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是一张之前只会“咿呀咿呀”的纸人。
此时正堵在黑色影子的面前，两手叉腰，一副嚣张的样子。
“这……”顾与笙身旁的血尸有些懵逼。
在他印象里，影子就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那么，这小纸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色影子，血尸暗暗警惕起来。
“教主，这纸人能把影子打成这样，肯定不好惹，要不我们先退吧。”血尸提议道。
啪！
顾与笙一巴掌就拍在了血尸头顶，教训道：“我们纸人教，就没有一个怂包！”
血尸：“……”
是刚才谁看见影子跑得快就不敢去抓了来着？
他好像忘了呢。
顾与笙教训完血尸，右手五指张开，手心处有银光一闪。
唰！
诡秘剪凭空出现。
握着诡秘剪，顾与笙一步步走向了影子。
此时的影子，在地上残破不堪，似乎稍微亮一点的光就能将他照散一样。
咔嚓！
顾与笙将诡秘剪直接插在了影子中间，防止他逃跑，然后便转身看向了小纸人。
唢呐声还在响，周围温度逐渐降低。
在昏暗的灯光下，顾与笙能够清楚的看到，
小纸人脚下……
没有影子。
不仅如此，
血尸脚下也没有影子。
仿佛整个走廊内只有自己有影子而已。
很是奇怪。
而且，这个犹如鬼打墙的幻境依旧存在，并没有因为影子的半残而消失，就说明了自己并没有找到正确答案。
顾与笙的笑容逐渐消失。
“影子……丢了影子……”他喃喃道。
“到底还有什么没弄明白呢？”
“线索明明有很多，但却少了一个关键的线索把它们联系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
顾与笙像是被附身了一般的自言自语，他明明们感觉到自己已经答案很近了，但偏偏就是缺少什么东西。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影子，看着从窗户透过来的月光，顾与笙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又很模糊。
突然，
地上的影子突然震动了起来，像是双脚之间被插了一根什么东西还按下了开关一样。
顾与笙注意力集中，心神放空，开始暗暗警惕起来。
“教主，他好像在说话。”一旁的血尸道。
？
顾与笙有些疑惑，问道：“你能听懂？”
血尸摇了摇头，道：“听不懂，但似乎就是知道他在说什么。”
闻言，顾与笙眼睛一眯，问道：“他说的什么？”
血尸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他说前面还有一个拐角口，那里有一块瓷砖是可以打开的，下面有一个地下室，一切的答案都在里面。”
“血尸啊，”顾与笙感叹道：“他就震了那么几下你就给翻译出这么多？”
“是的，教主。”血尸很老实。
说实话，如果不是血尸再传教单上签了名，他就真以为血尸才是最后的幕后黑手了。
至于原因，嘿嘿……
月亮啊，真大。
手一招，还站在走廊里装深沉的小纸人便化作了一张白纸飘到了顾与笙的手中。
带上纸张，顾与笙于血尸一同向前走。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影子说的……呃，好像是血尸自己说的拐角口。
走一步，跺一下脚，走一步，跺一下脚。
通过这种无脑式搜查，顾与笙很是轻松就找到了声音与是他地板不一样的地板。
“教主，我们怎么下去？”血尸挠了挠脑袋问道。
顾与笙看了他眼：“你不是能撞吗？上去撞开呀。”
血尸摇了摇头，道：“教主，我的力量不能破坏这里的建筑。”
还有这种事？
顾与笙刚准备自己打开地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看着血尸问道：“你刚才说你不能破坏这里的建筑？！”
血尸虽然不明白教主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但对纸人教忠诚的他还是点了点头，道：“是，我的力量打在这些建筑上似乎没用。”
顾与笙暗道了一声“操蛋”，便对血尸道：“你先在这守着，哪都别去，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带着小纸人回到了影子那里。
此时，
那里还有什么影子？
地上，洁白的月光洒落，整个地板似乎被铺了一层霜一样。
“该死，让他给糊弄了！”顾与笙有些懊悔道。
血尸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个定理。
所有如同超凡能力破坏不了的，唯有梦境能量。
这就是说，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都由梦境能量组成了。
这里……
是梦境！
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小九看不破这里，
因为这里根本不是幻境！
梦境与幻境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真正的差距却是天差地别。
幻境，是由能量与精神力编织而成的，在这个空间内的一个能欺诈生物感官的景象。
而梦境不同，它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在三维与二维的夹层内，亦真亦假，可以影响现实，也可以反应内心。
简单来说，幻境就是在这个空间内由人制造的景象。
梦境是不在这个世界，却能改变与反应这个世界的空间。
两者相别甚远，完全没有可比性。
顾与笙平复了一下有些焦躁的内心，转身回到了血尸那里。
此时，血尸依旧现在那里。
“教主。”他恭敬道。
顾与笙摆了摆手，拿出诡秘剪就插在了那块中空的木板上。
咔嚓！咔嚓！
不知道多少剪刀闭合声重叠为了两声，这块约有半分米厚的木板便被顾与笙用诡秘剪给剪了下来。
这一操作，看的血尸是目瞪口呆。
原来……原来还可以这样？！
将木板丢掉，顾与笙给了血尸一个手势让他跟上，然后自己首先一步跳了下去。
这个地下室的入口如同井口一样，也没个梯子支撑着下来。
对此，顾与笙也是表示理解。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影子去爬梯子。
人家“唰”的一声就下来了，为什么还要费那个功夫去爬梯子？
脑子有病？
顾与笙下落期间，手中诡秘剪变为罪无可赦，握环朝着井口。
大拇指按住握环外侧中间那个按钮，只听见“哗啦”一声响，一把大剪刀便射了出去。
剪刀后，还连着一根暗血色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