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佩佩的精神倍棒。
都已经能够很自如的到处奔走了。
“大帅哥,你又要私自拔掉针头吗?要被医生看见了,他会砍死你的。”
他们的主治医师脾气有点暴躁。
经由薛佩佩一提醒,张大帅才反应过来自九六己应该还在演戏,还没有咔,就要一直演。
“我要去收拾司马飞天,总不能拿着点滴架去吧,这多丢人。”
薛佩佩道:“要是给万古两家知道你好的这么快,可不仅仅丢人这么简单。”
最后,薛佩佩成功说服了张大帅。
薛佩佩左手一个自己的点滴架,右手一个张大帅的点滴架,好奇怪。
开出租车的司机都差点被两人诡异的样子吓了一跳,这大白天的,怎么活见鬼了。
还是赏金擂台,还是那种让人热血澎湃的大场面。
梅二狗早就带着张大帅的亲友团,组成了浩浩荡荡的百人大军,在场外接机。
张大帅两人都还没有进场,就听到了里面的人声鼎沸。
“大帅哥!你……哎……真是天妒英才,苦了你了……”
梅二狗面色痛苦的迎了出来,跟迎接父王似的。
两人讨论过剧本,只是梅二狗也没料到张大帅搞的这么真。
张大帅走在前面,一身宽大的病号服,跟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一样。
他的身后是同样脸色不佳的薛佩佩,手里提着两个架子,架子上的输液瓶还在滴答滴答……一个连着张大帅,一个连着她。
“哎……”梅二狗还在演。
“行了,内心戏丰富点,表面上平静点。你这样太做作没有张力,很容易叫人瞧出破绽。”
张大帅跟大导演一样指挥道。
“是是是……”
“咳咳咳……”
张大帅突然止不住的连声咳嗽,摸出手帕在嘴上一捂。
“啊!”
梅二狗大叫。
“血!大帅哥,你没事吧!”
“快!快扶我去……去……坐。”
薛佩佩服了,这张大帅的表演更浮夸,更没有张力好不好。
不过好在周围的议论声将张大帅的瑕疵掩盖了过去。
“我就说大帅不行吧,快去押司马飞天,还没有封盘,来得及。”
这是在头上绑着“大帅哥必胜”的木明说的。
木明的话,引起了连锁反应,甚至扩散到场外,观战的上千学生甚至老师,都动了心思。
“大帅哥,成了,现在你的赔率上升到了十五倍!”
“好,能赚多少?”
“差不多这个数!”
“好,准备收网。”
两个特务头子交接完毕,坐在擂台下等着。
说好的九点,一直到十点钟,司马飞天都还没有出现。
“这孙子来不来啊?这都中午了,耽搁了本大帅的午餐,他赔的起吗?”
张大帅要一边维持高手形象,一边又要装回光返照,很辛苦的。
“我去问问……”
梅二狗也急啊,盘口是他开的,打不起来他的损失也大。
梗着脖子,跟鸭子一样朝擂台的另一面喊道。
“诶……那边的孙贼,司马飞天是不是出车祸死在路上了?怎么还没来!”
“妈卖批!”
“狗篮子!”
……
双方人马开始了新一轮的互撕。
明明是让他问情况,反而情况越发焦灼不明朗。
这在这时,忽听天外传来了笃笃笃地闷响。
“快看!是飞飞!”
张大帅循声看去,只见天外出现了三架直升机。
什么型号他不懂,但有模有样,逼格极高。
直升机飞的不疾不徐,伴随着轰鸣声的接近,三架直升机已经近在咫尺。
“嚯!这幺儿这么会装?”
就见头顶三架直升机机身上,都印着字,第一架是个“司”字,第二架则是“马”,第三架却是个“天”字。
“咦,怎么少一个字?飞呢?”
没人回答他的疑问,因为所有人跟他的问题都一样。
直升机却并没有停下,而是成品字形继续在天空盘旋。
是时,又是一连串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
擂台周围的人群排开,但见二十四名西装墨镜的男子,整齐的分成两列,到达擂台边缘。
墨镜男们的后方,一辆粉色法拉利缓缓开来,法拉利上,赫然喷着一个大大的“飞”字。
待车停稳,一名西装男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毯,仔仔细细的从法拉利的车门处,一直铺到擂台之上。
“次奥,真特么装逼。”梅二狗酸酸的说道。
“真有钱啊。”
薛佩佩舔了舔猩红的嘴唇。
蓦地里,车门跟狗头铡一样被拉开,一双擦得溜光透亮的纯白色甩尖子皮鞋出现在车外。
来了!
“飞飞!”
“贵族之光!”
不知道是不是拖,马屁声不断。
“噗呲……”
张大帅瞧清了来人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
白西装白西裤白皮鞋,整个人像是被刮了一层仿瓷。
一米五不到,手里夹着一根雪茄,还在缓缓冒着青烟。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寸草不生的光头。
“果然是贵族之光,他一来我感觉整个场地都亮了。”
张大帅说道。
司马飞天平静而淡漠,将食指竖在唇边,朝他的粉丝团那边比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粉丝团立刻鸦雀无声。
“欢呼声留着庆祝我的胜利,赞颂声留着歌咏我的伟绩,爱你们……”
粉丝醉了。
“尼玛,这种人居然会有粉丝,不公平!”
张大帅的粉丝也有,平民中也多,只是搞不出这种阵仗来 。
“薛佩佩,你现在叛变还来得及。”
薛佩佩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浑身散发着偶像气息的司马飞天。
薛佩佩笑了笑,没有说话。
顺着红毯,司马飞天已经上了擂台。
一低头,立刻上来一人把他鞋子上的尘土清理干净。
“谁是张大帅,上台受死!”
“爷爷在此!”
张大帅本来就是来打架的,终于等这人的逼装够了,早就等的不耐烦。
缓缓起身,由薛佩佩拿着输液架,晃晃悠悠的来到台上。
“哈哈哈……”
“他在输什么?是营养液还是金坷垃?”
“在灌水吧,水货就需要灌水。”
台下传来大笑,与司马飞天雕塑一样熠熠生辉的打扮相比,张大帅就跟煤球一样。
“大……大帅哥,你能自己拿架子不?我……我想回座位。”
薛佩佩不想陪张大帅丢脸。
“不行,大家同甘共苦,等会儿还要一起享受胜利的荣光。”
薛佩佩不想享受鬼的荣光,她现在只想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