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还有什么可以通融的地方?”林修远急声道。
“难”,步堂直言,摇头道:“说句不爱听的,那代价,十个林家恐怕都负担不起!”
林珏峰等人悉数变色。
最终弄清了林彩的病,但却发现,根本无力治疗。
林修远脸色苍白了几分,身体微颤,一下子老了不少。
“师父,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却是全宏瀚突然开口。
“胡闹,这是你能够多嘴的吗?”步堂轻喝一声,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笑意。
全宏瀚微微一笑,继续道:“宗门不愿出手相助,无外乎两个原因,一者,治疗厄难伤所需费用乃是天文数字,林家无力承担,二者,则是林彩妹妹并非我医王宗之人,宗门自不愿倒贴着为她医治。”
“但只要林彩妹妹成了我医王宗的人,再有师父为她说话,相信这两个问题,都可解决!”
“不是说了吗,她根本无法加入我医王宗!”左之雯皱眉道。
“加入医王宗,也不一定需要强大的炼药天赋,还有别的办法可行!”全宏瀚却道。
步堂挑挑眉,嘴角含笑。
不愧是他看重的弟子,果然合他的胃口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步堂面上则是问道。
“小友有什么办法,尽可说出来探讨!”林修远连忙道。
全宏瀚做作的对着林修远行了一礼,随即呵呵笑道:“这法子,还需要林彩妹妹配合才行。”
林家之人面面相觑,这全宏瀚,到底想做什么?
只有林珏峰神色微微变化,人老成精,他又如何会猜不出这全宏瀚想说什么。
果然,全宏瀚笑道:“不如,让林彩妹妹与我成婚,只有这样,林彩妹妹才能成为我医王宗的人!”
“什么!”
林修远等人神色大变。
全宏瀚则是笑呵呵的道:“这应该是林彩妹妹成为医王宗之人的唯一法子了,否则,宗门绝不会耗费代价,去医治一个外人!”
“这倒不失为一种办法”,步堂笑着点点头。
“其实我看林彩侄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又是林家的公主,与我这徒儿,倒是门当户对!”
“诸位不妨考虑一下,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步堂哈哈笑道。
林修远一时间沉默不语。
“一个身具厄难伤的女人,怕是天生带有霉运,如何能够带进宗门?”左之雯冷哼一声。
“雯儿,不许胡说!”步堂喝道。
左之雯咬咬牙,只能作罢。
“此事,还是太过突然了一些”,林珏峰开口道。
步堂又是露出笑意,淡淡道:“你们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这徒儿,将来达到五品乃至六品炼药师之列都不在话下,若非心疼我这侄女身患厄难伤,想要救她一命,又岂会主动提及此事?”
“你们应该感谢他才是!”
“况且,一旦成婚,林彩侄女非但厄难伤可解,还得了医王宗的身份,可谓一飞冲天,这福气,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你们竟然还在犹豫,实在有些不知好歹了!”步堂淡淡道。
全宏瀚在一边听着,更是露出得意之色。
正该如此!
以他的身份,以他未来的高度,这林彩应该争着抢着投靠他才是。
如今他主动提及,解决对方的危难,还不感恩戴德的答应。
有什么可犹豫的?
难道这点事情,林家都看不懂?
林修远张了张嘴,他第一时间便要拒绝。
他虽没有林珏峰那般老道,但又怎会看不出对方的狼子野心!
他们就是想要把整个林家都夺走!
只是想到林彩的病情,恐怕唯有医王宗可解,这让林修远陷入两难!
他到底是无法轻易拒绝。
他只能看向林珏峰,让对方决断。
林珏峰深吸一口气,心中却也是苦涩。
他知道步堂他们的意图,大约能够猜个七七八八,这不就是想要将林家绑在全宏瀚身上,为他的成长出力?
只是这件事,便是知道这些也无济于事,对方敢这么说这么做,就是倚仗着只有他们才能治好林彩!
不答应,那林彩就只能死在十八岁的生日!
这如何能够忍心?
可是答应……
一时间,林珏峰也是犹豫不决。
“爹,爷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成婚,莫名其妙!”林彩有些生气的道。
她到现在还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结果,这个看着就让人不喜欢的家伙,就跳出来要跟她成婚?
开什么玩笑!
谁要跟这种家伙成婚!
“林彩妹妹,你最好还是想清楚,我也不是非你不娶的,而是你需要嫁给我,这样,才能治好你的病!”
“为了你自己考虑,你也不该任性”,全宏瀚微微笑道。
他那样子,根本就不在意林彩愿不愿意,而是,对方只能这么做!
不嫁给他,就只能死!
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至于林彩这性子,倒是让他有些不舒服了,不过也没关系,等嫁给了他,自然会好好的调教一番。
到时候,林彩就会对他千依百顺!
“我不要!”林彩直接拒绝。
这种事她根本不需要考虑,她怎么可能跟这种人成婚?
要是跟他成婚了,那还怎么跟赵睿哥哥……
唔,反正,反正肯定不行!
“彩儿,不要任性,这都是为了你着想!”林修远喝道。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你的病,我一直都瞒着你,担心你接受不了,现在你要到十八岁了,若再不解决,你就可能……”
“你也听到了,你的病是厄难伤,只有医王宗才能够治好你。”
“所以你不要任性,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比起这个,别的事情……”
林修远心中苦涩,他何尝愿意逼女儿做不愿意的事情。
但现状如此,他又能怎么办?
命总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林彩扁扁嘴,她很少看到林修远这般神情,也明白,自己的父亲已经为她心力交瘁。
这段时间,她也成长了许多,所以并没有继续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
她只是摇摇头,道:“爹,我没事,我现在感觉很好,怎么可能有什么厄难伤?”
“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侄女,这厄难伤,又岂是你能够弄明白的?”
却是步堂轻喝一声,透着傲慢。
他指着林彩,淡淡道:“这厄难伤在身,一旦接近十八岁的期限,症状就会不断显现。”
“近期,你是不是觉得浑身乏力,神魂昏胀,甚至夜里都难以入眠?”
步堂指点着,仿佛一切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