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嶙说道:“当然是送你一块地。”
光送风景多不务实,地有了,风景不就跟着有了吗?
本来就是给她找的花田,不买下来等着留给许白焰献殷情?不可能的!
霍司嶙不会做无用宫,他做的所有事,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因为她曾经跟许白焰说过喜欢小白菊,所以霍司嶙才给她找来这一片花田。
先送她一份烂漫,她回头就不会再被许白焰的一束花给骗了。
和他的花田比起来,许白焰下次见她的时候送她的小白菊,只会显得无比磕碜。
许白焰不会想到,他的一次示好行为不仅换来了寇语黎的喜欢,还换来了霍司嶙的截胡。
近水楼台先得月,霍司长贼他妈机智。
寇语黎不可思议道:“霍家送别人东西都这么大方吗?你们很有钱吗?”
一言不合就送她一块地?就算公盟里的资源现在十分富足,他的炫富都要让她情不自禁的开始仇富了。
霍司嶙垂眸盯着她粉扑扑的小脸问道:“你算什么别人,再好好争取一下,你就是我的童养媳了。”
他的私心里就没把寇语黎当做过外人。
一块地而已,又不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寇语黎喜欢就买给她呗。
听到霍司嶙这么说,寇语黎高兴坏了,她感觉自己攻克霍司嶙指日可待!
寇语黎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道:“那你现在有多喜欢我?”
霍司嶙对着花田一挥,说道:“我对你的喜欢,大概也就是这一片花田这么多吧。”
寇语黎受宠若惊,高兴的在原地一连跳了两次:“这么多吗?”
霍司嶙不打算惯着她,而是告诫道:“还得看你的表现,要是表现不好,以后对你的喜欢会减少也说不定。”
寇语黎皱了皱眉,那她得多多注意自己在霍司嶙面前的行为,不让他生气才对。
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寇语黎期盼的问道:“那我们今天开始可以在一起了吗?”
霍司嶙问道:“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寇语黎急的在原地跺脚:“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喜欢霍司嶙,霍司嶙也喜欢她。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就像是互利共生的植物,天生就应该在一起,不是吗?
霍司嶙不再逗她:“我们当然要在一起,要一直在一起。”
经过许白焰的事情,他算是看明白了。
小崽子很笨,很容易被骗。
他要是不早点告诉寇语黎自己同样喜欢她,他毫不怀疑寇语黎有一天会被许白焰的幽默风趣给骗走。所以他先下手为强了!
寇语黎抬手捂住了嘴,让自己不尖叫出声,但是她的心底早已经汹涌澎湃的像是发了海啸。
当所有的期待变成了现实,寇语黎反而觉得一切都变的不真实了。
真的么?
她和霍司嶙可以在一起了!
寇语黎试探道:“你不是骗我吧?”
霍司嶙看着她,严肃的说:“寇语黎,我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愿意和你在一起。没有骗你。”
寇语黎睁着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看着他说:“可是这才是我追求你的第一天!”
霍司嶙摊手道:“看,你的追求是多么有成效,我是你的了。”
寇语黎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她觉得这句话有点怪怪的,但是才用了一天,她就追求到了公盟的安全司长,她可太了不起了!
寇首席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霍司嶙问道:“追求到霍司长,你有什么感想?”
寇语黎开心的说:“我的感想就是我自己可真棒!”
霍司嶙一阵沉默。
很真实的感想。
寇语黎顺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又拍了拍自己的衣裙,挺直了背脊,直视着霍司嶙的眼睛,朝他伸出了一只手:“我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谈恋爱,请你多多关照。”
霍司嶙一愣,弄得这么正式?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谈恋爱,而是在开发布会,签订联盟合约!
他伸出自己的大掌,握住了她温软的小手:“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余生,请多指教。”
寇语黎有些担忧的说道:“喜欢一个人是终身大事,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严肃的指正我,但是不可以因为我做的不好,就不要我。”
她害怕那种被人抛弃,找不到归属的感觉。
她可以接受霍司嶙训示她,但是她不能接受霍司嶙因为发现了自己的缺点,就不要她。
那样她会很心痛很心痛。
霍司嶙炙热的视线在她的话语声里逐渐变的柔和,他想到前天夜里她抓住自己的手,嘤嘤的哭着说她害怕一个人。
他怎么舍得不要她……
霍司嶙把她扯进了自己的怀抱里,让她听自己胸膛里的心跳:“听见了吗?”
寇语黎点点头:“听见了。”
霍司嶙:“只要它还跳动着,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是霍司嶙对她做出的许诺,一辈子只会对她一个人做出的许诺。
寇语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嘴边荡开了一层幸福的笑。
她也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只要霍司嶙不放弃她,她就不会放开霍司嶙。
短短的一天的约会,两个人的功德圆满。
回去的路上,霍司嶙边开车,边对寇语黎叮嘱道:“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就告诉我。但是不要找许白焰,也不要私下联系他。”
寇语黎的身子朝霍司嶙倾了倾,好奇道:“你很讨厌他吗?我觉得他还挺有趣的。”
霍司嶙坦坦荡荡的说道:“私心来讲,我讨厌每一个对你抱有企图的男人。你看到我和焦觅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难道会喜欢焦觅云吗?”
寇语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很有道理。
她看到焦觅云和霍司嶙站在一块儿的时候,心底都快要酸死了,怎么可能会喜欢。
霍司嶙继续说道:“刚才说的只是私心的一面,公正来说,许白焰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作为欧洲公盟的第一外交官,他的心思很深,我有时候也看不透他,更遑论你。我怀疑他接近你的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