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江若初直接把话挑明了,否则根据对方性子,日后八成还会再找秦谷麻烦。
虽说以尹坤修为完全不能将秦谷怎样,但这对秦谷来说未尝不是一种骚扰。
况且,少年人正是血气鼎盛之时,心中所想上一刻与下一刻偏差太大。她可无法保证秦谷会不会头脑一热,直接下重手杀了尹坤。
那样对于双方可均是莫大损失,作为他们的讲师,她自然不忍心看到那样一幕。
所以直接把话挑明,断了今后这两人之间再产生间隙之可能,最起码也不能在除了斗战台以外之地再来一出如此闹剧。
“记住了,记住了。”
听到对方言语中的敲打之意,尹坤赶紧如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
说实话,就算江若初不和他说这些,接下来他也不敢再找秦谷的麻烦了。
逐鹿中赫赫有名的命藏第一人都已被对方击败,再找其他同级修士,估计也没什么成效。
“好,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真君子的所作所为,讲师希望你今后能有更大的进步。”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你就先退去吧。秦谷,你跟我来,有些事我和你说一下。”
…。
“先前北讲师和姜院长都给我说过你在修炼上如何如何不得了,不过我并未太过在意,毕竟你平时在我面前表现并没有他们所说那般出色。”
“然而,今日看了你那以点破面的剑招后,我才知道原来还真是我小看了你。命藏境八重,一剑点出,以点破面,引来空间破碎。”
“此等消息若是传出去,恐怕整个逐鹿都要因此小小沸腾一下。据我所知,这般成绩,就连在那剑修天才众出的剑门内都是不可多见,你秦谷这颗明珠还真是在我手里生尘了啊。”
嘴角擒着一抹调侃笑容,江若初缓缓说道。
“讲师谬赞了,刚才不过是灵感恰到,随意一点,想不到竟造成那般情况。纯属巧合,纯属巧合,讲师还是莫要捧杀我了。”
秦谷可是十分懂得见好就收,既然对方已经如此抬高自己了,那还是自己往下走两步的好。
“不错。”
“剑道上虽有如此造诣,平日里却未曾见你显山露水,这份心性在少年人中就显得难能可贵。”
“姜院长先前和我说过,要在实力大比前选几个优秀弟子私下进行培训,不过我并没太在意。就算北讲师那边已选了你、汤巫和苏瑾三人,我这里却仍是没有这个打算。”
“不过,看了你刚刚那剑招后,我倒是改了主意。”
“秦谷,你可愿意加入我私下的元力教导?”
转过身来,江若初的绝世容颜直勾勾对着秦谷。
面对如此绝色,秦谷不由得愣了愣,但马上反应过来。
“额…”
“不知讲师这私下的元力教导大概要花多长时间?又是在何时进行?”
他颇有些谨慎地问道。
不是他给脸不要脸,而是他时间安排得实在过于紧张。如果对方教导时间恰好在他已定下时间内,那无论如何都只能推脱掉。
“中午,即上午元力修行课结束后的这段时间,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对你进行元力修导。”
“还好,还好,有时间。”
秦谷心中方才松了口气,立刻答应道:“好,我加入。”
“好,那我现在便教导于你。”
“之前我教了你们水珠入湖,你刚才的‘以点破面’也和这一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想必你现在施展起水珠入湖来应也能有几分水准。”
“来,试一试,让我看看。”
“是。”
得到对方指令,秦谷也不推脱,兀自走上湖边,在水面轻而易举地抓起一水球。
“这次的水珠入湖讲究的也是两大方面:第一,神魂对湖面之了解;第二,自身对元力的精准控制以便让水珠能完美契合湖面。”
念此,他直接神魂入湖,将其中情况轻松知晓。
不过湖水长流,其中情况百变,想要水珠入湖无波澜,却还是十分有难度。
如此一来,其再一次陷入沉思当中,并未着急出手。
见此一幕,江若初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着急。静坐湖边,明眸盯着湖水中淡淡星光,似有思索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秦谷身体终于动了。
手中轻轻一松,那水珠悄无声息地落进了湖面,丝毫没有声息,直接融入其中。
不过他显然没有江若初那般举重若轻,即使控制得再小心,水珠入湖后却还是将湖面上原本就有的细微波纹震开了些。
秦谷不信邪,再抓一水珠重新扔进湖,却发现还是那般。无论怎样,湖中波纹仍旧受他影响,再而三次,仍是一样。
“行了,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了。如此短时间内便能做到这般,看来你在神魂方面造诣也是不低,在同级弟子中已是翘楚存在,不必太着急。”
“欲速则不达,不要求于一时。多加练习,以你的悟性,想必没多长时间便能完全掌握这种手法了。”
抚了抚衣袖,江若初平淡道:“马上就要到你们体修课了,我不好再占用你什么时间,日后多加练习吧。”
听到耳边传来的每半个时辰一次的敲更声,秦谷这才反应过来。
想到江若初在湖边就这样静静等了自己一个时辰,他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对着对方深深鞠了一躬,他真挚道:“谢谢讲师,秦谷日后定会多加练习,早日完成任务。”
“我等着。”
轻轻点点头,江若初声音远去,只留给岸边一个绝美背影。
…
这一日,秦谷剑道上得了不少收获。
常言道,有得必有失。果不其然,夜晚之际,当其刚从李雪峰那里回来打算前往见天门之时,离奇之事随之发生。
“嗯?等等!”
白狐狸突然止住脚步,鼻子不住闻嗅,眉头微皱,道:“这是什么味道?”
见其这幅模样,秦谷不免疑惑,道:“怎么了?”
“嗯?”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味道之时,他纳戒中却突然有什么东西异动起来。
凝神一看,竟是一枚黑色古朴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