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贯史道祖 >第十七章谷中岁月
    真正的学习开始了,五个人,每天都在,自己读着自己的书。

    徐市对于老师,送他的朱雀盘,爱如珍宝,始终不离身边。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朱雀盘不见了。

    徐市急得寝食不安,每天都在找着,但是,他的朱雀盘,却是影踪全无。

    王翦也发怒了,因为他同徐市很好,但同黄石很不对劲。他一把扭住了黄石,让黄石,把朱雀盘交出来。黄石把自己的床,翻了个底朝天,然后,他告诉大家:“怎么样?我没有拿过吧?”

    “你拿了去,会藏在床上吗?”李通古责问着。“你可以把,这个小小的东西,藏在任何的地方。一个小石洞里,一棵小树的泥底下。”

    “你们不能,随便冤枉一个人,你们要有证据。”黄石说。

    “什么证据?徐市的朱雀盘,从不离身的。除非睡着了,或是在练功,这才有机会下手。你同他同住一个茅舍,只有你才有这个机会。”李牧也看不过了,也站出来说了话。

    但是,黄石就是,死也不承认,徐市也没有办法,只是每天默默地寻思着,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但找谁去问呢?找师父?他不敢啊!

    一天,王翦同李牧,一起去潭中练功,李通古说,他今天不舒服,于是就没有去。王翦同李牧,在水潭上,练着健身吐纳的功夫。突然,李牧的肚子,发出着“咕!”“咕!”的一阵乱叫,他这几天可能受了风寒,在拉肚子。他只得站了起来,往茅舍走去。当他走到茅舍门口的时候,只见李通古,在书案上,抄写着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在意,走了进去。李通古正在聚精会神地,抄着“鬼谷子”这卷书,他是抄在,自己的外衣的内里的。他听到声响,想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尴尬地看着李牧。

    “你未经师父的同意,私自抄录,他老人家的著述,这似乎很不妥当吧”?李牧问。

    “这……!这……!”李通古无言以对,隔壁的黄石和徐市,闻声走了过来,也见到了。这种情况,这在鬼谷中,是犯大忌的,于是都愤愤不平地,指责起了李通古。

    “你至少得向师父,禀告一声。”徐市说。

    “不行!你这样做,是要清理出门户的,你可以背出来,但你不能抄啊!而且,你又是偷偷摸摸地,抄在衣襟上。”黄石愤愤地指责着李通古。

    这时王翦也回来了。

    “这事,应当向师父,禀告的吧?不然,山谷中没有规矩了。”黄石建议着。

    “这事,总不能瞒着师父吧?”王翦也同意了。

    于是,他们四个人,拿着李通古的衣服,以及他抄的那卷书,一起走到了鬼谷洞口。一起跪了下来。

    大师兄闻声,走了出来,听明白了,这么一回事。便走了进去,去禀告师父了。

    “师父肯定会大怒。”黄石推断着说。

    “你也太过分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禀告师父一声,看来你要被逐出师门了。”王翦同情地说。

    李通古披散着头发,默默地趴在了地上,他后悔极了,早知道会弄到这种地步,还不如自己花点功夫,把它背出来呢?但他敏锐地感觉到,这“鬼谷子”的十五篇奇书,对他的这一辈子,将起到一个,绝大的作用,他这一辈子的飞黄腾达,封侯拜相,都得靠它了。要不,他如何会出此下策。但是他这时,也只能垂头丧气地,在等待着师父的制裁。

    过了一会儿,童儿手拿着拂尘,走了出来:“通古师弟,师父让你进去。”

    “是!大师兄!”李通古又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然后站起身来,跟着童儿,向洞内走去。

    李通古在鬼谷子的面前,跪了下来,磕着头,嘴里则喃喃地说着:“师父,弟子不该,私自抄录师父的大作。恳请师父,原谅弟子这一回,弟子再也不敢了,恳请师父,无论如何,也不要把弟子,逐出师门去。”李通古捣蒜似地,在鬼谷子的面前磕着头。

    “你先起来,我有话说。”鬼谷子抬了抬手。

    李通古连忙,停止了磕头,在鬼谷子面前,长跪了起来。

    “你认为,此书对你,很是重要吗?”鬼谷子问。

    “很是重要,弟子感到,此书,会对弟子的一生,起着一个很重大的影响。因此,弟子现在,其它什么书也不读,只读此书了。本来想把它背下来,但字数如此之多,弟子恐怕出山之后,会记不齐全。万一记错了,一字之差,会相去千里啊!因此弟子,才萌生了抄录它的想法。”李通古几乎要哭了。

    “你不必如此,既然你喜欢,师父就传给你了。你出谷时,可以向婵儿,讨取此书一十五篇,带着出山吧!你可以把它,传之以世,也可以不传,但是,你答应师父,要完成的使命,可不能忘怀呀?”鬼谷子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去吧!不必自责了。”

    李通古,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想到,师父竟然,如此地处置自己,他激动得涕泗交流,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磕着头。

    “好了,你去吧!”鬼谷子轻轻地说,又微微地合上了双眼。

    童儿从地上,拉起了李通古,两个人一起,走出了鬼谷洞,跪在洞口的四个人,见童儿拉着李通古出来,李通古脸上,又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以为李通古,一定是完蛋了。因此,不无同情地看着李通古。

    “师兄,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徐市问。

    “我不离开这里,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啊?”李通古不解地问。

    “师父难道,没有把你逐出师门吗?”黄石不解地问道。

    “师父?逐出师门?师父没有说啊?”李通古边擦着鼻涕边问。

    “那你哭什么?”王翦问。

    “我哭!我哭是我激动啊!”李通古回答。

    “那师父怎么处置了你啊?”李牧问。

    “师父没有处置我,只是要我不要忘记,我们答应的使命。然后,师父要我不要抄了,出谷时,可将此书带走。”李通古,睁大着眼睛回答着。

    “什么?师父不但没有处罚你,反而同意你把此书带走,这不可能吧?”黄石也惊得,眼睛也瞪大了。

    “是的,师父是这样说的。”童儿面无表情地解释着,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四个人围着李通古,大家不知是喜,也不知是悲。看来李通古,是师父特别看中的人,不然怎么会,如此地宽容他。众人的眼神里,都充满着渴望。

    李通古擦干了眼泪:“入谷已经两年了,你们难道,没有感到什么难受吗?”

    “难受?什么难受?”王翦问。

    “两年没有吃鱼肉了,两年没有喝酒了,难受了吧?”李通古说。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难受了,这两年来,一日三餐,不是青菜米饭,就是萝卜馒头,你莫不是,有什么主意了吗?”王翦问。

    李通古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块金子:“谷口的小镇上,不是有个小酒店吗?我们去两个人,偷偷地去那里,买了酒、肉回来,大家饱餐一顿,怎么样?”李通古问。

    “好!好!你这一说,把我的馋虫,都勾出来了。”李牧说。

    商量决定,由王翦、李牧两个人,拿了金子,去了谷口的小镇,买回来了酒和肉,大家在茅舍里,大碗地喝着酒,大口地吃着肉,谈论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横在一个茅舍里,呼呼地大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个个地,都被童儿的拂尘捅醒了。闻着他们的满嘴酒气,童儿不时地皱着眉头,给了一个又一个白眼。但他没有多说,赶着李通古、李牧和王翦,去潭边练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