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嶙问道:“你姐姐刚才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去执行任务?”
寇语黎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霍司嶙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很快就要带部队去执行前线平乱任务了。”
凯瑟琳说话的语气不像她平时的风格,反倒像是在将寇语黎托付给自己,以防她有什么不测寇语黎没有人照顾一样。
从韦恩家族发动公盟分裂运动以后,整个欧洲公盟就陷入了混乱。
除了一开始跟随威尔顿家族独立的那二十一个国度,欧洲公盟里其余的国家也相继发生了暴动。
有些人趁乱集结自己的势力,圈占地盘,给欧洲公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欧洲公盟已经到了不得不派兵镇压暴动的地步。
这种镇压行动十分危险,与前线战争无异,它们的唯一区别,不过是发生在城镇里而已。
一方面,韦恩家族最近一直在国际上鼓吹分裂运动的合法性,吸引其余加入欧洲公盟的国家投靠他们,也取得了一定成效。
另一方面,军部的人也被韦恩家族控制了不少,威尔顿家族想要平息这次动乱会很难。
凯瑟琳既然站队威尔顿家族,就必定要先将欧洲公盟里的叛乱和暴动镇压下去,再想办法将所谓的“北欧公盟”政权夺回。
这次平暴见血是不可避免的。
凯瑟琳也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多危险,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可能会发生很多不可预估的事情,才会率先跟寇语黎说这些,以免以后没有机会再叮嘱。
作为一个姐姐,她是真的很爱寇语黎。
但是作为一个军部上将,在她想要给寇语黎更大的庇护之前,她必须冒着眼前的风险,去担起那样一份责任。
霍司嶙在升任安全司长以前也执行过很多危险任务,所以他很了解这种听似无意的叮嘱里藏着多少牵挂和担心。
寇语黎担忧道:“那个任务会很危险吗?”
霍司嶙想了想,十分客观的说道:“她是军部上将,就算是去平定暴乱,也只会坐在后方指挥,不至于直接挨子弹。”
寇语黎松了一口气,“平定暴乱以后,姐姐应该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焦头烂额了吧?”
霍司嶙一阵沉默,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凯瑟琳作为军部上将,虽然不用直接冲在第一线,但是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里,被军部强势的压制的暴民很容易因为走投无路陷入疯狂,最后直接用限制级武器残害无辜,或者是攻击领导者所在地。
他曾经就在阿姆斯特丹见过一群暴民在被军队围捕以后,丧心病狂的将他们军备库的所有炸药聚集在了一起,直接炸毁了一整条街区,让当时尾部他们的军队和他们一起陪葬。
人在疯了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暴民如果被压制的厉害了,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换句话说,凯瑟琳其实并不像寇语黎想的那样安全。
但是霍司嶙不会在这时候就将这些告诉她,他不希望寇语黎因为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成天寝食难安。
现在寇语黎既然认为凯瑟琳不会有事,他也没必要去戳破。
两个人就这么在圣玛丽岛住了下来。
这里并没有网络限制,寇语黎安定以后,就一直关注着欧洲公盟的国际新闻。
第一天寇语黎听说欧洲公盟里有四个国度同时发生了小城市级别的暴乱。
她猜凯瑟琳再过不久也要去到那样的城市了,并在心里为她的姐姐祈祷能够一切安好。
第四天,暴乱等级再度提上,发生暴动的国家已经拓展到了八个。虽然这些国家里都只有一两个小城市发动了叛乱,但是这件事情依然不容忽视。
第六天,欧洲公盟军部派兵镇压。
寇语黎不知道那些人里有没有寇语黎。
第九天,暴乱初步平定,没有高级军官在此次行动中受伤,寇语黎也悄悄为凯瑟琳上将松了一口气,但是公盟里依然人心惶惶。
这时候距离分裂运动的开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国际上对欧洲公盟这次武装镇压的行动褒贬不一,但是比起镇压运动,大家更关心的显然还是欧洲公盟这次发起的分裂运动到底还会持续多久。
只要他们的运动一天不平息,欧洲公盟就一天不嫩恢复正常的行政工作。
因为跟随韦恩家族离开的不只有那二十一个国度,还有诸多的高层领导人。从某个层面上来说,欧洲公盟的政治管理在这时候已经陷入了半瘫痪的状态。
到了寇语黎来到岛上的第十四天,欧洲公盟正式像临时宣告独立的“北欧公盟”提出和平交谈申请,并提议由许白焰与对方外交人员在第三方场地——北美公盟进行直接交涉。
北欧公盟拒绝了。
他们拒绝的不是交涉问题,而是交涉人员。
他们不愿意与许白焰进行交流,而是要求欧洲公盟的凯瑟琳上将与他们进行此次的交谈。
凯瑟琳上将现在就是威尔顿家族最强的军部支持人员,可想而知她对这场分裂运动的影响有多大。
威尔顿家族本想拒绝,但是这时北欧公盟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却同意派出他们的领导人艾利克斯·韦恩与凯瑟琳会面。
寇语黎看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十分焦虑,她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同意,因为她拨通凯瑟琳的电话时,对方的手机还和之前一样提示关机。她根本联系不上凯瑟琳。
十六日早,欧洲公盟提出交涉回复,表示愿意让凯瑟琳上将与艾利克斯·韦恩会面,会面时间将定在十八日下午的北美公盟。
北美公盟对此表示愿意提供场地支持。
十八日,双方人员在北美公盟碰面了。
他们那天在会议室里到底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据透露,凯瑟琳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十九日,欧洲公盟正式宣告交涉失败,艾利克斯·韦恩被他们定义为引导公盟分裂运动的叛徒,两个政权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