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恋上男上司 >第489章 风雪夜归人
    是江采囡打来的。

    “漱清,你好。”江采囡问候道。

    “嗯,有什么事吗?”霍漱清问。

    “我到沪城了。”江采囡道,“今天办了入职手续。”

    霍漱清“哦”了一声。

    这是他和曾泉说过的,让曾泉想办法把江采囡弄到沪城,这样江采囡可以有机会为他做点什么。尽管现在霍漱清也没指望江采囡会做什么,可是曾泉还是把这件事给办了。虽然这件事对于曾泉来说不是难事,可是江采囡还是很感激霍漱清这么做的,毕竟,把她贬到偏僻的省份,她是不乐意的。

    “谢谢你,漱清!”江采囡道。

    “不客气。”霍漱清道。

    限制江采囡也没什么话可以说了,她给霍漱清提供的信息,似乎根本没有用处,因为霍漱清用了雷霆手段处理他的困境。他不需要那种柔和的妥协!

    “那我就挂了,打扰你了。”江采囡道。

    “采囡……”霍漱清叫了她一声。

    “是。”江采囡的心头一颤。

    “我明天要进京,你能给我和你父亲安排一个见面吗?”霍漱清道。

    江采囡愣住了,问:“你,要见他吗?”

    “嗯,我想要和他亲自谈一谈。”霍漱清道。

    江采囡想了想,道:“好,我马上去办。安排好了就给你消息。”

    “麻烦你了。”霍漱清道。

    “我明白。”江采囡道,“谢谢你,漱清。”

    “不客气。”霍漱清挂了电话。

    江采囡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冷静,应该说,他好像是成竹在胸一样。

    而江采囡说“谢谢”,不是说调职这件事,而是,她感谢霍漱清还是给了他们江家一个机会。她应该感谢霍漱清!

    现在霍漱清提出了直接见面,她不能让父亲拒绝,哪怕父亲真的拒绝,她也要拼尽全部的努力,保住江家,让江家可以得到这个机会,最后的,生机!

    江采囡想了想,立刻查了下航班,赶紧订了一张机票,马上去机场。

    霍漱清并没有去想江采囡会怎么做,他明天要去京里开会,要见首长,报告这次回疆的事件,以及人代会的情况。除此之外,他还要和岳父见面谈曾泉的事。沪城事件对于曾泉,乃至整个团队来说都是一个警醒,他们不能继续再执行之前的方针了。要保护曾泉,必须用其他的办法,更加有效的办法。这是两件事。第三件事,就是和江家见面,给江家最后一个机会。也许,他出面会比江采囡更加有效果,如果江家还有犹豫的话,他去见江采囡父亲,可能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太多的事,在霍漱清的脑子里纠缠着。太多,太多。过去的,现在的,还有未来。眼前的,远方的。头,突然有点疼。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揉着自己的头皮。

    是因为太累了吗?

    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这一切了呢!可是没想到还是,会累啊!

    明明他现在才四十多岁,四十三了吗?过了年,就四十四了啊!苏凡也就要三十岁了。

    霍漱清睁开眼,看着车窗外。

    漆黑的夜里,有一些小颗粒在风中飘洒着。

    下雪了。

    他见到她的那一天,也是个下雪天。

    车玻璃上,突然映出了初见她的模样,那个系着红色围巾、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那乌黑的头发,那白皙的面容,还有那,柔柔的眼神。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她的眼睫毛和她的眼神一样柔软呢?那时候虽然没有喝几杯酒,可是居然有了那种醉了之后才会有的想法。

    雪初啊!

    想到此,霍漱清不禁笑了。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那个看着他会怯怯的女孩,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守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走这一条艰难的路。

    怎么会想起她了呢?明明天天都在一个家里,都在一张床上,怎么会想起来?是因为看见雪了吗?

    雪初……

    想起这个名字,霍漱清又有点头疼了。

    这个名字,连着的,还有小飞,在他不在的那三年里,守在她身边的小飞。

    霍漱清闭上眼睛,太阳穴“突突”跳着。

    小飞啊,过几天元旦就去沪城看看他,听说他现在整天就忙着公司的事,除了康复训练就是公司的事。这小子,就那么着急吗?不能等身体好了再去忙工作吗?

    霍漱清知道,叶敏慧一直在覃逸飞身边,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这是覃逸秋告诉他的。覃逸秋还告诉他,她母亲是希望小飞和叶敏慧结婚的,可是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情况。

    回家的路,漫长又短暂。

    霍漱清的车子,开进了家属院,开进了自家的院子。

    他下了车,抬头就看见了客厅亮着的灯。

    眼前,风雪依旧在飞舞着,可是,客厅里的灯,那么的温暖。

    曾经多少年,他一直渴望着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站在家门口可以看到那温暖的灯光,等着他回去的灯光。他从未和别人说起这件事,因为没有多少人会理解他的这种渴望,对家的渴望,对心灵安定的渴望。这个世上,也只有苏凡给了他这份温暖,给了他内心平静,给了他依靠。

    雪花,越来越密集了。

    霍漱清抬头,雪花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漆黑的夜空,这么大的雪,但愿不要再有牧民受灾了。

    自从上次那个地方发生雪灾后,省里就发文让基层政府安置本地的牧民,保持通讯畅通,为牧民提供保暖设施,为畜群提供草料,尽量避免大雪造成过大的灾难。可是,回疆太大了,民族有太多,牧民也太多了,想要彻底安置他们,真的很难。毕竟没办法让那么多的人都搬迁走,还有他们的牲畜呢!

    慢慢来吧,等到春暖花开,就开始解决这个问题。虽然没办法调控下雪的量,可是可以在调整牧民和牲畜的生存状况,让他们在冬天可以远离危险的地方。

    “霍书记?”秘书不明白领导为什么到了门口还不进去,便小心地提醒,“夜深了,您别着凉了。”

    “哦,没事。”霍漱清这才反应过来,走向了家门口。

    他刚伸手去开门,门就开了,露出了苏凡的脸。

    雪花被一阵风吹过,霍漱清微微愣了下,却见她对自己笑了。

    风雪夜归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我看见你在外面。”苏凡微笑道,让开门,他就进来了。

    帮他脱去外衣,轻轻拍着衣服上的雪,苏凡便说:“你站在外面干什么?怎么不进来啊?”

    “额,没什么,就是,想了点事情。”霍漱清道。

    秘书便告辞离开了。

    “想事情?”苏凡不解。

    霍漱清看着她,想了想,道:“走,跟我出去。”

    说着,他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穿个衣服再走啊!”苏凡道。

    “没事儿,就一会儿。”他说着,紧紧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家门。

    “怎么了吗?”她问。

    “你看……”他指着天空,道。

    “雪?”她问道。

    “嗯,仔细想想,咱们两个也认识很多年了啊!从云城下雪的那一天……”霍漱清道。

    苏凡微微笑了,靠在他的胸口。

    “你记得吗?当初在云城的时候,额,就是我第一次坐的你车的时候。”苏凡道。

    “嗯,我记得,那是个下雪的夜晚。”他说。

    苏凡看着他,愣住了。

    “怎么了?”他不禁笑了下,问。

    “没什么,只是……”苏凡道。

    “只是我怎么会记得,是吗?”他问。

    苏凡点头,道:“我以为只有我记得……”

    “关于我们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说着,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

    他没有告诉她,在她离开的那三年里,他曾经在下雪的日子里,不止一次把那一晚的路线走了一遍又一遍,不止一次看着那闪烁着圣诞节灯饰的路边,坐在车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希冀她的出现。

    “云城下雪的时候不多,乌市经常下雪啊!”苏凡道。

    “是啊!”霍漱清道。

    两个人看着眼前的飞雪,霍漱清歪着头看着她。

    “怎么了?”苏凡看着他,问。

    他微微摇头,道:“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

    “一眨眼就老夫老妻了。”苏凡笑着说。

    “你这丫头……”他也不禁笑了,从她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好在以后不会再分开了。”

    “你不会嫌我太吵吗?”她笑问。

    “你应该换个词,是聒噪。”他说。

    “讨厌,你才聒噪,我没有聒噪。”苏凡道。

    霍漱清笑了,他的笑声,在她的耳畔。

    她转过脸,亲了下他的鼻尖。

    可是,她刚要转过头,却被他卡住了下巴,让她没办法转过去。

    就在她愣神的工夫,他的唇就袭了过来。

    与此同时,沪城是另外一番天地。

    虽然同样是冬日,却丝毫看不到回疆的飞雪。

    站在覃逸飞的办公室落地窗前,曾泉望着外面那璀璨的沪城的夜色。

    “哥,你的咖啡。”覃逸飞道。

    曾泉转身,接过覃逸飞端的咖啡。

    “逸飞,今晚我找你,是有一件,特别的事。”曾泉道。

    覃逸飞望着曾泉。

    曾泉顿了下,道:“敏慧和我说了你们的事,我,我想我应该恭喜你。”

    “谢谢你,泉哥。”覃逸飞道。

    “可是,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恭喜你,还是……”曾泉却说。

    覃逸飞不语。

    “那次,就是上次你和敏慧订婚的时候,迦因去榕城见了你,然后你就退婚了……”曾泉道。

    “泉哥,你不用担心,我这次不会那么做了,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这是我的决定,我不会再反悔!”覃逸飞道。

    曾泉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这次不会再那样了,可是,有些话,我想和你说。”

    “你说。”覃逸飞道。

    “刚才来见你之前,我和以珩通过电话,他和我说,他说了你和他说的那些话,你说,你如果不和敏慧结婚,迦因的处境就会很为难,是吗?”曾泉道。

    覃逸飞愣了下,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早就该想到的,苏以珩是绝对会和曾泉说的,他不该意外。

    于是,他点头了,道:“你觉得我做错了吗,泉哥?”

    曾泉这么问,肯定是有意见的,这一点覃逸飞明白。

    “我没有资格评价你做的对还是错,你是成年人,结婚这么大的事,你自己能做决定,不需要别人对你说什么,说你对还是错。”曾泉道。

    “谢谢你。”覃逸飞道。

    曾泉摇头,道:“我没有资格评价,可是,身为迦因的哥哥,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覃逸飞愣住了,望着曾泉。

    “我不希望你在做决定的时候,不是以你自己为中心去思考,而是以她。”曾泉道。

    “泉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覃逸飞道。

    “我给你讲另一个人的故事,等你听完,我希望你能明白。”曾泉说着,坐在覃逸飞对面的沙发上,端着咖啡,轻轻搅拌着。

    覃逸飞望着他,认真听着。

    “当年,迦因在云城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被牵涉进霍漱清的一件诽谤案子里,被云城市的安全局带走……”曾泉道。

    覃逸飞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关于她的事,他以为他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她……

    “那种地方,你明白的,是什么样子,特别是权利被那些针对霍漱清的人掌握着,唯一的目的就是抓住迦因来陷害霍漱清。”曾泉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当时,有人接到消息去看了她,去了关押她的地方,那一幕,见到她的那一幕,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曾泉顿了下,“她的身体看着很虚弱,可是她的眼睛里,那样的倔强,那样的,不服输。那个时候,真的……”

    他顿了好一会儿,没有说下去。

    那一幕,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他也还是会心痛。那么柔弱的苏凡,因为霍漱清……

    覃逸飞似乎感觉到曾泉说的,就是他自己,会吗?

    是啊,曾泉当年在云城工作过,所以他和苏凡那么熟,关系那么好的。怎么给忘了啊?曾泉就是在云城认识的苏凡啊!

    “后来呢?”覃逸飞问。

    “后来啊,那个人去找自己的父亲救迦因,因为当时霍漱清根本没有办法去救她,不是霍漱清没有救,而是他的身份太敏感,他也在救,可是,迦因等不了那么久。所以,那个人就去找自己位高权重的父亲,他想要把迦因救出来。”曾泉道。

    顿了下,他接着说:“当时,他的父亲要让他和一个女孩儿结婚,和他青梅竹马的一个好朋友结婚。他去找父亲,父亲对他说,我为什么要救她?”

    覃逸飞没说话,他已经明白了。曾泉说的这个故事里的人,都是谁,他,明白了。

    “他也知道父亲不会出手的,不管他怎么说,父亲都不会出手,而且,要是他说的太多,迦因也许还会因为他而遭遇不测。他不能看着迦因受苦,不能看着迦因……”曾泉说着,鼻腔里充斥着一股液体。

    他低头,喝了口咖啡,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

    “他答应了他父亲的要求,和那个青梅竹马的朋友,结婚了吗?”覃逸飞问。

    曾泉点头,道:“是啊,他答应了,只要父亲愿意救迦因,只要父亲以后不会再伤害迦因,他愿意和那个,那个青梅竹马的朋友结婚。而他父亲,也答应了,没有食言,救了迦因,也,没有再去追究她。”

    覃逸飞的心头,说不出来的沉重。

    他以为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那么,那么爱苏凡,只有自己才为了保全她而让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却没想到曾泉也……曾泉这辈子的悲剧,婚姻的悲剧,就是因为苏凡而产生的吗?因为曾泉婚姻的起因,就是苏凡的安全,是吗?

    “可是,他的婚姻,根本不幸福……”曾泉道。

    “因为,心里爱着迦因吗?”覃逸飞问。

    曾泉愣了下,却苦笑着摇头道:“对于他来说,迦因,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迦因,是这个世上唯一能够让他开怀大笑、让他有机会做自己的人。”

    覃逸飞,不语。

    “和迦因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到世间那么,美好……”曾泉说着,叹了口气,看着覃逸飞,道,“我的故事说完了。你,明白了吗,逸飞?如果你的婚姻目的是为了保全迦因,就如同这个人一样,你的婚姻,就不会幸福,你,就不会幸福,你……”

    “谢谢你和我说这个,故事,泉哥。我,很感动,也很感激这个人为迦因所做的事。”覃逸飞道。

    曾泉没有说话,看着覃逸飞。

    “可是,哥,我并不觉得我这么做会让自己不幸福。”覃逸飞道,说着,他微微笑了,“只要她幸福,只要她开心,我,就幸福了。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你……”曾泉没想到覃逸飞居然会这么说。

    “泉哥,谢谢你,可是,现在,也许,现在的情势和当初迦因在云城的时候有些相似,如果我和敏慧结婚,迦因就会一直被人误解、被排挤,我不能看着她那样子,这一切的麻烦都是我带来的,我不能让她因为我而不快乐。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她应该被人尊敬,应该被人欣赏,而不是因为我这些年的过错,让她的名誉蒙尘。”覃逸飞道,“所以,只要想到她和清哥在一起会幸福,只要看到她的笑容,我,不管做什么,不管我得到了什么,不管我失去了什么,我,都会很开心,那就是我的幸福,唯一的,幸福。”

    曾泉听着覃逸飞这么说,长长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不会反悔我和敏慧的约定,我会,和她结婚,我会做一个合格的丈夫……”覃逸飞道。

    “难道你想要让迦因为你担心,因为你的选择而内疚吗?”曾泉打断他的话,道。

    覃逸飞不解。

    “一旦迦因知道你是为了她而和敏慧结婚,你觉得,她会做什么?”曾泉道。

    “我……”覃逸飞,说不出话。

    是啊,她,会做什么?

    “逸飞,我不知道她会做什么,可是,我知道一点,迦因是个善良的女孩,她很珍视和你的友谊,她感激你。如果你为她强迫自己做了什么决定,你觉得她的良心会安定吗?”曾泉道。

    覃逸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也不怕你笑话我,也,不怕你说我心理变态什么……”曾泉道。

    覃逸飞看着他。

    “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个故事,是我自己的故事,我当初和希悠结婚,就是为了救迦因,为了让我爸不再关注迦因、不对她动手,这,是我的故事。”曾泉道。

    覃逸飞不语。

    “我一直以为我当初做了正确的事,我也和你一样,当初,我也和现在的你一样对自己说,只要她平安了,只要她可以和霍漱清开开心心在一起,我就会幸福了,我所做的一切,才会有意义。我,一直都那么对自己说。”曾泉道。

    覃逸飞,一言不发。

    “我一直都以为,这件事不会被别人知道,就这么过去了,变成了我心里的秘密,不会有人知道,迦因也不会觉得难堪,在我们家里,她会像真正的妹妹一样,和家里的每个人相处,和希悠相处,和我相处。可是,希悠知道这件事,她心里一直都在怨恨迦因,哪怕我和迦因之间只是兄妹,我们只是朋友,可希悠心里,从没有过了这个坎。终于有一天,迦因知道了这件事……”曾泉看着覃逸飞,“她知道了她的哥哥曾经做过什么,她……你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吗?”

    覃逸飞不明白,微微摇头。

    “你出车祸的时候,难道不是去医院看她的吗?你以为她在医院干什么?你以为她为什么去了医院?”曾泉说着,苦笑着叹了口气。

    覃逸飞,惊呆了。

    “她,怎么了?”他问。

    曾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她是个很善良的人,你觉得,在她知道之后,她会怎么样?”

    覃逸飞,说不出话来。

    “逸飞,我明白你的心情,这个世上,或许也只有我才明白你的心情,明白你的想法。正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才想劝你,不要让她再背负你的生活了,她背不起。你的生活,你要自己主宰,是福是祸,是好是坏,都只是你自己的事,千万千万不要再说你要为了她做什么,不要再说只要她幸福就是你的幸福,逸飞,她承担不起的。她不需要我们为她牺牲自己的幸福,她要的,她唯一想要的,就是霍漱清的爱,她唯一要承担的,也就是霍漱清的爱。”曾泉走到覃逸飞面前,弯下腰,语重心长地说。

    覃逸飞抬头望着他。

    “不管你,还是我,我们要做的,就是作为她的朋友站在她的身边,或远或近,在她的身边,仅此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再做,不要再说了。”曾泉道,“敏慧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希悠只会在心里怨恨迦因,可是,敏慧就未必了。我想,你应该很了解。所以,不要,再为了迦因做什么决定,让她安安静静生活吧,逸飞!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做法。好吗,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