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暮听着他这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该说她大伯顾容家，还是说他顾及的是她和容南浦？
容暮不知道，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此刻地想法。
虽然她觉得傅子蓉是咎由自取，但她大概想不到，在这种时刻，她竟然会被自己的丈夫抛弃……说得更过分些，在容北汌心里，她或许算不得妻子。
“大伯……”
“暮暮，身为公民，谁都不能知法犯法。”
容南浦义正言辞，严肃极了。
“虽然她是湘儿的母亲，但是她做的事是不能被任何人所接纳的……我不会包庇她，不仅仅因为她下手地对象是我的亲弟弟，更是因为她做的这件事本身的性质就是不能被原谅的。”
容暮不说话，她也不知道对他这样铁面无私的态度，她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她，还有她说的关于你母亲的事……”
“您知道吗？”
听到这里，容暮总算有了些真实的反应。
容北汌皱紧了眉头，“我从来没听她提到过那些事……原本我们上一辈的事，根本不该对你们说起，只是她执念太深……这些年，她应该是恨极了容家，恨极了容家的每一个人，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对南浦动手，但是你母亲的事……我并不清楚。”
“……”
见容暮的表情凝滞，容北汌走近了些许，“暮暮，你和你母亲……当初遇到什么事了吗？”
容暮从回忆中抽身而出，看着容北汌的脸，声音晦涩了不少，“都是些过去的事了……”
听得出她不想多说，容北汌没再多问，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容暮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坐了很久，应朝寒在容南浦病房里疯了很久都不见她回来，才急匆匆地出来找她。
看她坐在门口椅子上发呆时，应朝寒抿了抿唇，走近了她。
脚步声没有惊醒她，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应朝寒缓身坐在她身旁后，容暮才愣了一下，反应慢了半拍。
“在想什么？”
应朝寒问她。
容暮理了理思绪，“大伯说，他会跟傅子蓉离婚。”
离婚意味着什么，应朝寒再清楚不过了。
其实他很早就想过，如果要保全自己，又要保全容家，容北汌除了和傅子蓉离婚、撇清关系之外，他已经没什么能做的了。
毕竟，容北汌身在容家，处处都是以容家为先的，何况这次牵扯到了容南浦的性命。
不过，他到底是为了容家，还是为了自己……应朝寒并不做他想。
应朝寒没接容暮的话，她便接着道，“那天晚上，傅子蓉说了我母亲的事……她好像知道内幕。”
应朝寒震了下，“你觉得是她？”
容暮摇头，应朝寒追问，“不是，还是你不知道？”
“不知道。”
容暮老实回答。
“她是一副很了解当初那些事的样子，她也有动机……她从前因为某个契机，喜欢上我爸，但我爸为了我妈妈，拒绝了和傅家的婚事，最后还放弃了整个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