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彩的病症,根本不是什么厄难伤?
医王宗的长老,竟然也能够判断出错吗?
若是没有底气,这步堂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还要逼迫林彩嫁给他那徒弟,为他那徒弟添砖加瓦!
“哈哈哈,九六笑话,真是笑话!”步堂怒极反笑。
“原本看来林家份上,本座还能饶了你之前的无礼,但现在,你竟然敢质疑本座,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师父的判断,你可知道,我师父乃是医王宗的长老!”
“他岂会看错!”全宏瀚大喝一声。
他脸色阴沉,同时也透着讥讽。
这赵睿当真不知死活,说点别的或许还能蒙混过去,不至于丧命。
但是现在,竟然敢说步堂诊断错了!
步堂可是医王宗的长老!
医王宗,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吗?
在整个南境,武道第一毫无疑问是南境第一宗。
但丹道第一,医王宗必有一份!
可笑的蠢货!
“医王宗的长老又如何,便是宗主也就那样,自以为是丹圣,还是皇家首席炼药师?”
“可笑你们这些废材,学艺不精也就算了,直接说看不懂不就行了?”
“非要装模作样,还说什么厄难伤,还要以此做要挟,空手套白狼,亏你想得出来!”赵睿自然不客气,直接嘲讽。
什么玩意。
诅咒被说成厄难伤,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没错,反而是学识广博。
更可恶的,是想要借此优势,逼迫林家。
这么看来,林家算不算引狼入室?
赵睿不管这些,但他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真有一头狼把林彩叼了去,那也该是他才对。
呃,咳咳,玩笑玩笑。
此时的赵睿,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也不需要。
而步堂等人,则是脸色难看至极。
身为医王宗的长老、弟子,在外行走哪里不是备受尊崇。
何曾被这样羞辱过?
“混账东西,你算什么,你是炼药师,啊,几品,你是几品炼药师?”步堂怒吼道。
“我不是炼药师”,赵睿道。
步堂大笑一声,冷冷道:“不是炼药师,也敢质疑本座,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勇气?”
赵睿不屑,只是道:“你见过厄难伤吗,从某本古籍里看过几眼,就敢说自己认得厄难伤了?”
“说你废物看来都抬举你了,我看,你还是别炼药了,回去治治眼睛比较好!”赵睿自然分毫不让。
“好胆!”步堂大怒,身上元力汹涌起来。
他虽然是炼药师,但境界也已经达到了第四境,镇压一个赵睿,那还是做得到的。
不过这里可是林家。
林珏峰瞬间出手,挡在赵睿身前,“阁下何必跟一个小辈动手,反而是失了身份。”
步堂眼角抖动,冷笑道:“怎么,你们林家要阻我?”
“你们以为,我医王宗是木王域的宗门,就没办法对你们怎么样?”
林珏峰脸色一沉,只是漠然道:“阁下又何必咄咄相逼。”
步堂怒极反笑,指着林珏峰道:“好,很好!”
“林珏峰,你大约是忘了,是你求着我们来的,如今怎样,翻脸不认人?”
“这就是你林家的待客之道?”
林珏峰只是默然不语。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林珏峰并不想跟医王宗结怨,就像对方说的,人反而是他们请来的。
当然,他也不觉得赵睿判断出错。
但即便如此,对方的用心也的确是险恶,然而毕竟是医王宗之人。
林家,无法与之相抗。
让他们离开便是了。
“我会让天下人知道,你林家是如何对我医王宗的!”步堂脸色阴冷。
医王宗,对整个南境的丹药流转还是有不小影响力的。
步堂冷笑着,漠然的看向赵睿。
“可笑,你们林家竟然因为这么一个小杂碎胡言乱语,就将家族推向我医王宗的对立面!”
“这大约是你们最愚蠢的决定了!”
闻言,林家之人脸色都是不太好看。
林彩更是难受。
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们这么不要脸的,诊错了还反过来威胁,医王宗那点可怜的名声,都要被你们败光了!”却是赵睿开口。
分外鄙夷!
“小杂碎,你还不住嘴,真以为本座奈何不了你!”步堂大怒。
“怎么,这厄难伤,难道不是你诊的?”赵睿冷笑。
“黄口小儿,还在胡言乱语,你那点伎俩当本座看不懂吗?”步堂喝道。
这赵睿才多大,又不是炼药师,能懂什么!
不就是看不得林彩嫁给全宏瀚,所以才故意捣乱,可笑林家竟然相信了他!
既然如此,那就让林彩去死便是!
“师父,您何必跟他废话,就凭他,恐怕是连厄难伤这三个字都没听说过!”全宏瀚讥讽道。
“可不就是,自以为懂一点东西,就敢跟我们医王宗相比了”,左之雯嘲弄着,“他恐怕还以为他已经把这小丫头治好了呢!”
以为一点烈阳彩虹石和菩提子就能治好林彩?
太天真了!
步堂冷笑两声,他自然知道这一点。
当下看向赵睿,十分不屑的道:“既然你比本座这医王宗的长老都厉害,那你倒是说说,她的病症是什么?”
全宏瀚和左之雯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睿能说出什么来?
在医王宗长老面前,班门弄斧吗?
赵睿根本不想跟他们废话。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全宏瀚哈哈大笑,以为赵睿被问到了痛处。
步堂也是讥笑两声,得意的抚须,随即对着林珏峰道:“你们不是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医王宗吗,倒是问问他,你这孙女究竟是什么病?”
“倒是,让本座也开开眼界啊!”
“这是诅咒”,赵睿摇了摇头,这些人真是烦人的厉害,本事没有,就爱逼逼。
赵睿就好好教教他们!
“厄难伤跟诅咒有些相似之处,但却是十分表面的东西,稍微深究几分,便可见到不同,可惜,能力不足之人的确很容易弄错。”
“当然,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对厄难伤的一知半解,估计只是看了一些简单的介绍,就以为了解了厄难伤。”
“否则,就算看不出这是诅咒,也绝不会误诊成厄难伤!”
“我说的这些,听得明白吗,医王宗的长老?”赵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