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朝寒看着她的眼神逐渐暗了下来,“爸让你早点公布消息是吗?”
容暮惊讶于他怎么会知道,然后点了点头,“是,他当时说……”
“阿时。”
应朝寒从沙发上站起,容暮被拉着站了起来,“当时听到爸话的,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谁。
容暮努力地挖掘着自己的记忆,那时她几乎快失去所有理智,根本没关心周围的人和事。
她被突如其来他的紧张弄得脑子死了机,越想越想不起来。
“那时候容湘出去叫人了……和我一起的有大伯,还有傅子蓉……”
“傅子蓉当时什么反应?”
他的语气严肃了很多,容暮才后知后觉一些事情,后背发凉。
“我……我不知道。”
她根本没注意她的反应,后来容南浦被人送去医院时,她才回过头来同傅子蓉细细地算账。
她那时只想她死。
耳边是她大言不惭的话,满眼都是她疯狂的笑,还有眼底流动的某些诡异。
容暮整个人都懵了,她不可置信地道,“你是说……”
应朝寒不敢轻易下定论,但脸色已经沉得不行了。
他心里几乎断定了那件事。
容暮白着脸,“我回去看看……”
哪里还有什么好看的。
应朝寒拉着容暮的手不放,“阿时,晚了……”
“不会的!”
容暮不相信。
“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的心机?你的意思是她昨晚故意激怒了所有人,故意刺伤我爸,让我爸说出遗嘱和视频的去向?”
“……”
容暮觉得可笑,可她心里隐隐觉得应朝寒的话都是真的。
“可她怎么把握得好度?她怎么预料得到我不会杀了她?她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来阻止我,而且时机那么合适?”
这根本就不是傅子蓉想得出来的。
这段时间以来,傅子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几乎都摸得清楚了。
傅子蓉是个受不得委屈、也藏不住事的主儿,每次受了气都非得在口头上把便宜讨回来,这种人虽然让人喜欢不起来,可也绝不可能是心思深沉的一类人。
就凭她一个人,她能算计好这一切?
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包括应朝寒……
怎么可能?
根本不可能的。
“……”
应朝寒不说话,容暮的手在抖。
“她怎么可以确定不会出现意外?”
如果这真是一个局,全是她处心积虑设计好的,那她母亲的死……会不会是真的?真的是傅子蓉杀了时澜,然后她还想要她的命?
容暮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她不想接受那些猜测,但又无法否认那些想法。
她要往外走,再次被应朝寒拉住。
“阿时,没用的。”
“我要回去。”
容暮的声音抖着。
不管是不是,她都要回去看看。
“我要回去看看,应朝寒。”
应朝寒抿下唇,想说什么,喉咙滚动了一下,最终只道,“好。”
两人从医院回了容家,容暮回去地第一件事就是追问佣人傅子蓉的去向。
“夫人被关在禁闭室里,昨晚的事过后,先生让人把大夫人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