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大蛇丸罕见地有聊天兴致，连忍术研究都暂时放下。
赤羽其实本想早点离开，但架不住对方拉着自己，只能耐心地坐下听。
“赤羽，前段时间完成声音探测的研究，我闲下来看了一下你的漫画更新，虽说里边把我设定得跟非常奇怪，但我看完还是有些疑问。”
大蛇丸拽过自己的研究记录，“人和兽都有灵魂，但灵魂的本质是什么，它有性别之分么？”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这问题太哲学，类似的问题他能提出一大堆。
比如变身后找个女票，那么是百合还是男女关系？
女票与老妈灵魂交换，需要……
咳咳！
赤羽停止遐想，暗暗思索该怎么回答。
“人诞生之初，灵魂如白纸，靠后天慢慢教导学习才明白有男女分别，所以我认为灵魂是没有性别的，决定性别的是人本身的思维和记忆。”
大蛇丸不等赤羽回复，自顾自回答了问题，随后他站起来走到实验台。
上面摆着两个箱子，有一只老鼠、一只猫。
“如果我把猫和老鼠的灵魂交换，并交换它们的记忆，它们很快就会适应新的身份，人也是如此。”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赤羽闭上嘴，专心听讲。
他明白了。
大蛇丸不需要别人解答，他只需要一个听众——不会以异样目光看待这些疑问、研究的听众。
大蛇丸说罢，将箱子合上，然后坐下来说：“另外我还在思考，如果给别人伪造出伊鲁卡、水木这类角色的记忆，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就是伊鲁卡、水木，并以这样的身份活下去。”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赤羽觉得自己除这句话，其他已经答不上来了，这就是学渣与学霸的区别。
学霸答不上来，还能旁征博引、委婉体面地表示自己不知道。
学渣就不一样了。
大蛇丸一口气说完自己对灵魂的猜想，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灵魂领域浩瀚无边，即便最擅长研究的二代目对此也没有很清晰的认识和解释，更别说是赤羽。
重新坐下来，他又从底下翻出一个册子。
又是什么灵魂拷问？
赤羽不由得紧张起来，好歹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天才，要什么问题都答不上来那不是太尴尬了！
好在这次大蛇丸没令他为难。
这小册子是一个设计图，上面详尽地演示出一个组合忍术——
以土遁结界术为炮管，风遁为动力，再借助火油、火遁为炮弹，进行远程打击。
简而言之……
“这是大炮？”
“没错，我参照你漫画中的设想，创造出了这个术，不过暂时来说，还没想到谁适合用这个忍术。”
大蛇丸自己并不会火遁。
他现在开发出了两种查克拉性质变化——一个是风，一个是土。
在没有火遁的情况下，它只能进行组合释放。
“这还只是初级的构想，最终的目标是制造出忍具，而不是组合忍术。”
大蛇丸介绍着自己的术。
“不错不错。”
有生之年，说不准能看到真正的海船大战。
赤羽对大蛇丸海贼王国家的构想越来越有信心，或许将来川之国真的能被改造成如海贼王里一般。
不过到时候，川之国的名字就有些微妙了。
两人又聊了一阵，随后赤羽才揣着信，从实验室离开。
离开四五天，也该回去报个平安。
此时已经到晚上。
木叶的夜晚相对热闹一些，街上还是有一些人在走动，回到家族时，父母都还没睡下歇息。
见到赤羽平安，鞍马千明也松了口气。
赤羽就挑能说的简单说了一下，跟着又说了一下小清月的事情。
涡之国估计是没了。
漩涡树海的信讲了什么，赤羽多少能猜个七七八八，甚至于小清月自己也心里有数。
那女孩看似呆木，实际上很机灵。
对收养为女儿、改姓这事，鞍马佐纪双手赞同。
至于鞍马千明，他听佐纪的。
一家子同意，家里又有一位长老、一位未来掌权人，基本上鞍马一族不可能反对。
赤羽离开几天，因此不知道情况。
现在他在族内，基本跟下一任族长的待遇没差别，大家提到赤羽，个个都是赞扬、恭敬，名声好得不得了。
当然……
懒也是一样出了名的，比如现在，一到家洗了个澡，然后什么都不管蒙头先睡。
山野泉鸿很懂，早上特意送了一百多册过来，不过人员紧张的缘故，这次的车队人数少了许多，靠周围村民一起帮忙才迅速搬完回去。
虽说有漫画到，鞍马云郎更清楚赤羽已经回到族内，但合作久了，他对赤羽的秉性也相当了解。
像外出回来，赤羽通常起码要睡半天。
在他睡觉的时候，谁去打扰谁挨喷，除非是天大的事——比如三代、漩涡水户之类的人找他，否则一律推迟到他自然醒再说。
这次也有人找。
不过来的只是宇智波的小鬼，鞍马云郎就没有去找赤羽，一直等他自己睡醒，然后从家里出来到漫画铺，才将这事说了一遍。
找他的是宇智波凌，不过那家伙只是个传话的，真正要找赤羽的应该是宇智波元海。
赤羽留下一尊影分身，然后慢悠悠地前往警卫队。
不过这里出了点差错。
一阵子没来，他以为警卫队还在老地方，结果到了宇智波那边，才知道在他外出这阵子，警卫队已经全部搬迁到村子一个偏僻的郊外——
从一路过来的地理位置看，应该就是漫画中宇智波被驱逐后的家族所在地。
找到警卫队，从大门进去正对着就是日后佐助练豪火球那个湖泊。
湖泊外围原本有个废弃的训练场，现在被重新修建、扩充，变成了大型的训练场地，赤羽走进去的时候还能看到不少忍者在里头训练。
走近门后，他就看到宇智波元海站在训练场中间，像一个班主任，眼神来回扫视，注意全场人的训练情况。
看来他用万花筒的次数不多，眼力还很好。
赤羽心底暗暗吐槽，走进一些才发现，宇智波元海的眼睛其实一直盯着一个孩子。
这孩子大概四五岁，天赋似乎不错，已经有力气将苦无精准扔中十米外的靶子中心，可见得完美继承了宇智波的血统。
“您的孩子？”
赤羽低声询问。
“嗯，他叫富岳。”
宇智波元海很骄傲，看现在的表现，就知道富岳将来肯定是一位天才。
“嗯。”
赤羽看了眼那孩子。
相貌上，跟鼬、佐助有一点相似，但像得非常有限，看来鼬和佐助更多继承的宇智波美琴的相貌。
宇智波元海见赤羽到来，又看了富岳几眼，然后转身跟赤羽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指着这片训练场说：“我想三代大人委任你为训练导师，肯定有他的用意，因此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请教一下训练方面的问题。”
“训练吗？其实没什么好说，我训练主要靠鞍马一族的血继幻术，用真实的五感最大程度上模拟战场的实景，达到预备训练目的。”
赤羽解释了一下。
“嗯，我有猜测到这些，不过最近真红似乎研究出了自由操纵幻境的术，虽说没有真实五感，但应该有部分的效果吧？”
赤羽怔住。
服务器成功了？
不过转念一想，夕日真红现在是警卫队的大红人，似乎跟他也没多大的关系。
瞬间心塞。
他暗暗叹气，跟着沉重地点了点头：“效果是有的，不过有些地方可能会存在差异。”
“比如？”
宇智波元海紧张地停住脚步。
虽说宇智波一族也会幻术，但在这方面显然赤羽才是真正的专家。
“幻境毕竟只是幻境，许多战略可以牺牲别人，继而做到完成任务或者战略目标，没有真实五感，忍者可能会用以伤换伤的手段等等。”
赤羽详尽地解释。
这些问题其实早就跟团藏聊过，现在只是重新说一遍。
宇智波元海认认真真地听着所有细节，赤羽每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
到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听你这么一分析，倒确实如此，幻境毕竟只是幻境，再真实也不是真正的战场可以相提并论的。”
赤羽点点头，想了想后又说：“不过我这边有个计划，警卫队这边有不少新招的下忍，而我们预备部全都是新招的下忍，回头等预备部开始训练一段时间，咱们双方可以来一次联合幻境演习。”
“联合幻境演习？这倒是不错的法子。”
宇智波元海立马同意了这方案，两人又走几步，他看了看周围，眼见四下无人，随后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递给赤羽。
赤羽看了一眼，跟着眼睛都瞪大了。
万花筒？
他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了眼宇智波元海。
“不用担心，只是一些非机密的东西。”
宇智波元海轻叹一声。
赤羽翻开，正如他所说，确实不是什么太机密的东西，上边写着宇智波元海用了一次瞳术前后的差异测试。
视力下降其实不多，但对精英上忍而言，即使是细微的变化一样能感觉到不同。
他随后又说：“心灵写照之眼，越憎恨、越痛苦，力量就越强大，相信你应该猜到这一点，否则不会将鼬描写成这样的角色。”
“唔……我猜测，宇智波的眼睛应该跟精神力变异有关，负面情绪越大，这种精神能量就越活跃，到最后形成一种特殊于正常查克拉的能量形态。”
赤羽半真半假，没将这些说太完全。
心灵写照之眼，名副其实！
关于这些，宇智波内部多多少少有零星记载，宇智波元海轻轻点头表示赞同，但也没指出错误的地方。
他只是有些感慨。
赤羽知道这些，到底是自己猜测的，还是说二代、暗部那边，有曾经研究宇智波的资料？
换以前，宇智波元海可能会心有芥蒂，很想去搞明白，但现在他无所谓了。
知道就知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重要的是族人都活着，大家能安安稳稳生活下去，这些比什么都强。
与此同时他有自信，凭借自己的管理手段，宇智波不会出现以自相残杀激活写轮眼的行为——一旦出现这样的族人，他会毫不犹豫将对方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