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恋上男上司 >第556章 魔戒的奴隶
    “瞒不住也得瞒。”苏以珩道。

    顾希叹了口气,道:“你要知道,这件事咱们做了,希悠姐会怀疑你,曾家,也会慢慢怀疑你的。你和他们之间的信誉——”

    “阿泉会理解我的,我相信这一点。”苏以珩道。

    顾希点头,道:“好,我支持你。那我马上就准备吧!”

    苏以珩亲了下妻子的嘴唇,道:“谢谢你。”

    夫妻二人来到BoBo面前,苏以珩跟BoBo说了下,只是别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曾泉的电话来了。

    “哥?”顾希从苏以珩手里拿过手机,没让苏以珩接,问曾泉道。

    “以珩不在吗?”曾泉问。

    “哦,在呢,这会儿他,去洗手间了。你什么事儿啊,哥?”顾希看着苏以珩,问电话里的曾泉道。

    “等会儿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我先挂了。”曾泉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让你等会儿回给他。”顾希对丈夫道。

    苏以珩沉默了,顾希便说:“你打算怎么办?他肯定会问你BoBo的事——”

    “你别管这个,赶紧收拾东西带着孩子走。不要走民航,就咱们自己的飞机走。要不然会被他们拦下来的。”苏以珩道,“我现在就让他们去申请飞行许可。”

    说完,苏以珩就拿过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过去。

    顾希看着他,却还是立刻就起身了,奔向自己的更衣室,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塞进行李箱,就准备走了。虽然只是简单收拾,可毕竟顾希是多年超模出身的人,换衣服频率比普通人是要高很多的。只是她很清楚,这次急匆匆离开不是去工作,也不是去旅游,而是和丈夫一起执行一项任务。

    BoBo没有什么行李,顾希便说到了法国再给孩子准备。好在BoBo对苏以珩已经很信任了,和顾希相处这几个小时下来,也不那么抗拒,便听从苏以珩的话,跟着顾希离开了。

    “叔叔,我妈妈呢?她什么时候去找我?我姥爷呢?”BoBo问苏以珩。

    “别担心,你妈妈她还有别的事,你先跟着阿姨走,回头叔叔去看你,乖乖听顾阿姨的话。”苏以珩道。

    BoBo看着苏以珩。

    “不是想见爸爸吗?苏叔叔和顾阿姨会带着你见爸爸的,明白吗?只是现在,你要和阿姨一起离开,去另一个地方玩几天。相信叔叔,好吗,BoBo?”苏以珩劝说道。

    “那,我们拉钩,好吗?”BoBo伸出小手指,道。

    苏以珩看了妻子一眼,却还是和孩子勾起了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孩子总是幼稚的,相信拉过勾就必须信守承诺。可是,在大人的世界里,任何事都可以不算数。

    因为担心路上出意外,苏以珩亲自把妻子和BoBo送到了机场的专用机库,亲眼看着飞机腾空起飞,等着机长告诉他,飞机已经飞出了我国领空,苏以珩才准备安心回家。

    然而,车子刚开动,他就接到霍漱清的电话。

    “霍书记,您好。”苏以珩道。

    “以珩,你在哪儿呢?”霍漱清问。

    “哦,我在机场,刚刚送顾希上飞机了,她要去国外玩两天,我送了她一下。”苏以珩道。

    “正好,我也刚下飞机,咱们一道走吧!”霍漱清道。

    苏以珩愣住了,却忙说:“好,您在哪儿呢?我过去接您。”

    霍漱清便说了位置,苏以珩很快就赶到了。

    前来接霍漱清的车子,停在那里等着他,他便叫苏以珩一起上车。

    “霍书记,有些事我想和您说——”苏以珩道。

    霍漱清看了一眼苏以珩,便下了车,让接他的车子跟上苏以珩的车走,自己便上了苏以珩的车子。

    “怎么了?”霍漱清问。

    车子开动了,苏以珩便才把杨思龄自杀的事告诉了霍漱清。

    霍漱清看着他。

    “她留了一封信,您看看。”苏以珩说着,从衣兜里掏出那封信。

    霍漱清接过信,打开来一看。

    “写给曾泉的?”霍漱清问。

    苏以珩点头。

    霍漱清看着苏以珩,却还是看了那封信。

    “你派人过去找了吗?”霍漱清指的是信里写的精子的事,问道。

    “去了,还没消息。”苏以珩道。

    霍漱清合上信,递给苏以珩,叹了口气,道:“杨家这边有什么动静吗?”

    “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没有说出去,尸体保存起来了。”苏以珩道。

    “那孩子呢?”霍漱清问。

    “我要跟您说的,正是这件事。”苏以珩道。

    霍漱清看着他,苏以珩面露难色。

    “你说吧!”霍漱清道。

    苏以珩便凑近霍漱清的耳边,低声把BoBo的事告诉了霍漱清,霍漱清惊呆了,盯着他。

    “你和曾泉商量过了?”霍漱清问。

    苏以珩摇头。

    霍漱清良久不语。

    车子,在道路上急速驰骋着。

    “霍书记——”苏以珩叫了他一声。

    霍漱清叹了口气,道:“也好,你送她走,也好过在这边连命都保不住。”

    苏以珩不语。

    “不过,你还是和曾泉说一下,毕竟这直接关系到他。”霍漱清道。

    苏以珩点头,道:“我会告诉他的。只是请您——”

    “我明白。”霍漱清道。

    他的意思是,他会为苏以珩保密,这样一来,苏以珩也就放心了。

    “只是,以珩,这件事会对你有影响,你自己要清楚。”霍漱清提醒道。

    “我知道,我知道。”苏以珩道。

    霍漱清轻轻拍了下苏以珩的肩,道:“曾泉和希悠也到了吗?”

    “嗯,他们到了。应该在进叔家里等着,我打电话问一下。”苏以珩说着,就把电话打给了曾泉。

    曾泉和方希悠此时果真是在家里,父亲们去了爷爷那边,夫妻二人没有得到通知,就没有过去。家里是罗文因和她的两个朋友在聊天,苏凡带着念卿去找之前的小提琴老师谈念卿的学习了。这个老师,同时也是BoBo的老师。而苏凡也已经从母亲那里得知了杨思龄自杀的消息,念卿和老师说起BoBo的时候,苏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杨思龄死了,BoBo去哪里了?还在那里关着吗?苏以珩肯定是不会把孩子和她母亲的尸体关在一起的,可是,杨思龄一死,BoBo未来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罗文因见曾泉和方希悠回来,便打发朋友离开了,赶紧和方希悠说起杨思龄自杀的事。

    “我们都知道了,文姨。”曾泉道。

    “这事儿现在可怎么办?”罗文因问道。

    “等爸爸他们商量过了再说吧,文姨,您别担心。”方希悠道。

    罗文因叹了口气,道:“她死了也好,死了也就清净了,可现在,还真是不清净。”

    方希悠和曾泉也都知道罗文因这次是尽全力在帮助他们解决麻烦的,心里也是充满感激的,毕竟是一家人,不是吗?罗文因事事处处为他们着想,这么多年历来如此。

    “文姨——”方希悠道。

    罗文因看着她。

    “这次让您费心了,谢谢您。”方希悠道。

    罗文因拉着方希悠的手,道:“傻孩子,说什么见外的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你是个女孩子,文姨知道这次的事,泉儿心里不是滋味儿,可你的心里才是真的苦。”

    方希悠轻轻拥住罗文因,道:“谢谢您。”

    曾泉看着这情形,长长地叹了口气。

    “哦,对了,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是不是一路上忙的都没吃饭?我去厨房看看,给你们先做点什么——”罗文因道。

    虽然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可是,罗文因如此关心他们,如母亲一般,便没有拒绝,曾泉只是说“文姨,随便做点点心就好了”。

    “好,我去看看。”文姨说完,就微笑着起身离开了客厅了,和李阿姨一起走向了厨房。

    夫妻两个人在客厅里坐着,却是久久不语。

    “我给以珩打电话问一下好了。”方希悠道。

    “问什么?”曾泉问道。

    “咱们都到家了,他怎么还没有来呢?”方希悠说着,刚要给苏以珩打过去,曾泉的手机就响了。

    “以珩打来的。”他说,方希悠便拿过手机,接了电话。

    “以珩?你在哪儿呢?”方希悠问。

    “我很快就到你们那边了,你们两个在进叔家里吧?”苏以珩问。

    “嗯,我们在等你。”方希悠道。

    “哦,霍书记也在,我们一起到。”苏以珩道。

    “好。”方希悠说完,就挂了电话,对曾泉道,“他和漱清在一起。”

    曾泉没说话,给自己倒了杯水。

    “阿泉,首长突然打电话叫漱清回来,你觉得会是什么事?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方希悠道。

    “能有什么变故呢?关于我和漱清的安排,这次应该是说这件事吧!”曾泉道。

    方希悠却是一脸担忧,道:“我觉得可能不止这样,应该还是有其他的事。”

    曾泉看着她。

    “阿泉,首长他会不会处罚你?”方希悠看着他,问道。

    “肯定会的。”曾泉道。

    方希悠看着他,一脸担忧。

    “你别担心,不会有什么大事。”曾泉道,“毕竟这是我的错,要不然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惩罚我是应该的。”

    方希悠拉着他的手,道:“阿泉,万一他很生气,或者对你很失望,怎么办?你——”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承受,这是我必须做的。”曾泉道,他说着,看着她,道,“我猜他应该是把我从沪城调离,去另一个地方,偏僻一点的,什么的——”

    方希悠连连摇头,道:“我打电话到爷爷家里,我去找爷爷——”

    “别,希悠,你——”曾泉道。

    可是,曾泉的话没说完,方希悠就拿起手机,给爷爷的秘书拨了过去。

    秘书很快就接了电话,压低声音问候了她。

    “怎么了,希悠?”爷爷的秘书问。

    “首长还在爷爷那边吗?”方希悠问。

    “是的,这会儿还在聊。”秘书道。

    “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方希悠问。

    “是阿泉那件事,他们在商量。”秘书道。

    “结果呢?怎么样?”方希悠接着问。

    “还不清楚,我没有听。”秘书道。

    是啊,那种场合,秘书是没办法进去听的。

    可是,方希悠很着急,她担心首长生气,对曾泉失望,然后一纸公文把他发配到偏僻落后的省份——

    “您能想办法让我爸出来一下接个电话吗?”方希悠问。

    “额,我想想办法,你等等。”秘书说完,就挂了电话。

    方希悠的心,悬在了嗓子眼。

    “希悠?”曾泉坐在她身边,叫了她一声。

    方希悠看着他。

    他拉住她的手,注视着她,道:“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自己去承担,你,不用担心。”

    “你什么叫我不用担心?”方希悠盯着他,道,“你觉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咱们两个人,谁可以独善其身?”

    曾泉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

    “你,说的对,我们,我们的婚姻的确是有问题,可是,我们面对的更大的问题,是你的前途,你的前途,不是你一个人的,阿泉,是我们大家的,你明白吗?你想要去承认错误,可以,你去,可是,我不能看着你被抛弃,绝对不可以。阿泉,首长让漱清来,是正式把漱清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让漱清来取代你。现在,局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可以把机会暂时让给漱清,可是,我们不能把未来完全放弃,把未来完全让给漱清,你明白吗?”方希悠盯着他的双眼,道。

    曾泉沉默了,良久,才说:“希悠,你想要的,就是那个位置,是吗?”

    方希悠看着他。

    “是这样,是吗?”曾泉道。

    方希悠,不语。

    “不管这次首长怎么处理我,让我去哪里,我都会好好去工作。漱清去了回疆都在拼命努力,去完成首长交给他的任务,我有什么可挑拣的?”曾泉道,顿了下,他说,“希悠,我不会强迫你和我一起去承担,这件事,这个错误,归根到底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让我自己来负责。”

    屋子里,一片安静。

    罗文因本来早就到了客厅门口,伸手打算去推门的时候,手都贴在了门上,却还是收了回来。

    还是让他们夫妻两个好好坐着聊聊吧!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而房间里——

    方希悠沉默了许久,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回来,苦笑了下,道:“我以前看过一个电影,额,好像是俄罗斯的,小时候看的。”

    曾泉看着她。

    “演的是叶卡捷琳娜女皇,具体演的什么,我记不太清了。应该差不多是演她怎么结婚的故事吧!我记得那个电影最后的一个镜头,那个镜头,就算是到了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方希悠说着,看着他,“年轻的叶卡捷琳娜独自一人来到沙皇的宝座前面,注视着那个金灿灿的座位。”

    曾泉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一直记得这个镜头吗?因为,因为我曾经也做过这样的事,我也,我也一个人去看过那个位置。”方希悠道。

    曾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说话。

    “阿泉,像我们这样品尝过至高荣誉和尊荣的人,像我们这样近距离接触过最高权力的人,你觉得,我们可以放弃吗?可以远离吗?你,可以吗?你可以很平静地说你不在乎这些,你无所谓将来能不能得到那个位置,你可以吗?”方希悠盯着他,道,“这就是毒,我们早就中毒了,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没有人可以戒掉这样的毒,阿泉!”

    良久,他才说:“你说的对,权力,的确是毒。可是,好在我自己可以解毒。”

    方希悠愣住了,盯着他。

    “如果,权力需要人背弃良知去得到,需要变成恶魔才能得到,那权力,就是恶魔。权力,才是真正需要被关进笼子里的恶魔!希悠,我不会为恶魔出卖自己。如果我可以有能力,我准备好了,我有能力去驾驭控制那个恶魔的话,我会去控制它。而现在,我们都很清楚,我没有那个能力。而我,也不想被那个恶魔变成它的奴隶,我还想做自己。”曾泉道,“希悠,我希望你也可以做到。如果我们过于迷恋权力,我们只会被它控制自己的头脑,我们只会变成权力的奴隶。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你不是他们那样被权力迷惑头脑的人,你,一直都很清醒。所以我希望你支持我的决定,这是我该承担的责任。杨思龄死了,是我的责任。杨思龄搞出来的事,也是我的责任。我该承担。我不要求你和我一起承担,你可以有你自己的处理方式,但是,我的决定,也请你,不要干涉。不管首长怎么处置我,我都会接受。”

    说完,曾泉深深地注视着她,然后起身了。

    方希悠看着他的背影,眼眶,润湿了。

    这就是曾泉,他从未改变。即便是从小生长在这斗争的旋涡里,即便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对于他来说唾手可得,他,都没有放弃他内心中最真的那一块领地,他没有让恶魔控制他的头脑。可是,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像他这样洒脱,这样坚定?

    方希悠深深叹了口气,看着他离开,赶紧起身追上了他。

    “你干嘛去?”她问。

    “我,去杨家。”曾泉道。

    “去杨家干什么?”方希悠不解。

    “事到如今,我还要继续躲着吗?”曾泉道。

    “你要和杨家说什么?现在事情还没完,你——”方希悠道。

    “你们怎么在这里?”罗文因过来,问。

    “没事,文姨,我们——”曾泉道。

    说话间,勤务人员报告说“霍书记和苏总到了”。

    “我们在等漱清和以珩。”曾泉对继母道。

    “好,那我去给你们泡茶,你们都进来吧!”罗文因微笑道。

    虽然是微笑着转身离开的,可罗文因的心,还是悬了起来。

    刚刚她看见的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在争论,而不是在等人。

    但愿没事吧,但愿!

    夫妻两个人在院子里站着,苏以珩和霍漱清就来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吹风?”霍漱清笑着说。

    “还好。”方希悠微笑道。

    “你们一路辛苦了,来里面坐着聊吧!”曾泉道。

    于是,霍漱清和苏以珩就走进了客厅。

    “漱清,以珩——”罗文因问候道。

    “妈——”

    “文姨——”

    两个人问候。

    “要不要先换洗一下?”罗文因关切地问女婿道。

    “没事,不了。”霍漱清道,“谢谢妈。苏凡和孩子们呢?”

    “哦,迦因带着念卿出去了,嘉漱在后面玩儿呢,我去给你抱过来?”罗文因问。

    “等会儿我去看他。”霍漱清道。

    “那,你们四个聊吧!我去陪嘉漱。”罗文因微笑道,就让李阿姨叫厨房的勤务员送点心过来。

    茶点上来了,客厅的门也关上了,房间里就剩下四个人。

    “这是,杨思龄的遗书。”苏以珩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曾泉。

    曾泉接过信,打开来,良久不语。

    方希悠从他手里拿过那封信,曾泉看着苏以珩,道:“现在人在哪里?”

    “杨思龄吗?”苏以珩问。

    “嗯。”曾泉道。

    “在那边冷冻——”苏以珩道。

    “尽快运回来吧!这件事,总得有个结束。”曾泉道。

    “好,那我晚上安排。”苏以珩道。

    “那孩子呢?”曾泉问。

    听到曾泉问孩子,方希悠猛地看向苏以珩。

    “你要见?”苏以珩问。

    “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比较好。”曾泉道。

    这意思就是,不见!

    曾泉的行为也很容易理解,毕竟那孩子来路不正,他是根本没有感情的。

    “我明白了。”苏以珩道。

    方希悠这才松了口气。

    “这里面说的,你在追查了吗?”方希悠问苏以珩。

    “已经派人去追了。”苏以珩道。

    “最好还是要稳妥一点,不能再出岔子了。”方希悠道。

    “嗯,我知道。”苏以珩道。

    霍漱清看着曾泉和方希悠,道:“打算什么跟杨家说这件事?”

    “等杨家把真相说出来再说。”曾泉道。

    “关于那个人——”霍漱清道,“你要不要见见?”

    曾泉看着霍漱清。

    “我觉得,你还是亲自见他谈谈这件事!”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