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启八六 >【27】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彪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我想了一下,你说的靠点谱,但是我不能占你的便宜,我盘算了一下,这一车核桃就算赔了,对我来说就是少存点钱,我这人不欠人家人情,也不占人家便宜,既然你说了合伙,就该有赚有赔。可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小作坊和礼盒包装去哪找?”彪子问。

    “我既然都这样说了,肯定是有法子的,现在先回市区,我们得商量着来。”左巍说道。

    彪子反问:“你不回去了嘛?”

    “这件事要紧,回去也就是一张火车票的事,路上少赚钱呗。”左巍笑道。

    就这样,原本要走的左巍跟着彪子回来了。

    在路上,很显然破旧的三轮车承受不住车上物品的重量,在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一个车轮子的车胎就瘪了,靠近市区的时候,另一个三轮车的车胎也承受不住了,一个车三个轮子,两个赶圈回来的,徒留一个轮子艰难的往前走,多半路程是靠推回来的。

    等两人回来,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富强正在出租屋旁洗衣服,见到左巍回来,有点没反应过来。

    “左兄弟,你咋又回来了?”富强愣了好久才打招呼。

    “有点事耽搁两天。”左巍回答。

    彪子看富强洗衣服,笑道:“过年都快回家了,你还洗啥衣裳,拿回去给婆娘洗呗。”

    富强抖抖手中的衣服:“哪有你那么好命,我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呢,前段日子我回了一趟家,今年过年就不会去了,过年是个风口,我得紧着把钱赚下,回家盖个房,先给我哥娶上媳妇,然后才轮到我。”

    “富强你还有个哥呢?他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出来。”左巍好奇。

    “一大家子人那能都出来,家里爸妈身体条件也不好下面还有小的,必须得留一个人在家照看着,我哥没上过学,地里的学问门清,人又憨厚,家里人一商量,就让我出来了,我还上过两年学呢。”说起上学,富强极其自豪,是啊,这是个认识几个大字都是自豪的年代,更别提大学生有多耀眼了。

    不等左巍开口,彪子先抢下了话头:“都一样的,我那个媳妇啊,总觉得我在外面每天好吃好喝,还怀疑我背着她偷腥,我说我哪有那个时间,每天累的要死,吃饭都赶不上时候,我这胃病都熬出来了,她呢,还非要闹着出来,我家就我一个独苗,她再出来了,家里两个老的谁照顾,再说了,我也舍不得她出来跟我遭罪。”

    富强将洗好的衣服从水里捞出来,对左巍道:“兄弟搭把手拧一下。”左巍上前帮忙,富强继续说:“跟我一块摆摊的小吴, 昨天晚上他媳妇生了。”

    “生的男娃还是女娃?”彪子急切的问道,好像跟他媳妇要生了一样迫切。

    只听富强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只知道孩子生了,媳妇去了,在外打拼连媳妇最后一面都没看到,我听他说,他媳妇最后还盼着他出现呢,连眼睛都没闭上,你说大过年的,挺喜庆的事,赶上这么糟心的事,回去免不了被丈母娘家一大家子骂。”

    彪子也跟着叹气,在外打拼的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难言之隐,只能说出来打拼的人都是无奈的。

    三个人聚在一起就能吸引到其他无所事事的人前来唠嗑,到了年根下,关于家的话题也越来越多,喜忧参半吧,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左巍把彪子从人群中拉走,他实在累的站不住脚了。

    彪子的出租屋是个双人间,地方还算宽,来这个城市打拼比较久的原因,生活的家伙事准备的都很齐全。

    两人都累的没了力气,点了炉子,随便垫补两口两人就睡下了。

    两个人的性格相近,前一天累了第二天必须要好好休息到自然醒才觉得对得起自己。

    然而,随着一阵轰塌声,彻底将两人从睡梦中拉回现实。

    左巍临时搭建的床榻了。

    从塌陷的床里出来,左巍与彪子对视,很默契的谁也不作声,因为相比塌陷的床三轮车的惨状更让两个人震惊,三轮车的后两个轮子已经严重变形,抱着黑轮胎的轮子都能见到的里面的车圈。

    彪子走到车前,拍了拍用胶带捆绑的车座,感叹道:“老了,当初买的时候还是个二手的,我自己修修补补跟了我三年,我也算是把它的剩余价值榨干了。”

    “该换新的了。”左巍说道,自打他昨天早上第一次见到这辆三轮车,他就有了这个想法,它太破了,但凡遇到颠簸的路段,没有一个零件是不响的。

    两个人出门,找了个名叫太平饭店坐下,为了感应过年的气氛,两人点了两盘饺子,商讨接下来怎么做。

    聊天的时候,两人有种志同道合的感觉,彪子这个人给左巍的感觉除了懒点,脑子跟这个时代相比,是比较超前的,有自己的生意想法,就算左巍不出现,他能把生意做大是迟早的事。

    吃饭间,左巍无意间瞄见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的人有点眼熟,脑子里运转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那不正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猥琐男嘛,之所以让左巍没认出来的原因,是因为猥琐男除了那张脸之外,其他地方都变了样,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中山装的上衣口袋上放着一副眼镜。

    玩呢,演戏呢,体验生活呢?

    左巍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要说是那个猥琐男的兄弟他也信,任谁看了都不像同是一个人。

    猥琐男用了不长不短的时间吃了一碗面,吃完后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嘴,拿起了一个公文包就离开了。

    望着猥琐男离开,左巍摇摇头,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猥琐男和这个男人的阶级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在左巍怀疑自己看花眼的时候,猥琐男出了饭店之后,整理了一下着装,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一个挨着一个的磁带,然后放心的拍了拍公文包,离开吃饭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