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这点,白欢笙脸色立刻变得可怜兮兮,声音软糯道:“抱歉,小谷子,昨天我睡迷糊了,这才不知道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回去,小月亮听说所有事后才告诉我,原来是你一路上在保护我。”
“小谷子,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低着头红着脸,小姑娘双手揉着衣角,声音如同蚊语。
刚要搪塞过去,秦谷便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轻悦之声:“这是哪来的小姑娘,长得如此可人?”
扭头一看,才见江若初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自己背后。
“讲师好。”
秦谷打了个招呼道。
微微点头,看见白欢笙可怜模样,佳人不由问道:“小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委屈?”
“我做错了事,正在给他道歉。”
头低得低低的,小姑娘脸红道。
听闻此言,江若初扭过了头,问向秦谷:“怎么回事?”
“我昨天说他轻薄了我,还说他把我睡了。”
白欢笙果然还是那般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便把众人震惊。
此话一出,不少女弟子看见秦谷眼神顿时满是鄙夷不屑,男弟子更是十分震惊。
眨巴着大眼睛,江若初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满脸黑线的秦谷。
“不过,那只是因为我当时睡迷糊了,其实小谷子路上一直在保护我,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坏事,更没有睡我。”
“哦,原来是这样。”
众人眼神这才恢复正常。
“小谷子,你原谅我好不好?”
想到昨天自己所说之话,白欢笙越想越脸红,越想越羞愧,到最后更是一句话惊翻众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如果原谅了我,,,”
“我,,我,我就真让你把我睡了好不好?”
“不行!”
听到这话,凌望舒直接蹦了过来,大声道:“小姐,使不得呀,您金枝玉叶的,可不能便宜了这愣头小子!”
闻言,秦谷脸色更黑,心中更是想到:“这两人到底是不是来道歉的?我怎么感觉他们是来专门来讽刺我的?一个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一个趁机挖苦!”
“不行啊,我错怪了他,他又不接受我的道歉,只能让他把我睡了呀,要不还能怎么办呢?”
看了看满脸黑线的秦谷,白欢笙满脸委屈道:“虽然他一副愣愣的模样,不过长得还算好看,让他把我睡了,我应该也不亏。”
“嘶——”
见局势正向不明方向发展,江若初默默退到一边,看向秦谷眼神略有同情。
“…”
凌望舒都快哭出来了。
他连忙扭过头来,低声下气道:“秦兄,算我求你了,先前确实是我们不对,可昨日我不已是给了你令牌吗?你就接下我家小姐道歉吧。”
“若是你还不满意,之后任何条件你都可以和我再谈,在下定会和白将堂协商,无论什么条件都尽量满足你。你赶快让我家小姐打住,算我求你了!”
“咳咳!”
面上不露神色,江若初私下里传音道:“这位弟子,讲师在这里给你点建议,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明显是脑袋晕乎乎。此时,你如果不接受她的道歉,接下来她所说之话估计会更加荒谬。”
“如果不想让你自身陷入更尴尬之境界,你最好还是接受她的道歉,无论真心与否。”
“我昨天就已把此事放过,明明是这小丫头又来搞这么一出…”
想到这里,秦谷心中暗叹口气:“造孽。”
最终,只得无奈道:“行,白小姐,我接受你的道歉。”
“真的?”
白欢笙立刻抬起了头,眼中满是希冀道:“你真的不生我气了?”
“不生了,不生了。”
摆了摆手,秦谷无奈道。
心里牢骚不已:“我哪儿敢生气啊,这样形势下去,还不知道您这位姑奶奶又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要是真把你给睡了,你爹爹还不把我砍了。”
通过凌望舒先前口语,他已是知晓眼前这个迷糊小姑娘正是当今玄腾大将军——镇国公白将之女,其更是曾被当今圣上封为异姓郡主。
自己要真是把她睡了,估计他爹爹会直接带领千军万马前来,将自己一刀一刀剐了。
“真的?太好了,小谷子你真好!”
得到回复,白欢笙欢悦一跳,搂住秦谷脖子,冲他脸上就是亲了一口。
凌望舒看向秦谷眼神顿时凶狠起来。
“咳咳!”
“小姐,那边讲师还正教授元力修炼呢,咱们就别在这里打扰秦兄上课了。”
“说的也是,那咱们先回去上课,小谷子,再见。”
摆了摆手,小丫头跟着满脸郁闷的凌望舒渐渐走远。
两人走后,附近所有人眼光均是放在了秦谷身上,尤其是苏瑾和汤巫二人,眼中精光流露。
“行了行了,都别看了,逐鹿这里开放的很。若是希望也能被哪个漂亮女弟子亲一口,那你们就等着上完课赶紧去找个道侣,别在这里干瞪眼羡慕人家!”
见众人心思已不在修炼上,江若初出声提醒道。
随即。
“这位弟子,要不你上去在湖面走走,给大家做个示范?”
“我正好指点你些,好让大家理解更透彻。”
温和柔婉的眼神下却是阵阵精光,先前大量众弟子时,她就发现秦谷看向湖水时眼中有着很浓的自信之色,想来这人也应是有些实力。
“好。”
虽是内心拒绝,但当着众人面,秦谷也不好拒绝,只得应了声缓缓走向牧星湖。
“刚才讲师说是要根据自己身体来决定脚上元力分布,这么说来,湖面行走考验不仅是弟子对元力之掌握,其中还有神魂之要求。”
想到这一点,他思路顿时顺畅,用神魂将浑身上下扫视个遍。
“哈哈!这人这么半天都不敢站上去,真是个怂蛋!”
一声刺耳嘲笑传来,引得众人回看。
余光一扫,只见那人长得尖脸猴腮,嘴唇轻薄,三角之眼,浑然一副生性刻薄之相貌。
听到这声音,江若初眉头微蹙地看去,微嗔道:“这位弟子,你怎可如此说其他人呢?”
第一次授课,便有弟子对另一弟子冷嘲热讽,她自然不会多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