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凡不想跟韩景沉扯什么正经不正经，因为扯来扯去，都是他占便宜。
索性，季小凡干脆不说话了。
韩景沉看她抿紧的双唇，笑了笑。
“先吃点东西，这总是正经事儿吧？”
说着，韩景沉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她喜欢吃的菜。
“我自己来。”
韩景沉一笑，手搭在她肩膀上，侧头微微低垂看着她：
“咱们正式谈条件之前，带个附加条件。”沉淡沙哑的男低音，跟少年时期变化太大了。
男人眼底的阴影绰绰，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什么？”
“今天这顿饭，我喂你。”
“......”
这么明显的调情，季小凡知道他在戏耍自己。
“韩景沉，你自重。”
韩景沉笑了，笑意越来越浓。
“你怎么知道我重？哦~我想起来了，昨晚在你身上压着，是不是挺沉的？”
“......”
“喂你吃个东西又不是杀你，有那么难？吃你的，给你夹菜而已，又没把你怎么着。”
季小凡特别不喜欢这样被动的样子，什么都得听韩景沉的。
她只低头吃着菜，韩景沉就在一旁给她夹着，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季小凡看着碟中菜，才发现，他夹过来的，全是自己爱吃的。
那一瞬间，那种无力感又涌了上来，她眼眶发热。
季小凡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生怕他看到她眼底的情绪。
韩景沉见她低着头始终没有抬起来，渐渐的也不动筷子了。
“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季小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稳无波。
“哦，味道怎么样？”
“一般。”
韩景沉轻笑一声，“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喂你吃的东西格外的好吃。”
随着韩景沉的话，当初的点点滴滴，瞬间浮上心头。
季小凡撇过头，用行动在逃避。
韩景沉看着她，笑容渐渐淡了，他收回手，拿出一份合同。
“好了，既然吃饱了，那咱们就开始谈条件吧。”
所有的一切回归正题，季小凡看到韩景沉手里的那份合同了。
韩景沉往她面前推了推，“看看吧，想私了可以，把这份协议签了。”
季小凡拿过那份协议看了看，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等着看完之后，季小凡抬头看着韩景沉。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都在协议里面。”
“你要跟我们合作？”
“没错。”
季小凡不想跟韩景沉有太多的纠葛，任何的合作都不想跟他一起。
“非洲的市场我们退出，如果你们需要技术和生产线，我们无偿提供，合作没有必要，我们退出的话，你们会更加的有利润空间。”
韩景沉却没把季小凡的话当回事，懒懒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从桌子上把烟盒拿了过来，点燃了一根，夹在了手中。
“我挣不挣钱，不用你替我操心，你只管说签还是不签？”
“我不能签。”
“那好，季冉就等着坐牢吧。”韩景沉说着就要收回合同。
季小凡摁住了他收回合同的手，“韩景沉，你到底要怎样？”
韩景沉吸了一口烟，此时面冲着季小凡，缓缓的吐了出来，烟圈在她脸颊上散开，烟雾中，韩景沉看到了季小凡眼底那种倔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