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启八六 >【62】桥下的张猛
    左巍正在想着,和王建军落到了河底,麻蛋,这趟娘的水也太深了,都把脚淹死了,刚刚好到脚脖子,被淹死那小孩是婴儿吧。

    左巍嫌弃的把王建军甩到一旁,身上已经湿了大部分,好端端的棉袄从脖领往下被撕扯到了腰部,湿哒哒的。

    没心思管半仰在水里的王建军,好在掉下来的时候左巍下意识的举起了手没让手电进水。

    左巍拿着手电,朝桥洞里面探了探,在众多杂草中,有个跟要饭的差不多的人在里面蜷缩着,那张土了吧唧小脸正对着手电,不是张猛还能是谁。

    王建军从水里挣扎出来,他是从头朝下扎下去的,起来的时候脸上全是泥,吐了一口嘴里的泥,抹掉脸上的泥,正巧左巍把手电打在了张猛脸上,顾不得一嘴的泥,跟看见媳妇了似的,躺着水就过去了,抓着张猛的两只手臂:“张猛,你没事,太好了。”说着抱住了张猛:“兄弟啊,我可想死你了。”说的动容,竟然哭了。

    张猛被吓得猛地往后缩了一下,力度之大,本在岸边的张猛又把王建军推进了水里。

    从水里再次扑腾起来的王建军指着张猛:“你要干啥,一晚上不回家躲在桥洞下边。”

    张猛惊恐的看着水里的王建军,思绪从恐惧中一点点的回到现实,认出了王建军,嘴角发白且颤抖着叫了声:“建军?”

    王建军又从水里走出来:“还知道是我啊,老子找你一晚上了,你家里人都担心坏了,赶紧回家。”

    说起回家,张猛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不回家,我会被关局子里的。”

    “别闹了哥们,就打个架不至于。”王建军像往常一样拍打着张猛,谁料张猛顺势栽了下去,好在被王建军揪住了。

    张猛回想起昨晚,更害怕了:“他们都拿着大砍刀过来的,有个人拿着砍刀走到我面前,我以为他要砍我,我拿着棒子朝着他脑袋打了一闷棍,那人就倒我面前了,其他人都吓跑了。”

    王建军一下子慌了,急问:“兄弟,你可别吓唬我,那个人呢?”

    “被他朋友抬走了,建军我害怕,我该怎么办,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死啊,他死了我会不会偿命啊,建军你替我去看看你那个人怎么样了,是活着还是残了。”

    活着残了,盼人好,说明那一闷棍打的不轻。

    左巍就是好心帮忙的,不想惹一身骚,忙帮完了就撤了:“你们俩自己想辙,王建军你拉拢了几个人打架,出了事你也跑不了,你们俩小子最好老老实实的呆着别想着跑的事,跑了就是逃犯,逃犯要吃枪子的,张猛我去给你家里打电话。”左巍还不忘吓唬吓唬两人,毕竟这俩人都想过要跑的事,脑子里没有二两墨社会小青年,干出啥哈皮事都不稀奇。

    左巍走了百十米远有个小卖部,这才四点多,除了早餐开门准备食材,其他都没开门呢,左巍看着这个小卖部的玻璃不怎么牢靠,应该是人在里面睡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不怕有人砸窗偷东西吧。

    啪啪啪

    左巍在玻璃上拍打着,拍的整个窗户都在摇晃。

    很快窗户里出现一张皱皱巴巴的老头脸,身上披着个棉衣。

    “干啥呢,没开门早上六点再来。”老头打着哈欠,转身要继续睡觉。

    “有急事要打电话,要命的急事。”左巍喊道。

    老头不以为然:“那也等明天早上再来。”

    左巍继续拍打着窗户:“大爷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付你双倍的电话费还不行嘛?

    一听到双倍的电话费,老头走到窗前了:“真的?”

    “真的。”左巍从兜里掏出一张湿漉漉的一块钱。

    老头看着那一块钱,慢吞吞的打开窗户,一只操手拿过左巍的钱,左巍摁了张猛家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下,那边就接听了,告知了露露他们所在的位置,并提醒露露必须有家长过来,情况有点大。

    不多时,号称是张猛二叔的人就开着一辆摩托就来了,载着三人回了露露家。

    露露家已经来了不少人,王建军的家人和张猛的家人,在加上张猛二叔夫妻俩,两大家子人从半夜开始也找了不少地方。

    张猛和王建军像两个被审讯的囚犯一样站在沙发前面,沙发上坐了一众长辈。

    “哎呀,你们的衣服咋都湿了。”露露叫出声。

    左巍赶紧打岔:“河沟子里找的,都湿了,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这种场合他一个外人实在不好在场。

    露露妈生气之余还算是知恩,紧着吩咐露露:“小兄弟这事还真得谢谢你了,露露赶紧去你哥那屋找身干净衣服给人穿上,大冷天的可别感冒了。”

    “唉。”露露赶紧去找衣服。

    左巍换上衣服,提着自己的湿衣服离开了露露家。

    离开露露家天都已经亮了,在路边吃了份早餐就回了城中村, 彪子拧不过老婆回老家接媳妇去了,大柱二柱兄弟俩的门已经锁上了,起的够早的,看来看去就剩下富强的出租屋,这个点他应该没起呢。

    敲开了富强的门,里面一股浓重的酒气和臭袜子的气味扑面而来, 俗称男人的味道。

    富强顶着个鸡窝头,嘴里直打酒嗝。

    “我去,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左巍呼扇着屋子的味道。

    “昨天回来晚了,和旁边那哥几个喝的有点晚,今天不准备出摊了,睡他娘的一天,老子大过年的一天没歇过,今个就歇他娘的一天。”富强抹着眼屎说道。

    左巍在其他出租屋找了一张折叠的单人床回来,又从彪子出租屋门口的煤堆里刨了一大盆煤气,这可是别的租户不敢拿的,这一片都知道拿了彪子一个煤球都得把你打出屎来,彪子也就在左巍面前屈身跑堂,左巍把炭烧的通红的搬进出租屋里,就这四处漏风的出租屋,永远不用不担心煤气中毒。

    迷迷糊糊中的富强,看着左巍在烤自己的衣服:“你衣服被那哥两条长辫子的姑娘撕的?干柴烈火啊。”

    “那好事能找着我?帮她找了一晚上哥,陪了衣服又耗神。”左巍打着哈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