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双眼变异了
看着穆雪妍消失在房门外的背影，周明皱着眉头，久久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最烦受之人情了，因为自古人情最难消受！
更何况，这还是蔚蓝联盟地位崇高，与世独立，高高在上的三大神长之一，审判之长的人情。
而且周明想不明白，堂堂的审判之长，为什么会帮他一个小人物说话。
他记得，自己好像从未跟这位审判之长多深入接触过吧？
除了当年黎明试炼时，在最终新晋黎明护卫队成立大会上，这位审判长曾莫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了一句“不容易啊”之外，他们二人之间似乎再也没有过其他正面的接触。
而且即便是那次，周明当时也只认为，这是那些大人物间例行公事化，鼓励每一个新人的举措。
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了半天，周明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心烦意乱地甩甩头不去想了，眼下他最首要的事，就是想办法通过半年后的黎明试炼，以此来重组131-E01黎明护卫队。
或许，在人家那些大人物眼中，这只是一时兴起随意作出的一个决定，转瞬即望微不足道。
他距离的那个层次还太过遥远！
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接触到那个层次……
当然也就无从谈起怎么回报这个人情了。
而且人家也许也根本就没打算过，自己会回报这个人情。
“还是因为自己太弱小了……”
周明嘴角苦涩地喃喃道，他打定主意，以后走一步看一步，若有机会回报一下这个审判长，那就不留余力。
如果实在是没机会，那他也真的没有办法。
清空完脑海中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后，周明将全部心神都注意到了眼下，对他而言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上。
那日，他眼睛看到的那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周明坐在床上，开始努力回忆起那日对战宋青书时的每一个细节，一点一点的反复斟酌推敲。
直到最后，他无比确信的肯定，那绝对不是一场错觉。
当时在他的眼中，宋青书整个人的动作的确如同慢放一样，放慢了好几倍！
不然，也无法解释清楚，他如今区区一个三阶武师境的渣渣，为何能够在六阶武皇境强者的手下，逃过一劫。
周明可不会傻到圣母的认为，那是宋青书在故意放水，以当时那种情况，也根本不会存在这种可能。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眼睛的缘故？
周明伸手拿过旁边桌子上，那用于医学检测的平面镜，然后认真检查着镜子中自己的双眼。
可看了半天，周明失望了，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搞得他原本还兴奋的以为，自己是不是觉醒了神话传说中所记述的那种，有异于常人，截然不同的重瞳。
重瞳者！
传说中的圣人之相啊……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多了。
他周明，还是原来那个普通的周明，黝黑的眸子，两个瞳孔，一点不必别人多，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咸鱼终究就是咸鱼，即便是翻了个身来依然还是咸鱼！
周明在心中自嘲两句，都多大了，自己还总幻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放下手中的镜子，默默沉思了片刻，周明的目光不禁又被不远处的窗台吸引了过去。
不像一号军事要塞所处的极北之地，残留着常年不化的冰冻雪原，气候环境条件极为恶劣，作为第三战区经济文化中心的主城，自然气候却是极为温和适宜。
而此时又正值十月秋风送爽赶走夏日的酷暑，芙蓉海棠盛开之际。
因此吸引了大量蚊虫竞相出洞，繁衍生息，而此时周明所在外的房间窗户外，便有几簇海棠在怒放，上面飞舞扑闪着数只飞蛾。
像是想到了什么，周明精神一振，连忙定睛向着那几只飞蛾看去。
一分钟过去了……
周明眼神开始微微有些变化。
两分钟过去了……
周明目光徐徐露出一丝凝重。
……
五分钟过去了。。
周明的额头上，渐渐开始浮现出了一丝丝细小的冷汗。
最终，当墙壁上已经到了正点的时钟开始叮咚响起了沉闷的提示音后，周明终于是长吸了一口气。
尼玛！
什么玩意？
十多分钟过去了，特么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周明呆呆地坐在床上，开始严重怀疑人生。
那些在窗外扑闪着翅膀的飞蛾，并没有出现像那日的宋青书一样，动作在他眼中变慢的景象。
难道那真是一个错觉？
不对不对……
周明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到底遗漏了哪里？
周明再度开始认真回想那日的每一个细节，从宋青书突然暴起，再到自己出刀挡下了他的长枪……
想着想着，周明猛然抬起了头，双眼中精光闪烁。
想到了！
他找到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刺激……
是生理刺激！
他依稀记得，那日在宋青书整个人的身形动作出现变慢前，他的双眼曾被宋青书身上暮然爆起的强烈灵光所刺激到，本能地出现了一种生理机能自然分泌的酸涩肿胀感。
而就是在那种酸涩胀痛感过后，自己的双眼中，紧接着好像出现了一股奇异的清凉之意。
也正是因为那股奇异的清凉之意出现后，他的双眼才开始能够看清宋青书的每一个慢动作！
一念至此，周明忽然感觉到有些兴奋。
他觉得，自己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刺激，刺激……
周明连忙再度向窗外那几只飞蛾看去，不过这次他却没有任由双眼机能正常的眨眼，而是强行睁大了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些飞蛾去看。
他要突破生理的极限，再度让双眼感受到刺激。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周明一直强撑着眼皮上传来的阵阵酸涩感，努力不让自己眨眼。
随着两只眼皮上的酸涩胀痛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周明的两个眼角，都已经开始流出了泪水。
这种非人折磨，实在是太痛苦了！
可二十秒过去了，一切还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窗外的飞蛾还在有节奏地震动着双翼，围绕着盛开的海棠一圈圈起舞，好似在无情地嘲笑周明想得太美，不自量力。
然而……
终于！
就在第三十秒悄然无息而过，周明身子猛然微微一颤，下意识就要坚持不住闭上双眼之际，
奇迹，终于是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