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顶流巨星住对门 >第409章 番外福利篇:深宫娘娘&美男琴师(5)
    

    “无妨…哀家…”安犀哆哆嗦嗦的将手伸向白布一角,语气因为紧张而显得磕绊不已。

    “哀家无事。”她表面不动声色的说着,实际上暗暗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才斗胆将面前的白布掀开一角。

    看到宫女极惨的死状后。安犀微微心惊的哆嗦着将手缩回来,呼吸沉重。

    宫女脸色铁青,嘴唇发紫,黑色的污血从七窍流出。模样骇人。

    安犀表面吓得不轻,但还是极力克制住恐惧,稳定心神站了起来。几乎是起身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的往后倒去,好在一旁的许行眼疾手快的搀住她。

    安犀大口的喘着粗气,眸中含泪,显然被吓得有些魂不守舍。

    “好生处理后事。安抚她宫外的家人。”安犀撇下一句话就草草离开了,一路上脸色慌张又苍白,额头甚至沁出了细汗。

    “娘娘,您没事吧。”跟在她身边走着的元元,看见她担惊受怕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关心。

    安犀摇了摇头,佯装无碍的挤出来了个微笑:“无妨。”

    许行望着她虚弱苍白的脸色,不由得低下了眸子,莫名觉得有些愧疚。

    晨时要取她性命的想法,突然开始动摇起来。

    …

    待安犀踏进凤禧宫的一刹那,便看见穿着龙袍的男人负手而立站在殿中正背对着众人想些什么。

    直到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后,皇上才缓缓回过头来。他一身朝装,头上还带着华冠,显然是刚刚下朝。

    “没事吧?”男人快步走上前,额前华冠上的一串串珠帘因走路时幅度而晃起,使得男人俊美的脸显得朦胧不轻,看不出他焦急的面容。

    安犀还没回过神来行礼,纤细的臂膀便被两只大手牢牢抓住。她看着男人着急地神色,一时间有些尴尬的挣脱男人往后退了退。

    “哀家无事。”

    语气淡淡的,带着几分漠离。

    皇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过于激动。连忙厉声正色的问向一旁的老太监:“可去查下毒之人了?”

    “回皇上。已将膳宫的人都抓起来严刑拷问了。”

    “嗯,加派人手保护太后。进出吃食无比严查仔细。再有此事,阖宫上下提头来见。”男人冷冷的下达命令,老太监恭恭敬敬的应了句时,随后对着身后的随从眼神示意。

    随从低头领命,连忙退下,守在了凤禧宫周围。

    安犀有些受宠若惊,觉得有些太过于大张旗鼓了。她愣了愣,低眸轻语:“不必如此劳师动众。哀家无碍。”

    男人看出她有些不情愿,知道她可能耿耿于怀这些侍卫守在凤禧宫前觉得隔阂。

    “母后安危最为重要。若您觉得有些不习惯,那朕派暗卫守着您。”皇上皱着眉头,体贴的开口。

    安犀没再拒绝,低眸默认。

    心里也是有些胆战,毕竟出了这种事,身旁无人照看,难免会不踏实。

    有些人守在身边,也好。

    …

    夜半,安犀做了噩梦,猛然惊醒。

    梦中,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端着那盘有毒的桃花酥掐着她的嘴逼她吞下腹。

    场面骇人阴森。

    突然醒来,她吓得呼吸急促,细汗淋漓。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门外守夜的许行听到动静,推门而入。看到坐在床上,玉手紧攥锦被的花容失色的女人,眸中一闪而过几丝不自知的关怀。

    他下意识的走近床前,伸出手想要轻轻触碰女人安慰她一声。可未曾想,触碰到女人的一瞬间,女人便害怕的仓皇躲开。

    “别…别碰我。”梦里那只索命扼住咽喉的手仿佛就在眼前,女人不敢回想的缩了缩身子,小声乞求。

    许行没再碰她,看着被吓得不轻的女人,转身寻了把琴。

    “娘娘歇息吧,我给你弹首安眠曲。”

    安犀缓缓回过神来,害怕之余萌生出了几分困意。她慢慢躺下,阖上了美眸。

    舒缓的拨弦声悠悠响起,女人慢慢进入梦乡,眉头悄悄舒展。

    一曲抚毕,男人悄声走到床前查看。见女人睡姿恬静,脸色好转后,体贴的帮她往上拎了拎被子。

    随后转身离开。

    …

    出来寝宫后,许行将门小心翼翼的关好。抬步往自己休息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看见屋内看上去似乎是已经等候许久的黑衣人,许行怔了怔,低眸皱眉走近茶桌旁坐下。

    倒茶间,黑衣人的声音传来:“少主,您今日下毒却又为何收手?是不是…对那个女人心软了?”

    许行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心想他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想想也不好隐瞒。

    况且,这种霸道的断肠散,只有许行身上携带。

    只不过,那日林中之事,须得隐瞒下去。

    否则,手下众人知晓此事必然会对安犀出手。

    他如今,是真的对她有些难以忍心下手了。

    “她还有用,这么草草杀了她,必然引起怀疑。”许行轻抿一口茶水,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黑衣人也没在继续说些什么,随心里怀疑为何许行不由分说的欲要出手,却又收手。但也不敢继续追问。

    “那少主,下一步计划是…”

    屋外灯影绰绰,屋内两人细细低语商讨密谋…

    …

    安犀第二早睡醒时,便看见许行坐在床沿上,正打量着她昨日头上带着的那只青玉凤头钗。男人笑的绝美,若为女人,必能让无数男子冲冠一发为红颜。

    因为,就连安犀作为女子,也难免不为这容貌微微失神。

    直到对上男人侧眸而来的目光,安犀这才回过神来。刻意掩盖什么那般,冷声呵斥:

    “你放肆,居然…”

    话还没说完,朱唇便被男人微凉的食指堵住:“嘘。”

    安犀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

    许行往外看去,确定门外无人听到声音后,看着床上一袭睡袍的女人玩世不恭的轻勾唇角:“娘娘,可想出去游玩一番?”

    “出去?”安犀诧异的皱起了那双柳叶眉,有些不敢相信。

    看着男人的笑颜。几秒后,她蓦然回神,拉住男人的手:“你真能带我出去吗?”

    许行对上她期待的目光,忍不住一笑,心情莫名大好。

    “嗯,不过还未到离开的时候,我们还得要回来。”

    随着男人话落,安犀有些期待的神色瞬间转换为失望。许行捕捉到她的小情绪,笑着安慰:“快了,我答应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今日,我找了人安排可以带你出宫一趟,你可愿意出去?”男人继续问。

    女人眨了眨眼睛,有些兴奋。但转念一想,又有些踌躇。

    “待会皇上会来敬茶…若是他发现…”

    “无妨,我已经买通了太医,说你偶感风寒不可见人。待会,会有宫女顶替你躺在床上。”

    …

    就这样,趁着天微亮。女人顶着一身白色云纹锦袍斗篷,跟在男人身后藏进了宫中女眷出入的轿子里。

    轿子是昨晚一位大臣小姐进宫面圣时乘坐而来的,那小姐看上去与许行格外交好。本就生的一副玲珑面容,见到许行一笑,更是美的倾城。

    待安犀上轿后,那小姐恭敬的微微颔首:“公子,快上轿罢。”

    许行笑着点了点头,上了轿子。与安犀坐在一处。小姐紧随其后,坐在安犀与许行对面一侧的座位上,笑着看向两人,温婉谦和。

    待轿子缓缓移动,安犀将头上的斗篷拿下,露出了那绝美的冷艳倾城之姿。坐在一旁的官家小姐见状,也是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锦袍之下的人竟是如此国色天姿。

    她从未见过太后真容,自是不知道安犀的真实身份。

    “公子,这位是…”官家小姐询问。

    许行侧眸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轻轻勾唇:“太后娘娘。”

    官家小姐杏目微挣,惊讶的抬手轻掩朱唇,眸中满是震惊和艳羡。

    太后娘娘传闻的倾城之姿她不是没有道听途说。不过只觉得坊间那些传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多少掺了些夸大其词的成分。

    比如人们比喻的不染千尘的九天神女,或是清丽脱俗的鸢尾花。再或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官家小姐之前总觉得他们在夸夸其谈。没想到今日一件…确实有过之而不及。

    “太后娘娘果真如传闻中那般…花容月貌。”女人感叹道。

    安犀扯出来了一个礼貌的笑,“不过中人之姿,姑娘抬举了。”

    管家小姐尴尬的笑了笑,对她这句谦虚的自我评价,有些不知所措。若如此都是中人之姿,那自己这般…可真是丑如罗刹。

    一旁的许行见两人如此,也没插话,只是笑笑。

    毕竟女人之间的话题,自己难以融入。退一万步来讲,女人心海底针,自己一个男人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

    马车在隐秘巷口处停下,早就换了一身白衣的男人缓缓下车。随后,车里走下一个面带珠帘的白衣女子,扶着他的手臂轻轻拖着裙子弯腰下车。

    女人看着周围密闭的小巷,却丝毫不觉压抑。反而感觉比那深宫大院,宽敞明亮的多。

    简单告别了管家小姐,许行带着她在街道上四处逛了起来。

    走到一个首饰摊前,安犀目光不自觉的停留在一支雕刻着玫瑰花的木簪上,她拿起细细打量,目光中带着几分喜欢。

    卖簪子的老板娘笑着挥了挥帕子:“姑娘眼光可真好,这簪子可是西域来的。传闻是上朝公主的配饰,独一份呢!要不要,给姑娘包起来啊。”

    安犀愣了愣。目光瞥到那只簪子上,想要卖下却又怕带回宫中惹人起疑。最后还是不舍的将簪子放了下来。

    “还是不了,日后有缘,定会再遇。”她看了一眼簪子,转身离开。

    许行循着她的目光忘了那只簪子几眼,随后跟上她。恰逢七夕,晚间花市好不热闹。

    成双成对的夫妻,互相戴着面具游玩。互相赠一串红豆手串,意为相思。或是一同在河边放盏花灯,意为永浴爱河。

    伴着夜越来越深,安犀有些孤零零的站在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有情人,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那日梦中缠绵的那个他。

    他现在又会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一阵夜风吹来,让穿着薄衫的安犀冻的微微发抖。许行将白色的云纹织锦披风为她披上,低眸笑语:“娘娘,可愿陪在下放盏花灯?”

    “那是情人之间做的事。”安犀一口回绝。

    男人笑了笑,那眼神似乎是在刻意取笑安犀的不明所以。

    “非也。花灯是为了许愿。”他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折扇,有些帅气的开扇,贴着胸前轻轻晃了起来。

    细微的风吹起他微微隆起的黑发。此时的他站在桥上,与同样一袭白衣的佳人四目相对。来往的情人仿佛是他们的衬托。

    此时画面定格,仿佛他们才是主角。

    见女人迟迟未回应,男人也不恼,反倒格外有耐心的笑着继续询问:“娘娘可要,去许个愿?”

    安犀鬼使神差的应了句。随他买了个河灯后,同他一齐走到了河边。

    此时的护城河被无数的花灯染的明亮璀璨。光亮照耀了一大片青色透彻的喝水。

    一袭白衣的女人蹲在河边,将燃着的花灯往往放入河中,随后闭上眼睛许愿。

    她的愿望很简单,离开那个地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确实,当嫔妃不乏吃穿用度。但是,一入宫门深似海,蹉跎半生难见欢啊。

    做舞姬,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安犀当初卖艺不卖身,才免得遭人玷污。

    女人许完愿,缓缓睁开眸子后。一旁似乎一阵盯着她,看了许久的男人笑着开口询问:“许了什么愿啊?”

    显然,他在明知故问。以他对安犀了解的程度,肯定知道她许了什么愿望。

    不过就是逃出困住金丝雀的牢笼。

    仅此而已。

    想要离开一个地方,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

    越是这样,那满宫的红墙绿瓦越是困不住想要离开的鸟儿。

    看着女人迟迟未言,许行自讨没趣的笑了笑:“也罢,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看着飘走的花灯,低喃轻语:“愿我带一人出囹圄,与她花前月下,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