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目光碰撞中，似乎有火花飞溅。
此刻，白素贞终于是知道了，虽然两方已经坐下“友好商谈”了许久，甚至自己还拿回了仙草。
但这件事，恐怕终究是不能善了。
她欠仙草的情，也欠西王母的情，这西王母道场，她是绝对不会让秦小飞他们进的。
但她也从秦小飞的眼神中，很明显的看得出来，他们也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白素贞生平第一次见得天资如此卓绝之人，看来，还是免不了一试高下。”
“看看是你这万年难得的天资不凡，还是我数千年苦修没有白费。”白素贞轻叹一声，缓缓道。
随即，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也焦灼起来，四周藤蔓飞涨。
“君兄……”项君集忍不住喊了秦小飞一声，看向他的眼神，欲言又止。
秦小飞没有回头，这种时候，容不得他分心。
他可以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纳入天地之中，驱使天地之力，试图向他发起攻击。
然而，因为秦小飞天地之尊的天赋，天地之力本能的与白素贞的法力对抗着，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无法奈何谁。
秦小飞于是提剑施展《独孤九剑》向着白素贞袭去。
白素贞一惊，心中十分震撼，这家伙竟然还可以分心二用。
震惊之下，却也不得不也紧接着取出自己的法剑抵挡，二人你来我往打斗了一会儿，在剑法造诣上，白素贞完全不是秦小飞的对手。
而此时，青蛇也与项君集和夜枭打斗了起来。
相比于秦小飞这边，他们那边的战场真可谓就是飞沙走石，乌云蔽日的场面了。
毕竟，项君集和夜枭不能在争夺天地之力这方面与青蛇相抗，实力都是毫无顾忌的发挥，打斗起来的场面就十分浩大了。
“你知道吗？我从出手开始，就没想过会输的事。”秦小飞对一心应对自己的白素贞说道。
白素贞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小飞眼神一凝，将天书文契掏了出来。
宛若玉书的天书文契飞在空中，白素贞大为诧异，只以为是什么威力强大的法宝，直想躲避。
然而，秦小飞此时的目标，直指白素贞，天书文契没大管，只是惊鸿剑出神入化的运用到了极致，一剑挑起一溜血线，正好落到天书文契之上。
正当白素贞惊疑之时，秦小飞已经收了剑，一把接住了天书文契。
“做好准备，就不会输。”秦小飞接着说道，语气笃定，带着前所未有的强烈自信。
“什么意思……”白素贞皱眉询问，但很快，便脸色急变。
“你做了什么？”白素贞只觉脑袋里传来一阵刺痛，胸口也有些沉闷，不由捂着胸口问道。
方才虽然被秦小飞所伤，但只是皮毛小伤而已，不应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那玉书一样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
饶是白素贞对千年来的佛道两家知名法宝都如数家珍，却根本看不出，秦小飞这天书文契是哪一家，哪一等，有哪种作用的法宝。
“此乃天书文契，在这上面签了约，仙王以下的，可都得为我所用。”秦小飞收起天书文契，淡然自若的解释道。
“白姐姐，现在你可以配合了？”
“……”白素贞一剑抵着秦小飞的咽喉，手却有些颤抖。
因为秦小飞收了手，所以她抓住了这样的机会。
可事至如今，似乎已经晚了一步。
她无法将这一剑刺下去，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无法做到。
白素贞眼中尽是不甘，眼神中所蕴含的怨气，让她身为妖的妖戾之气一时间完全掩盖了身上的仙气。
看来，竟因一时急怒，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姐姐!”那边，察觉到这边的异状，正在暴揍项君集和夜枭的小青忍不住喊道。
这一喊，才将白素贞的理智喊了回来。
白素贞手中的长剑，将向前递进了些许，但下一刻，便因为握不住剑，让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卑鄙无耻!”
面对白素贞，也可以说是自己童年偶像的怒斥，秦小飞神色如常。
只是心中有些感怀，这大概就是小时候看到的电视里，总提及的不择手段。
他原本以为，这种词，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一辈子也沾不上关系的。
作为一个小透明，他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太差，虽然是个孤儿，但只要懂得知足，生活也还算过得去。
他原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平静的度过，一辈子。
然而，天河帝国的出现，打破了他知足平静的生活。
不能再因那样平静的生活而知足，就总有些事情，值得自己付出不择手段的代价。
一刹之间，好似有无数斑驳往事从脑海中闪过，让秦小飞冥冥之中，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推动这一切。
命运的齿轮一但转动，便再也不会停下。
现在，那个小透明一般，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自己，竟成了别人口中的卑鄙无耻。
“仙草可以还你，你得告诉我们昆仑道场何在。”秦小飞站在白素贞面前，淡淡道。
“姐姐，那家伙做了什么？你受伤了？”小青有些不明所以，急切的对白素贞问道。
白素贞却没工夫管他，只愤恨的看着秦小飞几人：“做梦!你们休想找到王母娘娘的道场。”
说罢，白素贞竟抬手给了自己一掌，像是想要自我了结。
还好，小青和秦小飞阻止得快，只是让她把自己拍晕了过去。
秦小飞陷入一时沉寂，他没有想到，那个温温婉婉的白娘子，可以刚烈到这种境地。
她知道签下天书文契，便无法拒绝自己，所以，宁愿一死，也不愿向秦小飞他们透露西王母道场所在。
秦小飞神色一时有些复杂，而小青则是一把推开他，抽出剑来，似乎想要跟他拼命。
“你不想让她死的话，最好放下剑。”秦小飞后退两步，看向小青道。
“我给她签订了天书文契，不管是她的生命，还是意念，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要她死，只需一个念头，你就算杀了我，也救不了她。”秦小飞解释道。
嗯？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像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