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原来我身份这般贵重 >第九章
    第九章

    “承之不跟去看看?”

    玉衡刚要说不必了,突然感到胸前一阵凉意,不对,两条胳膊上也是,尤其是手上!

    刚才未曾在意这些,此时才发觉,凡是方才与徽儿接触的地方,皆是一阵凉意!

    玉衡心下大骇,徽儿?

    面上却不动声色,“几位公子早回吧,玉衡有事便不相陪了。”说完施一礼,转身往李渔离去的方向掠去。

    “对对!咱们快回吧,表哥这还伤着呢。”曹勉担心道。

    宋星沉抚了抚胸口,心下奇怪,那一掌看着凶险,此时却没多少不适。

    “我无事,这方才什么情形?那玉家六公子说他们也遇上贼人了?还掳走了什么人?”宋星沉道。

    “想知道?何不跟上去看看?”绪之道。

    “你说得对,看那玉二公子的样子,不像是小事。”

    “都说玉家二公子是玉家的少主,有着天人之姿,可却清心寡欲,无论何时何地均是一副清淡的模样,他在咱们面前可是第二次失态了吧?”

    宋星沉一想还真是,笑道:“莫不是传言不可信?”

    “也不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往桃林外走去。

    曹勉急道:“表哥你真没事吗?你若是有事,父亲得扒了我的皮。”

    宋星沉笑道:“担心什么?都说了无事,你们先去上药吧。”

    “表哥在这,我们怎么能走?”曹勉几人跟在身后。

    “这里有些奇怪。”宋星沉肯定道。

    “是,我也觉得,可多待些日子,说不准,我们要寻的人可以在这找到些蛛丝马迹呢。”

    “绪之真是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身后的曹勉惊奇道:“在这?他怎么会在这吗?”

    “这就要我们来找答案了。”

    ·······

    李渔只觉得心跳的厉害,额头冒汗,怎么会在此时寒毒发作?寒毒最忌酒,与酒相碰,必受折磨。

    儿时便知元徽身有寒毒,有时忽然昏厥,四肢冰凉,有的时候又折磨得元徽坐立难安,胸闷气短,令人看得心惊胆战。

    每每寒毒发作了,元宅上下都不得安心,担惊受怕半日。虽然现在不似儿时严重了。先生嘱咐多次不得饮酒,自己以往也劝过。

    可有一次,先生带着招招外出,自己在屋顶寻到独自饮酒的元徽,那时元徽已喝醉,靠在自己肩上,刚劝道别再饮酒了。

    李渔第一次看到元徽那么落寞,和以往都不一样,她嘴角带笑,似是讥讽,只听得:“提线木偶”

    李渔愣在了原地。

    他素来知道先生素来严厉,可没想到会如此,身边的人又喃喃道:“阿渔,我想家了,我想回去。”

    那也是第一次见元徽落泪,即便在漫长习武的日子里经常流血流汗也未曾见她掉过一滴泪。

    自此以后,李渔再未阻拦过任何事。

    远远的看到马车旁的招招,李渔喊道:“招招!招招!”

    招招正在系披风,回身看到李渔抱着宋玄,身影一闪,掠到李渔身前,一摸宋玄的身子,忙道:“先上马车。”

    车内掀帘出来一小人,脸上还带着泪痕。

    “舟舟先下来。”招招忙接过舟舟下了马车。

    “舟舟方才?”

    “无事,是张校尉。”招招回道。

    “元徽哥哥怎么了?元徽哥哥!”

    招招道:“舟舟乖,在外面等着。”接过李渔怀中的宋玄,放到马车里,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取出一粒药丸,给宋玄服下。

    “这是从药王谷新配的药,晚些时候应该就会好点。”

    李渔忙把帘子都放下,跪在元徽身边,搓着她冰冷的手。

    “等公子醒了我们再回城。否则先生看到公子这样,公子又要受罚。”

    “我知道。”李渔道。即使元徽生病时,可该受的罚却从来没少过。

    “你去外面守着吧。”

    招招起身下了马车。

    “元徽哥哥怎么了?”舟舟问道。

    “公子就是这两日累的,舟舟回去别乱说话。”招招嘴上虽如此说,可心底却害怕回去了先生会问。她是先生带回来的,是以,从不敢违逆半分。

    “我知道,先生最爱罚哥哥了。”

    李渔听着外面舟舟的话,心里疼的厉害,连舟舟都知道先生爱惩罚人。可谁敢提出质疑?谁能提出质疑?

    忽然瞥见元徽眉上起了清霜,李渔忙上前抱住宋玄,把被子裹在两人身上。

    李渔贴近宋玄,低声道:“阿玄”

    一声阿玄,怀中的人动了动,宋玄睁开了眼,看到一脸担心的李渔。

    扯了扯嘴角,没说出话,李渔紧了紧怀中的人,低声的安抚着。

    “徽儿可在里面?”急速赶来的玉衡道。

    招招面无表情道:“公子正在休息,请二公子止步。”

    玉衡看到一旁的小人立在招招身旁,心下了然,有招招在,谁人能把人掳走。

    “徽儿怎么了?方才,”玉衡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招招刚想拦着,突然想到,先生素来不喜玉家的二公子接近公子,更不许玉家的人登元宅的门。先生说,玉家的人都别有用心,除了玉陶。

    却一直允许李渔自小和公子在一处。隐约猜出先生的用意,招招便立在一旁不语。

    玉衡见她不再阻拦,伸手掀开车帘,入目便是李渔拥着一人,怀中的人脸色煞白,眉上已结了霜。玉衡怔在原地。

    李渔头也不抬,“放下帘子”

    手中的帘子滑落,玉衡掩下心中的波澜,问一旁的招招:“怎么不回城?”

    招招淡淡回道:“先生不许公子饮酒,这番场景回去,还不如在郊外。”

    玉衡一时无言,徽儿的师父有多严厉他是知道的,可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对徽儿如此严厉?徽儿本该早就进天字班的,却隔三差五的不去书院。

    自己曾问过老师,老师沉默良久,才回道:“徽儿的师父又在发疯。”

    老师?

    “送徽儿去书院吧。”

    招招一愣,南薰先生?是了,该送公子去南薰先生那。可招招又怕自己自作主张公子又要受罚。

    “等公子醒了吧。”

    车厢里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玉衡耳力极佳,听到“阿渔”二字。

    玉衡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不自觉的攥住双拳。蓦然想起五年前的一天,自己带着沐溪从书院后街路过,忽然瞥见徽儿浑身是血的坐在树下。身上的衣衫一看就是刀剑划的。

    “徽儿”玉衡慌忙上前。

    元徽嘴角微扯,只说了一句话,“去叫阿渔”说完便晕了过去。

    “徽儿,徽儿”

    玉衡刚想把人抱起,元徽衣服已松散,玉衡一眼瞥见最里层的衣服,脑中轰的发白,怎么会?

    沐溪刚要上前,玉衡将人揽在怀里,袖子遮住元徽的衣服。

    “去找李渔”,沐溪忙转身离去。

    徽儿他?怎么会是女子?怎么会这样?为何要女扮男装?又为何拜在老师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