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装契合度的下降，会导致舰娘在水面上的行驶都变得不稳定……”李凡想着，顿了顿惊觉道，“我佛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理？”
极光作为舰娘，见李凡在不合适的地方纠结，便提示道：“不是说舰娘是战舰的精灵吗？按理说，武器都已经跟被拐跑的孩子一样不认娘了，战舰本身的漂浮能力也相应有所下降，这个理由你觉得怎么样？”
“……”
李凡一时间有些无语，说到底你才是舰娘，我一个普通的指挥官能想出什么理由来？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到底还得编一个扯淡的理由一起送上去陪跑，这样司令部才会勉强接受极光的理由吧。
这么想的李凡，脑洞一开，灵光一闪间，目光闪烁着看着极光道：
“舰娘无法立足水面肯定是钢铁残骸改变了水的密度和浮力，毕竟有句话怎么说的？虽然我们总是在战略上蔑视这些对手，但她们敢自称神造兵装·智慧型，多少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吧。”
极光一时凝噎，不过还是仔细思考了一下李凡话里的可能性，想了两秒，大概总算想出了里面的问题，这才说道：“指挥官，这么肯定地说这种还不知道真假的猜测，似乎有点不大好吧？”
“极光，谁问你这里面的可行性了？多少对你自己想出来的理由有点信心好吗？我又不是舰娘，我还能代替你们在水面上航行不成？咳咳，说多了，总之，你没看出来我这就是用来彰显你的理由有那么几分道理而陪跑用的么？”
“……”极光没想到李凡的目的是这个，之前李凡从没打过这种报告，所以也没用过放一份烂到人只有脑子被驴踢了之后才会信的理由，用来彰显另一方不那么像是被驴踢了的理由，毕竟有了选择，按照人的心理来看，事情一般也就稳了。
不过，唯一欠考虑的有两点。
如果其他很多人都这么做了，那么李凡此举根本就是在浪费脑细胞。
而如果其他根本没人想着李凡这个套路，那么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这样的李凡，就会有很大的几率被司令部的人注意到，甚至把他的创意剽窃过去。
创意这东西跟风一下不算什么，怕就怕司令部的秘书们从中搞事，而首长们也被一些脑子秀逗的沙雕陪跑搞的不厌其烦，最后选择了一份明明依旧沙雕但对比出来好像不那么沙雕了的方案。
如果这样的话，那李凡这个开创者可就是罪魁祸首了，到时候出门跟别的提督打招呼都要被鄙视的，这样他以后还怎么放心自己舰娘出门？
让她们忍受白眼吗？
所以思索了片刻，李凡就自己撤回了陪跑用的脑洞，不过却还是让极光给他记录在了个人的日记本上，以待未来的哪一天，也许回忆往昔的时候能够响起自己今天为了世界和平而做出的贡献。
摇摇头，跑去心中的杂念，这短短的时间，实际上也完全足够极光完成新一篇的报告了，里面的内容也很贴近李凡的意思，大意是将遇到的问题报告上去，同时希望司令部能早下决断，如果事情依旧没有缓解或停止，那么如果有一天……
好吧，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实际上指的就是李凡怕舰娘们失去了力量，沦落为普通少女之后或掉落进海里淹死或被对比起来好像突然变强的钢铁残骸屠杀。
“趁着舰娘们还有一点力量在，赶紧把撤离的事情全部搞定，不然到时候临时抱佛脚，这佛脚也得被抱断。”李凡感叹了一声。
“指挥官，这份报告我要传真了。”极光说道。
“传吧传吧，里面没什么问题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该说的也都一个没说，上面怎么想是上面的事情，要是危急到了你们，那到时候也不能怪我了。”李凡叹道，但见柳眉倒竖的极光，却还是从心地补了一句，“我也就发一发牢骚，极光你可别当真啊。”
极光温柔一笑道：“希望指挥官你的牢骚，能变得更少一点。”
“够少了，够少了，再少的话，到时候我就真的成了上面的傀儡了。极光，你可不希望我跟某些人一样吧，在提督学院里乖得像条祈求主人不要去势之前的狗，等毕业放了出来，表面上还是那样，但背地里……”说道这里，李凡顿了顿。
极光没接话，自顾自倒了杯茶喝着，也不着急等，反倒把几乎已经让话跑到喉咙口的李凡憋得不轻。
一个总共只有六位舰娘的小型内海镇守府，要说有多少事务要处理，那可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总之信是肯定不能信的。
所以李凡放下了要处理的文件，这个拖一会儿也不算什么，反倒自己去倒了杯茶，就屁颠屁颠紧挨着极光坐下，喝了口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极光。
极光姑且会意道：“那么，他们背地里是什么样子呢？”
“背地里，收着黑心商人的保护费，然后要么大建成为龙皇，要么还是黑无常，这个就轻松了，连阎王那里都不用报到了，早就挂过名，还是公差呢。”
“你是说，他们吐着舌头疯狂捞钱？”极光做了下总结。
李凡倒是没想到极光能想到这一茬，不由有些侧目，同时眼神中带着一丝骄傲，好像那种自作多情的男人总会想的一句话“这就是我的女人，就是这么强！”之类的，实际上摸摸自己的狗头就能想明白的事情，他们却在日复一日欺骗着自己。
说到底，不过是骗自己总比骗别人简单而已。
“咦……”李凡嘘了一声道，“极光，你可饶了我吧，光是想象他们吐着长舌头的样子就要颠覆我对提督整体节操的认知了，如果再细想的话，我怕我会再也正视不起提督们来了。”
“我倒是早就不对提督这个职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话说，这里面的原委，究竟是因为谁呢？指挥官，我想你应该会给我一个好答案的对吧？”
“哼，果然是舰娘分校那群老女人在搞事，尽灌输一些奇怪的人生观了。”李凡毫不犹豫把锅甩给了提督学院的舰娘分校，整个人完全没有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