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控制的姑娘们因为野窑子被毁而暂获自由,她们都是被以各种理由骗进来或者买进来的,就靠着干这行混饭吃,野窑子被烧了,她们全都集中在一起,地上还有两个担架。
上面一个活的,一个死的。
“嘿!”王丈围着这些女子转悠一会儿,带着讥讽的轻笑,看着他手底下的弟兄:“还有点姿色呵!”
“那是,不然这地方我能常来?!”瘸二狗得意道。
“放你们走吧,你们肯定没活路,不然这样!”王丈决定物尽其用:“以后跟着我混,不说别的,只要努力工作,我绝对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有钱拿!”
“干个十来年你们也能有一笔不错的积蓄,到时候就可以安心养老,怎么样?”王丈说着:“这可比跟着斌二那个混蛋混好多了!”
“就是,王爷可是宅心仁厚!”瘸二狗附和,那些女子们也无处可去,又不会什么手艺,只能选择跟王丈走,出了虎口又入狼穴,真是命苦啊。
星亥也明白了,这群人他救不了,或许如王丈说的,跟着他也算是这些人的运气了。
“哼,可笑!”心里讥讽。
“这个,星亥弟兄啊,我听瘸二狗说你来这儿是为了给她们看病?”
“本来是!”
“这好啊,这群姑娘就麻烦你帮忙治治!”
“没问题!”星亥答应。
“可这钱嘛……”
“还是三文,”星亥说道:“但药材自备!”
“嘿嘿!好说!好说!”王丈瞬间笑脸相对。
随后星亥的医馆便忙活起来,一瞬间多了好一群人,王丈这个人不说他之前有多坏,但现在发达之后至少还有点人性,这些个姑娘病没好之前也都能安稳休息,只是经常挤在星亥的医馆里,导致医馆的名声也慢慢出现问题。
不过星亥本来就没准备替别人看病,他替那些姑娘们诊治也都不收钱,他本人也不指望她们洁身自好了,毕竟不干这一行,她们根本活不下去,而自己又不是开善堂的,也不准备救济她们。
“爷爷!爷爷!”瘸二狗叫着跑进医馆。
“……”星亥还在里院炼丹,坐在摇摇椅上看着书喝着茶,十分惬意。
“黎爷!”见面之后瘸二狗立马笑脸相迎,这个泼皮无赖,他的爷爷多的满大街都是。
“又有什么事儿?”星亥看着医书问道。
“瞧您说的,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您么?”瘸二狗乐呵道,但躲丹炉躲的远远的。
“瘸二狗,以你的秉性,我才不会相信你是来看我的!”星亥说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儿?”
“就是……嘿!我想您帮我盯着点!”瘸二狗说道,有些不好意思。
“盯着啥?”端起茶杯。
“内……内不是蛮多姑娘都在您这儿吗?”瘸二狗竟然有点吞吞吐吐:“我想您帮我盯着,内个姑娘心眼灵活手巧的,我好娶媳妇儿!”
“噗!”星亥一口茶水全惊得吐出来了,忙擦了擦!
“瘸二狗,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不会是中邪了吧?”星亥惊疑。
“哪能啊,来您这儿就算身上有邪,也没邪了!”瘸二狗笑道:“我就是想讨个媳妇儿,外面的也看不上我啊。”
星亥很想跟他说你还是别祸害人了,但又不能这样:“瘸二狗啊,你又没个能耐,又好吃懒做,”星亥说道:“谁愿意跟着你啊?”
“别人当然不愿意了,但……这里的姑娘可不同,”瘸二狗说道,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寻思着,抓住机会,别的什么我都不计较了,我也希望她别计较我,嘿嘿,每天盖被窝里的时候能……”
“行了行了!”星亥打断他:“这个忙我帮不上。”怎么说呢,虽然从业不好,但星亥实在不觉得瘸二狗适合为人夫,况且他也懒得管这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别啊!”瘸二狗急了:“我就是想说个媳妇儿,怎么这么难呢?”
“瘸二狗,我告诉你,其实我会相面!”星亥说道。
“您还会看相?”瘸二狗疑问。
“信不信随便你吧,”星亥直接开口:“你这人呐,别说媳妇儿,就算是养条狗都得死!”
“嘿,您这也太准了吧,”瘸二狗惊了:“我养了三条狗全让我给养死!”
就他那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样,养什么都得饿死,即便是王八。
“这么说……我克妻啊!”瘸二狗明白了,开始忧虑起来。
“何止啊,你克父克母克鸡克狗,正所谓靠山山倒靠河河干,靠鸡鸡死靠狗狗翻,就是说的你这种命!”星亥忽悠他。
“这可怎么办呢!”瘸二狗苦恼的离开了。
星亥的心才算平静下来,瘸二狗讨媳妇儿?呵呵,开什么玩笑,这个祸害,跟谁都是累赘。
下午,那些姑娘们又过来了,她们围聚一堂不把星亥当数,止不住的讨论那些男女之事,还经常聚群一起调戏星亥。
日子就这样过去,一月多她们便不必来医馆了,星亥总算清静下来,每天复习、修炼、炼丹、制符、本就忙活不过来,她们走了倒也轻松很多。
但也是她们让星亥明白了,人各有命,有些时候强迫都没用。
“贤弟!”一天,王丈亲自来找星亥了,带着一些点心。
“您这是干什么?”
“哎呀,这一个多月可多亏了你啊,”王丈笑道:“买了些点心过来看看你。”
“这就不必了,”星亥推辞,对着他左瞧右瞧:“近些日子,您可忙?”
“忙啊,忙的都没时间回家了!”
“哦!”星亥点点头,明白了。
“诶!这个……我有个忙想你帮我一下!”
“什么忙?”
“你这能治女人的病,能不能治男人那个?”
“不能!”星亥马上说道:“不能!治不了!”
“你别瞎想,不是我,是我一朋友!”王丈马上说道。
“哦!”星亥点点头。
“诶……”王丈转身就要离开,又停了一会儿:“真不能?”
“真不能!”星亥说道:“你说的那个病啊,难治。”
“不怕难啊,我……我能替他出钱!”
“啧啧……还是难!”星亥说道:“难啊,你去问问别的大夫看行不行。”
“别的大夫我哪好意思去问啊,”王丈说着,随后一想不对,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啊,我那位朋友不希望多余的人知道这件事。”
“能理解,能理解,难言之隐嘛!”星亥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