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不就是弄死了他们几个人而已，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白轩无奈叹息，他才膨胀了几天，果然还是应该低调一些。他这张脸，还是太过耀眼了。
白绍棋默默看着侄子装逼，这小子真的是惹祸体质，打个比赛也能搞出这么多事情。
“小叔，我想问问...第二界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儿，白轩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前世是没机会为父母报仇，这一点，是他两辈子的执念。
白绍棋双眼微阖，“第二界啊...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不过既然知道了，也不妨告诉你。
仙界、天界、神界，一开始都是它的名字。有确切记载的第一次发现，是在1626年，紫禁城出现了一个漩涡风眼。”
“紫禁城，1626...天启大爆炸？”
白轩有些懵了，这不是网上的自然界三大未解之谜吗？要知道这将近四百年前，灵气还没有复苏，没有那些动辄崩山裂地的强大妖兽。
记载中，那次爆炸范围半径大约750 米，面积达到2.23平方公里，共造成约2万余人死伤。爆炸原因不明、现象奇特、灾祸巨大，是“古今未有之变”。
白绍棋诧异地看了侄子一眼，“对。”
“您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白轩黑着脸，我知道一些历史知识很奇怪吗？
白绍棋没理他，继续道，“当时风眼之中飞出了两名仙人，引得无数人顶礼膜拜。但是那两人却对百姓展开了屠杀...”
白轩脸色一变，想起记载之中天启大爆炸死了两万多人，竟然都是被杀死的！
两个人，杀了两万人？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他们的心到底是有多黑，才敢下这样的杀手？！
“后来那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解决的，记载已不可见。”
白绍棋摇了摇头，“这些隐秘也没必要去猜测，没什么意义，就是让你有一个概念。
等到灵气复苏，或许是受灵气牵引，很多秘境都横空出世。有些秘境已经荒芜，有些秘境则是有大量的妖兽、毒虫或者不详诡异。
直到1875年，大旱灾，饿死数千万人。或许是大量生命的死亡牵引了什么，第二个漩涡风眼出现了，就在蜀山。
有武者察觉到那风眼一直在喷涌灵气，认为其中有天材地宝，数百散修冲了进去，结果最后只出来了寥寥数人，带回来异界的消息。
随后风眼之中也冲出来了数百异界修士，那一次，隐遁千年的蜀山剑宗出山，镇压漩涡风眼，开启了我们和第二界长达百余年的战争。”
“修士？”
“对。他们跟我们的修炼体系是不同的，武者修身修气血，修士修气修长生。”
白绍棋摇了摇头，“其实借助天地灵气进行修炼，纳灵气入体温养血肉脏腑，才是正道。我们的修炼方式，其实是在透支自己的本源。
同等的境界，他们已经至少拥有千年的寿命，我们能有个二三百年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为什么我们不更改修炼体系？是因为...速成是吗？”
白轩其实一直就有这样的疑惑，冯静茹、伍国兴那些人在18岁的年轻就已经这么强大，总觉得天才有些不值钱了。
而偏偏再往上，气海境和玄丹境武者就很少见了。
这意味着速成的修炼方法，到后面可能就后劲不足了。也或许是提前透支的太多，后面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去补足。
白绍棋瞥了他一眼，“倒是有点小聪明。这是其一，其二是地球的灵气终究还是太过稀薄，而且灵气复苏的时间太短，修炼所需的资源不够多。
有些话跟你说有点太早了，只是以你的修炼速度，应该也能很快接触到。
我们将丹药、灵器、灵花灵草灵果等等都分为九品，可实际上就我们拥有的这些东西，在第二界那边不过是天地玄黄四阶中的黄阶上中下品罢了...
你或许觉得40几万功勋值已经很多了，可兑换一枚黄阶上品的灵果，或许就会花光你的功勋值。
可在第二界，黄阶上品的灵果，哪怕是散修手里都很常见。”
“卧槽...”这话说出来，是真让人绝望。
白轩觉得自己用的六品身法已经很牛逼了，或许可以用一辈子。可现在看来，在第二界那边，这门身法竟然只是属于黄阶中品武技！
“凝血、锻骨两个境界，按照我们的修炼体系，其实只需要补充大量的气血，修炼起来就很容易。
这些资源并不珍贵，野外到处都有妖兽，那其实就是超大型的牧场罢了。
可到了筑基境，我们也开始要将灵气纳入体内，灵气匮乏的问题就开始出现。到了气海境，问题更加严重，很多时候我们连自己的气海都处于不充盈的状态。”
白绍棋也震惊于白轩的进步速度，干脆将接下来的修炼之路也笼统地讲解了一番。
最后他犹豫了良久，才道，“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了，大哥大嫂，的确是陨落于第二界，是镇南武院所镇压的空间通道。
那边的敌人都被强者赋予一枚咒术印记，临死之前会舍身施咒。镇南武院那边，筑基境以上的武者，无不是伤病满身...
至于申屠休，他倒是不会害你。让你加入镇南武院，或许只是想把你带在身边照顾，偿还当年误伤大哥的人情债。”
“误伤？”
“是。申屠休中咒至少百次了，无数的怨念、杀意时时在扰乱他的意识。”
白绍棋说着也是面露敬佩，“他也是惊才艳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想过要自创功法，借助敌人的舍身咒强大自身。创造的过程中，他经常会入魔，失控暴走。
大哥和他关系不错，多次打醒他。只是后来申屠休的魔气越来越重，大哥也重伤了好几次。
最后他应该是成功了，只是不够完善，没有推广开来。”
“父亲...申屠休...第二界...”
白轩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一直以来的猜想终于被证实，可他却没有什么得意的念头，反而是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