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票上的时间是10点到下午1点25。
时间还是漫长的。
苏桀走出检票处。
出站口外面在火车站的阴面，火车轨道就停留在那里。
早上快10点的时间，这个月份寒潮还是很冷的。从身边人不少穿着大衣能看出来。
苏桀穿的很薄，身上虽然不冷，心里就好像坠了冰窟一样，冷的要死。
家里的围脖，他也没有拿。
呆呆的站立在那里。
20分钟后。
火车来了。
……
苏桀的车厢是6号79座。
埋着头，走在前面。
苏桀身上没带行李箱，走得很快。
“79”
走到火车车厢里面，一股浓重的让人忍不住头晕呕吐的气味刺激着苏桀的头脑。
“果然，还是好晕车。”
苏桀放缓呼吸。
一一看过去，7879座位的位置，已经坐了一个中年男人。
苏桀看了看位置，心里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购票处的女人的原因，在另一个世界，他去外地的时候，坐的火车大部分都是靠窗的。
靠窗的火车硬座，算是最好的位置了。
想睡的时候，前面有一个很短的桌子——苏桀不明白那里为什么那么短，在外面坐的人，晚上睡的时候，简直是地狱。另一个世界，苏桀清晰的记得自己有两次都是从外地回来的时候，坐了外面。
晚上累的时候，仰靠在那里，身体都好像僵硬了。
“难道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去买卧铺？”苏桀不知道。
他舍不得花那个钱。
“好恶心……等等，我去了之后，不会还晕车吧？”被这个问题愣住了，苏桀从中年男人旁边进去，脸靠在冰凉的玻璃上，缓解着空气中让人头晕的气味。
“没事的，去了之后，下车就好了。很快的，只有三个半小时……嗯。”
……
9号车厢。
两个女生，短发女生一米六五以上，带着一个鸭舌帽。黑色长发的女生，穿着一件蓝色的卫衣，针织帽盖在头上，带着清一水蓝的口罩，看不到脸孔。
只有长长的黑发从肩膀下面披散下来。
“对妖特工局的人竟然在啊。”短发女生一只手支在玻璃上，浅浅的笑道。
坐在外面的长发女生，手里拽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了很多零食和火腿。
没有回话。
“这次花销有点大，旧州那里有神社招临时巫女，一天80，我们两人160。19号正好回来。”短发女生看着四周，故作无所谓，随意的说道。
不远处的座位上，从长发女生的视角甚至能看到那里坐着的陆望舒和戴琦。
“望舒姐，魔都武大的校长方不悔建圣殿那个新闻，你看了吗？”
戴琦有些无聊，脖子靠在后面问道。
“嗯。”
陆望舒看着火车玻璃外面，不知道想什么。
“会不会是假的啊？”
“嗯。”陆望舒没什么心情回答戴琦。
戴琦也察觉到陆望舒的态度，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儿。
“望舒姐，听说妖魔网好像有第三代妖魔药剂的消息了。”戴琦低着头随口道。
陆望舒回了点神，这个事微微吸引她的兴趣。
收起目光，“嗯。”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压在前面的小桌子上。
陆望舒道：“看了，说是能实现妖魔那样的进化。概率肯定低。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提升上去呢。”
戴琦声音里是说不出来的羡慕，“不知道有没有人买。”
“有啊。”陆望舒肯定道：“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花钱就能强大，这种想法的人多的是。以前是吃了，以后就废了，现在只要有钱……”陆望舒顿了顿，“如果妖魔网上真的上线了这种药剂，多的是。”
“哇，哎，这个社会。”戴琦无病呻吟了句。
打开手机，戴琦看着手机上的屏幕，那是她自己开了会员挑的。
“海虎爆破拳、杀鲸霸拳、地狱道、地狱战神、天武杀道、冥神诀、无极轮回、圣剑、风斩刀、重核腿、修罗诀、雷拳、电爪、银月五绝、终极无量神功、无极禅震、五极杀、无我自在……”
好多她眼热的，除了听说名字，其它连根毛都不知道的撼龙者那一批解放的武学秘籍。
但是，这些年，这点东西又在被议阁以种种理由对各所大学回收。
留下的慢慢都是些二三流的武学。
好多东西，戴琦只能在网上看到一点只言片语。来感受一下这种秘籍的强大。
“再过些年，不会连武大都取消了吧。”心里恶意的想。
反正她没考上武大。（戴琦跟庞好同校的是同一所高中）
“魔刀，哇，现在还有没有人会魔刀了。好像国家管制了，这种带点邪恶名字的武学都被禁了。唉，”很眼馋。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她们局里的百鞘钢刀淬炼法，虽然也不错，但就是垃圾。根本无法和撼龙者那时候涌出的大量武学秘籍堪比。
光是魔刀，魔刀原名开天无数魔刀。是一位历史上的狠人所创。据说一生斩杀之人不下五位数字。当然最主要那也是王朝末年，人命如草芥。
这门武学在人级武者的淬炼法里，除了能开通24条正经，奇经八脉的12条奇经。（任脉督脉是单独一条。其余奇经都是两条）
它拓展了人类的气血脉络体系。
在人级武者的时候，足足可以拥有恐怖的75条气血脉络。
开了36条气血脉络的武者，在魔刀武者面前，就是一拳头的事情。
而越往后，像狼级武者的淬炼骨骼四肢、虎级武者蕴养五脏六腑，看表面上好像这两个境界都是在强化表面意义上的身体，但事实——这是教科书上那些通用的大众化武学秘籍。
凡是有有一定品级的狼级武学、虎级武学（不同境界的武学秘籍很多是分开的），都会隐秘的注重一个地方，更是不传之秘。
“经络”
戴琦记得她上学的时候，有个很老的历史老师对她说过一个很有深意的话。当然原话也不是她老师说的。
“人身有12正经，12正经别出十五络，十五络生一百八十系络，系络生一百八十缠络，缠络生三万四千孙络。”
从人级武者的武学启蒙武学开始，都是在为了这个孙络做结果。
种花得花，种树得果。种一条缠络生三万四千孙络。
垃圾武学，狼级武学里面都不一定涉及这些东西，虎级武学一定会涉及，但垃圾的同样不会有多少。
相比前人，戴琦觉得最悲伤和过分的事情，她知道了这些东西，却看不到。
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