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继续骗他。
容南浦满脸的不高兴,“哼”了一声,“你少给我装糊涂!”
应朝寒有点急了,“伯父,我真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什么自杀?
阿时情绪暴走了?因为面前这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满脑子都只有容暮的男人没注意到容南浦的脸色变化,他看向应朝寒的眼神严酷。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还是那句,我不会同意你和暮暮在一起。”
说着,容南浦像是终于不想再同他多说什么,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离开。
“……”
久坐不动的应朝寒紧了紧牙关,“那您要怎么才肯同意?”
“……”
“您想如何,想让我如何证明,您说。”
只要他肯说,他应朝寒就肯去做。
容南浦的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半个身子都在车外了。
他没有回身,只问,“我说,你就肯做吗。”
“是!”
应朝寒没有犹豫,深邃的黑眸直直地看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容南浦便不给他机会。
“只要您说,我什么都敢做。”
容南浦没动,“身为应家大少,出门想必跟了很多人吧?这样低微,不怕被人发现吗?”
应朝寒听出了他的试探之意,“没人跟着我。”
“后面那辆车里不是你的人?”
应朝寒咬咬牙,“他会走的。”
他吩咐过陆邡,如果过了半个小时他还没出来,他就自己回去,不得声张。
“好。”
容南浦下了车,转过身来,面对着车内的应朝寒,“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
“下车。”
“……”
应朝寒从另一边下来,容南浦已经往里走去,他看了一眼从那辆车里伸出头和手的陆邡,眼睛闪了闪,跟着进了门。
一路上,无人询问,也没有人抬起头来看过他一眼,仿佛他们对他是谁不感兴趣,或者……是不敢有兴趣。
他跟在容南浦身后,穿过庄园、走廊,来到大厅,再被引进另外一个偏厅里。
晚间,这个厅中灯光摇曳,有低低的乐声,悲哀,低沉。
中间摆放着棺椁和一副照片,显然是还未出殡的容延。
容南浦没管他,走到正前,双膝跪在地上的软垫上,双手合十,然后拜了一拜。
他神色凝重,看不出喜怒,等他站起之后,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应朝寒,一手引着他过去。
“……”
应朝寒怔了怔,往他走去,站在容延那张黑白照片前,照片上的老人还是那副威严凛冽的模样,双眼走神且犀利,似乎能看透人心。
容南浦沉声,“跪下。”
应朝寒双手握成了拳状,他这么久以来,除了跪过自己母亲之外,谁都没跪过。
在应朝寒沉默之间,容南浦眯了眯眼,“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这就不敢了?”
“……”
应朝寒看了他一眼,一只脚缓缓曲起,接着另一只膝盖也弯了,砰的跪在了垫子上。
“磕头。”
应朝寒按照他的指示,沉下心来,以后辈应有的谦逊之姿,对着面前死去的老人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