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恋上男上司 >第469章 不要放弃他
    到达沪城后,覃逸飞除了每天的康复锻炼,就是谈项目的事。江津发现了几个可以合作的项目,打算收购,当然,情况到底怎么样,还要覃逸飞来做决定。现在覃逸飞手上可以调动的资金,足够他好好做一些风投,并且可以收购一些相关业务的创业公司,当然主要还是那些互联网公司。

    在这方面,江津带人搜寻感兴趣的业务和公司,等江津确定的差不多了,覃逸飞再出面详谈了解,当然,叶敏慧也是加入其中的。三个人忙着新公司的事,也是经常没有时间考虑别的。

    即便是在休息时间,覃逸飞也不会和叶敏慧聊什么私人事情,只会谈工作。也只有叶敏慧才会问他“累不累啊”、“想吃点什么啊”、“想不想去哪里逛逛”什么的。

    徐梦华和叶敏慧都觉得覃逸飞太累了,都劝他多休息休息,可是他根本没有休息的意愿,整天就是个忙……虽然人在轮椅上,可脑袋没有停歇过转动。

    之前在京里住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那个时候,他是用工作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去想苏凡。而现在,现在还是同样的心情吗?

    不是了吧!

    苏凡已经开始了她的新生活,他也必须开始他的新生活。

    新公司的筹备已经几近完毕,下周就可以正式启动了。

    可是,每每到了深夜,叶敏慧回到曾泉家里之后,覃逸飞就会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他不该这样,可是,他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等叶敏慧离开,他就独自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望着窗外那浓浓的夜色,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或许,谁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两天父亲去京里开会了,覃逸飞也是这样的情况。

    母亲徐梦华看着这情形,多少天了,都是个样子。只要叶敏慧一走,儿子就跟魂儿丢了一样的。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是覃逸飞有多么爱叶敏慧,一分开就得了相思病呢!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徐梦华很清楚。

    于是,在父亲不在的这个夜里,徐梦华来到了儿子的房间。

    “在想什么?”母亲笑盈盈地问。

    覃逸飞看了母亲一眼,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敏慧回去了吗?”

    “嗯,我刚把她送到门口,我就折回来了。她自己就走过去了。”母亲道,“你要不要喝点水?”

    “不了,妈,我什么都不想喝。”覃逸飞道,说完,他又看着窗外。

    “每个城市好像都一样,坐在这里看的话,不管是京里,还是榕城,还是这里。”覃逸飞道。

    “那是因为你坐在家里看天空,当然都是一样的。”母亲道。

    覃逸飞便不说话了,静静坐着。

    “有些过去的事,过去的人,就不要再想了。人总得向前看,你说是不是,儿子?”母亲看着覃逸飞,道。

    覃逸飞看着母亲,道:“妈,您别担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你真的知道吗?”母亲道。

    “我只想问母亲您,是不是知道一件事。”覃逸飞转过轮椅,盯着母亲,道。

    “什么事?”徐梦华有点愣住,看着儿子。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您,还记得这句话吗?”覃逸飞道。

    “我当然记得,你干嘛说这个?”母亲问。

    “是雪初去医院照顾我的,妈,我只问这件事,您还记得不记得?”覃逸飞道。

    徐梦华盯着儿子,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去感激她吗?”

    “您想要怎么做,是您的自由。我不能强迫您,可是,我不能看着您一天天把她当个仇人一样。妈,这件事,不是她的错,您这样整天……”覃逸飞道。

    母亲一下子站起身,道:“你还想继续维护她吗?如果不是她,你能出这样的事?你能……”

    “妈,这就是您做人的境界吗?”覃逸飞打断母亲的话,道。

    母亲盯着她。

    “是什么人开车撞的我,这件事,我们都很清楚。不是雪初,不是她开车,也不是她指使人这么做。”覃逸飞道,“她是无辜的,您为什么就不能理智地看待这件事,非要把别人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

    “她是无辜的?”徐梦华道,“她要真是那么无辜,为什么要让你和敏慧分手?”

    “妈,她从来都没跟我说让我和敏慧分手,分手的事,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她没有关系。”覃逸飞道。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话,为什么她跑来见你一面,前脚见你,后脚你就退婚?你以为我会相信?”徐梦华的。

    覃逸飞看着母亲,良久,才说:“您是非要找个人来背这些错误,是吗?不管是上次的退婚,还是我的车祸,您要找个人来背,是吗?”

    “你看看你这什么态度?我连说她都不能说了吗?”母亲道。

    “您这是在说她吗?您把和她无关的事都推到她的身上,让所有人都难堪,这就是您想要的吗?您就不能让这件事过去,让所有人都……”覃逸飞道。

    “你现在觉得事情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都是我的错,是吗?”徐梦华道。

    “难道是雪初的错吗?”覃逸飞反问道。

    “雪初,雪初,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母亲怒道。

    覃逸飞盯着母亲。

    “她是漱清的老婆,她……”母亲道。

    “您还记得她是清哥的老婆?您难道不知道您这样对她,让漱清哥多为难,让曾家多为难?这些,您都不想吗?”覃逸飞道。

    母亲气的说不出话来。

    “是她去医院照顾我,帮助我康复,这不是她欠咱们家,是咱们家,确切地说是我欠她的。您可以忽略是谁让您的儿子那么快就苏醒,可是,我不能忽略……”覃逸飞道。

    “你苏醒是她的功劳吗?”母亲打断他的话,道,“我告诉你,是医生,是那么多的医生和护士的功劳,不是她苏凡,不是她苏雪初,不是她曾迦因。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让她去医院,让她……”

    “妈……”覃逸飞叫了一声,打断了母亲的话。

    徐梦华盯着儿子,情绪激动大喘气。

    “是我错了,好吗?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好吗?我求您,不要再责怪她了,好吗?”覃逸飞道。

    徐梦华嘴唇颤抖着,盯着他。

    “你,你说什么?你,你,你真是执迷不悟,你真是……”徐梦华简直不敢相信儿子居然会这么说,怎么到现在……

    覃逸飞望着母亲,道:“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有做,是我一厢情愿爱她,我知道我错了,我害了她,我对不起清哥,所以求您不要再怪她了,好吗?好吗,妈?”

    徐梦华眼里含泪,盯着儿子。

    “我想不通,小飞,我真的想不通,她到底有什么好,到底哪一点让你这么着迷,我真的想不通。当初,当初,你不顾自己的声誉,和她一个单身妈妈黏在一起,给她带孩子,给她提供工作。好,这就算是帮漱清,帮漱清好了。可后来呢?你为什么,明明她和漱清都结婚了,你还放不下她干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样?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世上那么多女孩子,暂不说敏慧怎么样,那么多女孩子,怎么就没有一个比得上她苏凡的?”徐梦华道。

    覃逸飞不语。

    “我真是好后悔,当初,当初为什么没有把她从榕城赶走,她走的远远的就好了,为什么要祸害我的儿子,为什么要……”徐梦华说着,扶着儿子的轮椅,哭了起来。

    “不是她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再这样了,妈。”覃逸飞道。

    “你除了这句话,你还会说什么?你以为你这样把一切都揽下来就没事了吗?就天下太平了吗?”徐梦华道。

    “您不是要我和敏慧在一起吗?我答应她了,我也答应您了,您难道就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覃逸飞道。

    徐梦华的身体一震,往后踉跄两步,盯着儿子。

    “你要我答应什么?这两件事,是可以交换的吗?你怎么可以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拿来,拿来……”徐梦华道。

    “您想知道我的幸福是什么,是吗?我现在告诉您,妈,我想要的幸福,就是雪初她过的幸福,她幸福了,我才会幸福,她开心了,我才会开心,哪怕,哪怕我不能见到她。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覃逸飞道。

    徐梦华盯着儿子。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怎么……

    “妈,放过她吧,让这件事过去,好吗?我不会再和她怎么样,您让我和敏慧在一起,是不是?我答应您,我会和敏慧结婚,只要您和曾家和解!”覃逸飞盯着母亲,道。

    徐梦华久久不语,看着儿子。

    许久之后,徐梦华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希望苏凡被刘书雅杀死!”徐梦华说道。

    看着母亲离开,覃逸飞久久不动。

    他怎么会不知道母亲对曾家的怨恨会影响到霍漱清呢?不能再让这件事波及更多的人了啊!

    可是,母亲,岂是他能说得动的?

    夜色,越来越深。

    徐梦华坐在卧室里,攥着梳子的手,在手心扎出了深深的印痕。

    次日,在回沪城的路上,覃逸秋把罗文因给覃逸飞捎东西的事告诉了父亲,覃春明一言不发。

    “爸,这件事,您还是好好劝劝我妈,影响两家的和气事小,可要是让外人钻了空子,影响了大事怎么办?漱清现在有多么需要您的支持,要是我妈再这么闹下去,漱清那里,他怎么会没有想法?”覃逸秋道。

    覃春明不语。

    “爸,曾家肯定是要全力支持曾泉的,您要是再因为小飞和迦因的事疏远了漱清的话,您让漱清怎么办?他还有什么可依靠的,爸?”覃逸秋道。

    “你从哪儿听到这些闲言闲语?我怎么会疏远漱清?你妈那个样子,我也没办法……”覃春明道。

    “只要您真的想办法,怎么会没有办法,爸?”覃逸秋打断父亲的话,道。

    覃春明盯着女儿,覃逸秋便说:“爸,您比任何人都了解漱清的能力,您也比任何人都对漱清寄予厚望。难道您能看着漱清孤军奋战吗?爸……”

    “第一,曾家不会不管漱清,曾泉要上去,需要漱清的鼎力支持。第二,我也不会放弃漱清,而且,他不会是孤军奋战。漱清他有另一个人的支持,那个人的支持,会超越我们所有人。”覃春明道。

    覃逸秋不解,道:“除了您和曾家,还有谁会支持漱清?您不是说江家吧?”

    覃春明摇头,看着女儿,道:“这些话,我是不该和你说的,但是,这些事你也涉入很深,你迟早也会知道。”

    覃逸秋望着父亲。

    “你知道漱清最大的后盾是谁吗?”覃春明道,“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首长!”

    覃逸秋愣住了,道:“怎么会?他让漱清去了回疆,而让曾泉来了沪城,让您来提携曾泉,而且你们也都是要拱卫曾泉的,怎么会……”

    覃春明看着女儿。

    “回疆和沪城,哪一个更接近京城,更有可能……”覃逸秋压低声音,“这个答案,谁都明白吧?”

    覃春明微微摇头,道:“回疆是未来国家发展的一个重要基石,等到丝路计划全面顺畅推进,回疆就有可能会变成版图的中心。因为首长计划的,不止是现在这个版图,还包括了整个丝路沿线。那一条路,会是促进我们国家经济发展的血液,也是国家影响力扩展的通道。将来我们的力量版图,绝对会延伸出去,回疆就不再是最西面的一个边境省份,而是枢纽,是心脏。首长是需要漱清把这个枢纽建设准备好,等到血液源源不断涌进来的时候,心脏可以调整解压。这是百年大计,千年大计。你觉得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人,会是一个用完就丢的毫不重要的棋子吗?”

    覃逸秋长大嘴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重要的位置,安放的是重要的人。漱清在回疆干的怎么样,决定了他将来可以走多远。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不是谁支持他不支持他的问题,成败,在于他自己。你明白吗,小秋?”覃春明道。

    “爸,我,我明白了。”覃逸秋道。

    父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是首长和您说过的吗?”覃逸秋问。

    父亲摇头,道:“首长是不会说这些的。”

    “如果首长真的是打算考验漱清,让漱清完成重大任务的话,曾泉又怎么回事?”覃逸秋问。

    是啊,如果霍漱清是要接受考验的话,为什么要考验他呢?考验他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是很重要的目的。那么,曾泉,身为首长的接班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不知道,暂时也不明白。很多事,特别是在那个位置的事,不会那么清楚就让人看出来的。至于漱清,不管将来怎么安排他,他都必须把眼下的任务完成。不过,我看首长对他的态度,应该还算是对他所做的事情是满意的。”覃春明道。

    “爸……”覃逸秋拉住父亲的手,望着父亲。

    覃春明看着女儿。

    “爸,不管首长怎么考虑,您,都不要放弃漱清,好吗?”覃逸秋恳求道。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覃春明道。

    “那就先把我妈这边安顿好,好吗?请您帮帮我。”覃逸秋道。

    覃春明没说话。

    “小姑现在应该是在向我妈让步了,她是漱清的岳母,她是真心关心漱清的。您难道就能看着我妈和她继续这样仇恨下去、就为了一件早就应该翻篇的事?”覃逸秋道。

    “我会和你妈好好谈的。”覃春明道。

    “谢谢您,爸。”覃逸秋道。

    覃春明叹了口气。

    回到了沪城,覃春明连家都没有回,就直接去了办公室,一大堆工作还在等着他。覃逸秋便带着女儿回了家,当然毫不意外地碰到了叶敏慧。

    当着叶敏慧的面,覃逸秋没有把罗文因捎的东西拿出来,免得让叶敏慧多心。

    “这小子现在不那么凶了吧?”覃逸秋看了眼弟弟,笑着问叶敏慧。

    “没有没有,姐姐。”叶敏慧道。

    如果是以前,覃逸飞肯定会和姐姐怼起来,比如说“你还是不是我亲姐”这样。覃逸秋也习惯这样的方式,她觉得应该这样。可是,这次,覃逸飞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说了句“我有点累了,先回屋躺会儿,午饭好了叫我”,然后就推着轮椅往自己的房间去了,顺带跟外甥女说了几句话。

    覃逸秋看得出来弟弟心情不好,却也不好问什么,只是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叶敏慧却叹了口气。

    家里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外婆外婆,您看,这是我给您买的……”娆娆拉着徐梦华起身,非要让徐梦华回房间去戴上她买的一条丝巾看看。

    徐梦华便被外孙女拉着离开了,覃逸秋看着叶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