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乐呵呵，“本身就是给你的。”
他赞赏地看着外孙，“从前你总说不乱花钱，我也不想让你养成骄奢淫逸的习惯，如今你已经成年该改善生活了。”
方德背着手看看自己的别墅。
“我那几个老朋友，他们的孙子年纪轻轻就开上了跑车，外公不想你被他们比下去。”
时小鱼看着外公苍老的脸，虽然他平日里有些刻板严肃，但对自己的关心是真的。
从小到大无论任何事情，他都最大限度地尊重自己的意见。
“谢谢外公。”
山鬼在一旁围着他转了好几圈，“有一个这样的外公，既然活得像土鳖一样！啊？”
他揪了一揪时小鱼的头发。
“鱼蛋儿！快要栋大别墅，带泳池的那种，回头可以请美女到家游泳……”
时小鱼伸出拳头往上一举，山鬼“呜”一声鼻子流出血来。
方德还在感慨，“你就要开学了，一走这里又剩下外公一个人空荡荡。”
虽然说出这么伤感的话，其实方德平日里就没有在家待过。
时小鱼问外公：“刚才进门的时候发现一辆很漂亮的车，那个是？”
“那车啊……”
方德表情突然有些严肃，“外公老了，在其他方面已经没有追求，如今有大把空余的时间和财产，只好……”
时小鱼知道，到了外公这个年纪，如果不找一件兴趣支撑，生活必然会枯燥乏味，既然喜欢车就买呗。
方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突然换上如沐春风的表情：
“外公决定去交个女朋友，买个好看的车只为吸引女孩子……”
“……”
时小鱼哦了一声。
山鬼擦擦流血的鼻子，“呸，老不羞……”
时小鱼回头瞪了他一眼。
二人回到房间。
山鬼跟在他后面：“鱼蛋儿，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哦，你外公已经这个年纪还交什么女朋友？”
时小鱼走到自己的电脑前，平静地说：“找个人陪陪他也好。”
山鬼提醒：“这个年纪的老头交的女朋友，有几个是真爱呀？肯定是冲着他的钱来的！”
时小鱼说：“如果外公花点钱心情开心点，那也值。”
“没那么简单！”
山鬼表情凝重：“万一他的女朋友是个狠角色，想办法佔用你外公的财产，搞不好怀孕生个小孩儿！这么庞大的家也就没有你的份了！”
“哪有那么夸张……”时小鱼整理着电脑，打开一个游戏又关上。
几年前方德也有过一个女朋友，是个厉害角色，那女人想利用方德搞钱的心思被一眼看穿。
那时候时小鱼的确担心外公年老昏聩被骗，后来才发现外公脑子清醒，依旧保留着年轻时候的奸商作风，从此以后，他便再也不担心这方面。
这边时小鱼风平浪静，山鬼却焦急地房间里乱转，仿佛要骗走的是自己家的财产。
时小鱼打开手机，再次确认人品值。
【92分】
想到刚才自己答应接受房子的时候数字闪动，时小鱼心中疑惑。
窗子外面一声闷雷，白光闪过，老严出现在窗前。
“老严！”
老严大步穿过墙走进了房间，刚走到椅子前还没坐下。
山鬼“扑通”一声抱住了他的腿，开始诉苦，“老严！！你知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三渣那家伙居然敢揍我……”
老严把腿抽出来，用凉薄的语气说：“嗯，看到了。”
山鬼做出可怜状，“好歹我曾经是他的老大，如今居然这么对我，简直是丧尽天良。”
“你还是反思下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比较好。”
山鬼露出阴险的表情，“如今他已是个公务员，我要投诉他！”
“没用，你现在是个犯人，按照天条任何人都有揍你的权利。”老严说。
山鬼不服：“好歹我曾经也叱咤风云，就算是囚犯也是有尊严的！”
“你都是个囚犯了，还要什么尊严？”
山鬼做出奇耻大辱的模样：“我不管，我要求一个公道……”
他话还没说完，老严脸上突然露出狰狞的表情身上散发出杀气：“闭嘴！不看看自己以前什么德行！你的小弟没有打残你已经给了你面子！！！”
山鬼蹲在角落，心情黯然。
时小鱼举起手，像上课一样提问：“我能问个问题吗？今天下午帮了个婴儿，人品值加了2分，这是不是说明随着事情性质的不同，加的分值不等？”
“对。”
老严点头：“理论上来说，如果你阻止一次巨大的人为灾祸，一口气增加500分也是有可能。”
听他这么说，时小鱼顿时觉得积攒人品分并没有之前想象中那么困难。
“我还有一个问题。”
时小鱼说：“外公要送我一套房子，当我选择接受的时候，人品分居然开始变动，这是为什么？”
老严接过他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分数。
他扶了扶镜框：“正常来说，只要不是不义之财，对人品没有影响。”
“可我今天确实看到分值有下降的趋势，幸好没有给我减掉。”
老严想了一会，“可能因为勤俭节约是传统美德，所以享受生活容易减分……”
不过这句话显然没什么说服力，真要这么算的话，那些努力赚钱为提升生活品质的人岂不冤屈？
老严摊摊手：“好吧，可能是因为这个系统不太完善，我回去给你反映一下，补补bug 。”
山鬼在角落里伤悲了一阵子，扭头问老严：“你这一次来干嘛来了？”
老严这才想起来正经事，从文件夹里拿出两张表格，递到时小鱼面前。
“有个调查表，需要让你填一下。”
时小鱼把表格拿起来看了一遍，“这是要干嘛？”
老严说：“等你的人品值够了我要帮你递申请，这个资料是必填的，先给你存档排个号。”
“你们那里办业务的这么多吗？”时小鱼没想到他们在这方面居然这么忙。
“是啊，地球上几十亿人口，我们的公务员常年处在加班状态，很多人光排号就要等好几年。”老严说。
山鬼在一旁幽幽道：“那你还整日里拉着别人开会，浪费公务员的时间……”
时小鱼看表格上是一些很日常的问题，身高，体重，性取向，爱吃的食物，爱听的音乐，童年印象最深的事……
“需要填的这么详细吗？”他问。
老严点头，“都是必填项。”
时小鱼指着下面几道题：
【怎么看待给女神当舔狗这种行为？】
【如果末日降临，头秃和阳叉愿意远哪个？】
“这种问题也要回答？”时小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