他只能做到不助纣为虐,仅此而已。

    沐颜不知道这些事情,只见他二人看到金蚕蛊时眼睛都亮了,笑着问:“广安王殿下和王妃也对金蚕蛊感兴趣?”

    南风轻轻叫了一声:“阿颜!”

    苏聿堃开口:“南风将军可否与我单独聊聊?”

    南风看了看沐颜,这是在军营,想来,宏菱也不会对沐颜做什么,便点了点头说:“好!”

    沐颜不明所以,问道:“你们有什么聊的?”

    苏聿堃如宗主那般戏虞的语气说:“我们聊…男人之间的事儿!”

    南风带着他,到了营房处,看着苏聿堃说:“这里无人,殿下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苏聿堃自嘲一番:“不用带面具见你,还是很不错的!”

    南风追问:“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苏聿堃直言:“我和西宁王的蛊,是太子下的,而太子的蛊,是我下的!”

    南风早就猜到,没有半分惊讶之色,他说:“此事殿下又为何说与我听?”

    苏聿堃看他一点也不惊讶,便知道他已经猜到。

    他幽幽的开口说道:“我可是赶在圣旨出宫以前下的手,若是这圣旨出了宫,到了将军府,即便是太子死了,没有行册封之礼,柳姑娘,也会是下一任太子的太子妃!”

    南风终是没想到,无论怎样,苏聿堃都要把他卷进去。

    他说:“殿下无非是想得到金蚕蛊的炼制方法,末将帮不了殿下!”

    可苏聿堃并未说起此事,只是笑着说:“这个情,将军且先欠着,日后有需要,我自会找你!”

    一向心智过人的南风,此时也有些摸不清他心里到底想干什么。

    苏聿堃走了没两步远,便又回头对他说:“对了,我想,柳姑娘已经答应教宏菱制蛊了!”说完,又向前走去。

    南风皱了皱眉,原来金蚕蛊之事,他已经让宏菱在沐颜身上下了文章。

    南风叫住他说:“殿下!皇族之人不可炼蛊,你已表明王妃身份,她自然也是不能接触蛊术的!”

    苏聿堃站住,但没回头,笑着说:“我不是也沾染蛊毒之术了吗,能不能守住这个秘密,那就看你和柳姑娘了!”

    南风知道,他杀的都是些可憎可恨之人,这些年征战在外,他也听说过苏聿堃救助战乱中穷苦百姓的善行,苏聿堃也许不是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既然已经如此,那就只能守住这个秘密

    他随后也回到了沐颜身边。

    ——夜,将军府——

    吃过晚饭,南风和沐颜坐在花园的石阶上里,如往常一样观花赏月。

    南风问:“阿颜,今日你和宏侍卫都聊些什么了?”

    沐颜说:“广安王妃啊,她同我一样,对蛊毒之术感兴趣,问我可不可以当她师父!”

    南风眉头微微一皱:“师父?你答应了?”

    沐颜开心的点了点头说:“嗯,她说她也想像我一样,可以用蛊毒之术救人,所以我答应教她蛊术,但我不做她师父!”

    南风说:“可是皇族之人不能染蛊,你却还要教她制蛊,阿颜你犯忌了!”

    沐颜有些疑惑的问:“那我不也是炼蛊之人吗?皇上怎还会选我做太子妃?”

    南风对她说:“阿颜,你并不是例外,如果你真的进了皇宫,便不能在炼蛊了,你也接触不到有关蛊毒的任何一样东西,你的蛊术,只有在他们想利用你的时候才会让你用!”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已经答应广安王妃了,怎么办?”沐颜突然有些害怕。

    南风见她害怕的模样,笑了笑安慰她说:“罢了,答应便答应了,但是这件事莫要让其他人知道,谁都不行!”

    沐颜点了点头,她知道,无论她做了什么,南风都会是那个兜底的人,只是她忽然觉得,南风为她背负的太多了。

    她想逗南风开心,又把金蚕蛊放进了他的衣服里。

    南风起身笑道:“又来?”

    两个人在花园里嬉笑打闹,柳云萧路过在花园入口处,听见声音,停下来看着,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意来。

    那个沉默少言的南风,不知从何时起,也变得爱笑了,他由衷的为他高兴。

    柳云萧看着他们二人,突然就想起了公主白天在军营里说过的一番话。

    “我愿舍了这公主身份,与你过平凡人的生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那句话不断的在他耳边萦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望了望天空,转身离去。

    沐颜在花园里有些累了,坐在石阶上说:“我要休战!”

    南风笑着,也坐了下来,眼睛里,除了她,仿佛在看不见任何东西。

    沐颜发现金蚕蛊趴在自己肩上,好像在呆呆的看着南风。

    她脸上带笑说:“它好像喜欢你啊!”

    南风看向金蚕蛊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沐颜扑哧一声笑出来,又说:“它真的喜欢你,今日若是换了别人说要炼了它,它会吃人的!”

    南风说:“它这只能算爱屋及乌吧!”

    沐颜点了点头:“嗯,许是爱屋及乌!”

    两个人相视一笑。

    又坐了一会,南风问道:“阿颜,都说金蚕蛊世间少有,那中了金蚕蛊的人,可有解蛊之法?”

    沐颜说:“我那本蛊书上是有记载的,但是关于金蚕蛊解蛊之法的第二页被撕去了!只留下一句,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然后就没有了!”

    南风又问:“那你可有看过其他的蛊书有没有记录?”

    沐颜摇了摇头说:“我这本是失传的,其他的蛊书只交代了一些简单的制蛊方法,只能算是皮毛,而且根本没有解蛊之法!所以,会解蛊的人少之又少!”

    南风说:“阿颜,你那本蛊书定要放好了,不可流传出去,不然,到了有心之人手上,还不知道会用蛊术做出什么事来!”

    沐颜笑道:“书上的内容我闭着眼睛都能写下来,所以,早都被我烧了!”

    南风松了一口气说:“那便好!”又问道:“对了阿颜,你那本蛊书从何而来?”

    沐颜回想着说:“你和哥哥去了战场后,我和小晴每天都去后山捉些虫子来玩,起初并不知道蛊毒这种东西,后来有一天,我们同往常一样又去了后山,便在那处每天捉虫子的地方,发现了一本蛊书!”

    南风有些讶异:“捡的?”

    沐颜点了点头:“嗯,捡的,上面还有一封信呢!”

    南风问:“信上说了什么?”

    沐颜回忆道:“信上说这本书是失传已久的蛊毒医书,望拾到此书者,遵从人心本善的原则,用来救人,切勿害人,还说,若无心炼蛊,或蛊术炼成,勿必要将此书焚毁!”

    南风听了,总感觉这本书,是有人故意以这种方式给沐颜的,那为何又偏偏少了一页金蚕蛊的解法?

    不过都不重要了,反正此书已经焚毁,不用担心流落到别人手中会被拿去害人了。

    沐颜见他不知在想什么,叫了一声:“南风哥哥!”

    南风回过神来:“嗯?”

    沐颜问:“你在想什么呢?”

    南风笑了笑说:“没什么!”

    他看见金蚕蛊好像还在盯着他,便做出一副要拔剑的样子说:“还没看够,信不信我砍了你!”

    金蚕蛊并未害怕,竟把头一歪,那样子像极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沐颜笑了起来,对南风说:“它呀,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也砍不死!”

    南风表情有些惊讶,随即把剑拿向一旁,说:“看来你比我厉害,当我什么都没说!”

    沐颜憋着笑,她第一次看见南风认怂,竟还是对一条蛊虫!

    清晨,还未到上朝时间,皇宫突然传来急报,南蛮入侵,边关告急。

    而这一次,并非皇上战书所致,皇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战报搞的措手不及,他命人紧急召来朝中大臣,提前上朝。

    ——金銮殿内——

    众大臣不知何事如此紧急,内心惶恐的在殿下候着,皇上匆匆走了上来,坐在龙椅之上。

    他说道:“今日寅时,边关急报,称南蛮二十万大军入侵,镇守边关的军队死伤惨重!”

    丞相赵禄山开口:“陛下,蛮人不可小觑,没有精炼的军队抵抗,怕是守不住边关之地!”

    柳将军知道,又要打仗了,这才平静了多久,又开始战乱了。

    以前的战争都是皇上蓄谋已久的阴谋,而这次,真正的战争来了,而且还是凶狠暴戾的蛮人,皇上也慌了。

    皇上开口道:“若是精锐之最,当属柳将军的五十万人马!”

    西宁王开口说:“父皇,柳将军的五十万人马中,南军最为骁勇,现南蛮入侵,国势动荡,为防止我风明有叛乱之人,柳将军的大军当留守大半,驻守皇城!”

    柳将军刚要开口,皇上道:“聿宁的意思是?”

    西宁王说:“儿臣的意思是,南军如此骁勇善战,定是可以与蛮人军队抗衡的,柳将军留下驻守皇城,南风将军可率领南军前往边关,击退来犯!”

    柳将军急忙开口:“陛下,南风尚为年轻,蛮人又天生神力,凶残至极,若万一边关失守,我风明江山,将风雨飘摇,岌岌可危呀,臣愿带兵出征,去边关一扫南蛮!”

    西宁王说:“柳将军,现在并非边关战事重要,驻守皇城同样是大事!”

    皇上认为二人所言皆在理,一时陷入了沉思,举棋不定。

    江怀思索了片刻说道:“陛下,我风明自打了胜仗以来,举国军队日渐增强,并非只有南军可以出战!”

    江怀自然是向着南风说话的。

    苏聿堃也开口说道:“父皇,此事还需慎重,南军虽战无不胜,但此次面对的是南蛮,若真有闪失,父皇失去的,可是风明最精锐的军队!”

    柳将军没想到,原来广安王也是向着南风的。

    可是西宁王铁了心的想让南风上战场。

    他又开口说:“父皇,他州军队虽然皆可应战,但万一他们能力不足,边关失守,这损失,可比失去一支南军军队要大的多,况且,若他州军队没能守住边关,岂不是白白送死!”

    柳将军看出了西宁王是下了决心的,要把南风推向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