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玄幻小说 > 我的非人类女战士 >第157章 三次死亡预言
    虽然我有营地战士普遍存在的那种疑神疑鬼的毛病。不过,出去吃午饭,对我来说,依然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我沿着街闲逛,享受着照在我脸上的阳光。社区里,人流如织,虽然我得小心翼翼控制自己通过精神力,试探身边的普通人,但是我依然喜欢这种泯然于众人之间的感觉。

    我走到那家名叫川上人家餐馆时,看到一个男人靠在墙着。他非常专注地看着我。他的异常引起了我的警觉。

    在我没有采取行动之前,他突然用手指着我,开口说话了,声音惊恐,‘你,你会被清除。他们想消除掉你的神魂,让你永远消失。’他紧接着说:‘在漫天黄沙来临前,一个新的神魂会睁开曾经属于你的眼睛。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会睁开你的眼睛。他的眼睛,会看到沙尘从天而降。’他的声音逐渐嘶哑低沉,在我听来有些毛骨悚然。”

    杜霖看到这里,紧皱眉头,心里不仅没有恐慌,脸上反倒出现茫然的神情,他有些怀疑手里的这封信,莫非是这几天刚写的,否则怎么能把那天的事情描绘得如此清晰。

    他把信纸颠倒来回仔细看了看,确认这信纸的确是自己从密码箱里拿出来的,不可能是这近期写的,眼里渐渐有了敬畏。

    经历了平行世界穿越,杜霖对不可知之物不敢再轻率地持有鄙夷和否定的态度。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急忙追问。然而,他说完话就放下手臂,闭上眼睛,似是很累。不再理我。我没有在意此人说的话。我将他当做一个癔病症患者的胡言乱语,却没想到第二天又有人对我说类似的话。

    第二天,下了一场暴雨。我独自在凤凰城街头游荡,直到黑暗淹没城市。我来到一家夜店门口,推门走了进去,让柜台后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给我弄杯黑啤。她目光带着畏惧地看着湿淋淋的我,然后给我弄了一杯,我迟钝地接了过来,一口干了,然后在高脚凳上晃悠着腿,看着夜店里的男男女女。

    观察普通人之间的交往,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他们坐在那里,相互交谈,说话的声音很大,因为要压过喧嚣的音乐。他们并不会下意识地去扫描身间中潜藏的危险,也几乎没有人会选择能够方便观察和逃跑的站位。他们也没有摆出能够随时控制武器的姿态。而我也敢打赌,他们中没有人在喝酒的时候,意识到我是被预言将会死亡的人。

    躲藏在热闹人群中,我那晚喝了很多酒,然后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金发女孩出了夜店。当她架着我胳膊走进雨中的时候,突然惊骇地把我推倒,而丢下的一句话比冰冷的雨水更让我心寒,‘你快要死了,不要缠着我!’

    我心情差到了极点。我对那两人的死亡预言半信半疑,我把它们当做诅咒。被人诅咒,是一件十分窝火的事。尽管在这个世界,诅咒的确有可能具备令人难以想象的杀伤力,也会要人性命。但是,直到我看到那张画,我才相信我会被人杀害的事情。我才知道那两个说我会死的人,不是诅咒,而是预言!”

    “看到那张画”?杜霖眼瞳一缩,急忙向下看去。

    “去年春天,我和在安全部一位科员的陪同下,前往训练班,履行我们作为兼职校监的职责。我一年必须去那里四次,以确信学生们被教育得好好的。这份工作既简单,又没有风险。

    训练班坐落在关隘南面的一个湖心岛上。近百公里的路程,坐着飞车很快到达。卢福源在训练班旁边的停泊区,热情地迎接了我们。你有空去训练班看看,也会喜欢那里。那里面积很大,有高低起伏的丘陵。

    我们步行到了一个漂亮的灰色建筑群,建筑周围有花园、射击场以及其他各种各样地形、适宜于特殊训练的人造场地,有悬崖,有经过专门设计的沼泽,还有种着小型丛林和雨林树木的温室。进入训练班建筑群,我看到我曾经居住过的宿舍,还有我经常要去经受各种检验的医疗院。

    作为校监,例行巡检,是个轻松的活,基本上相当于出门兜风。那一天,卢福源说我脸色不好,打开了一扇门,将我们带进一间光线柔和的房间,让我休息。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感到身体有何不适,不过既然对方如此关照,我也没有拒绝。

    我在房间待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听见隔壁有孩子的嬉闹声,并推门走了进去。

    那个房间有几个孩子,是从各地哄骗来的超能儿。来训练班之前的晚上,我曾经看过这些孩子的资科,能够叫得出来他们的名字。其中,有一个小女孩,他们叫她角儿,因为她的左耳根上长着一个精巧的肉角。”

    耳根长有肉角,是拴马桩吧?在自己那个时空,杜霖班上有个同学,左耳耳廓下方长有两个肉突,如角一样。在民间被称为“拴马桩”。相书上说长得此角的人在一生中,会“遇马骑马,遇官得官”,是好运富贵之相。

    杜霖很想见一见那个“角儿”,更想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是富贵命。

    “‘这孩子很漂亮,’我问屋子里的保育阿姨,‘是怎么将她带来的呢?’对方回答,‘他的母亲做产前检查的时候,被我们发现的。我们让医生告诉他的家人,这个孩子活不下去。先天心脏病,这个词能够掩饰一切。’那个保育员,显然也是我们的人。”

    “那些工作人员都知道我是谁,我的一些故事也在他们当中流传已久,但是我也肯定,关于我当年的不合作事迹也在他们当中口耳相传。看到他们在我的注视下有些拘谨,甚至胆怯。这让我也有些不自在。我沉默地站了几分钟之后,觉得有必要去仔细看看那个眼睛瞪得最大的孩子。自从我进屋后,他就一直瞪视着我,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那是一个九岁的男孩子。他能够像电鳗一样通过触碰,发出强电流电击别人。他是个可爱的小家伙,长着一头乱糟糟的枯黄的卷头,我想他的头发可能是被他自己电烧成那样的。男孩手上戴着训练班为他专门定制的橡胶手套。我回忆了一下他的资科,记起来他叫皮皮,喜欢变形机器人和玩具手枪。他在训练中进步神速。他坐在那里,不时发出闷咳。显然,他得了呼吸道炎症。

    我和他打招呼。皮皮有些畏惧看着我,说他认识我,并从椅子下面拿出一张用铅笔画的画。我问他画的是什么。他说那不是他画的,是脑中一个大姐姐教他画的。

    皮皮有些胆怯地轻声告诉我,画里的人是你,你死了,有人带走了你的一切。说完,男孩充满恐惧地看着我。我也瞪着他。我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我呆呆看着皮皮,许久才想起问他,是哪个大姐姐教他画的。他听话后,蹙眉思考,可是随后我就发现他的嘴唇开始颤抖起来,紧接着就开始挣扎着大口大口的喘息,他的瞳孔放大,黑乎乎的一片,没有亮泽。我惊恐地发现,他的瞳孔正慢慢地变成深邃无比,犹如地狱。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环顾四周,其他的孩子并没有关注皮皮呼吸困难,而只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书上,玩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