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我慌张地向车外看去。
唐瑾芸和周莹莹拿啤酒瓶还在与一些员工们喝着,篝火旁已经躺下了几个人,应该是喝多了。
“我怕你冷,过来帮你取取暖!”夜熙梦微笑地说道。
“你赶快起来,一个女孩子怎么不知道自爱呢?”我的声音明显的有些气愤。
夜熙梦的笑容慢慢地凝固了,眼里含着泪花,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看了我一会,爬了起来,坐到了一旁,慢慢地整理着衣服。
我看见在她起来的那瞬间,点点泪珠从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居然哭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伤害了她,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别说我对她没有那方面想法,即使是有的话,我自己都不可能接受,我毕竟大她十几岁,让我怎么下得去手。
或许是我太保守了,思想太过于陈旧,可是如果真的跟她发生了一些事,我怎么去面对唐瑾芸。
我想有一个家庭,想有一个爱我的妻子,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找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孩。
“对不起,熙梦,我比你大得太多,你还年轻,对于爱情太茫然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五年,五年以后,如果你没有遇见你真心爱的人,你还这么地喜欢我的话,我们再开始好吗?”
我坐了起来,拉下衣服,拿起身旁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没有找到另一半,或者是我没有爱的人情况下,你能明白吗?”
夜熙梦扭头看着我,抽泣地问道:
“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喜欢你,我不管什么情不情爱不爱的,我只知道,我要跟你在一起。”
“熙梦,你听我说,我还在什么都没有,给我五年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你好好想想,你现在对我的情是依赖还是真正的爱。”
我看夜熙梦不作声,又接着说。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你从小没有父亲,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不是喜欢也不是爱,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我抓住她的肩膀,小声地说道。
夜熙梦把头扭了过去,怂了下肩膀,把我的外套丢给了我,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站在门口回头向我看了过来。
“我会好好考虑的,我给你五年时间,但是这五年内你必须随叫随到,还有就是,我很清楚心中对你是什么,没有人的时候,我还会这样对你。”
说完,夜熙梦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我竟然有些伤心,我都做了些什么,竟然伤害了一个纯真的少女。
不过也好,话说开了,至少她不会太放肆了。
五年时间,只不过我在找一个借口,或许明年我就有可能跟唐瑾芸结婚了,还用等到五年时间吗?
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我真的跟唐瑾芸结婚了,夜熙梦会不会很伤心,以她的性格会不会选择出走,或者自杀呢?
自杀?
想到这里,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真的是很伤脑筋。
我的醉意全无,整理下衣服,跳下了车,向着夜熙梦走去。
夜熙梦的情绪很低落,她慢慢走到篝火旁坐到了旁边的木头上。
我拿了两瓶啤酒走过去,也坐了下来。
打开啤酒递到她的面前。
她扭头看了看我,擦掉脸上的泪水,故意的咧嘴一笑,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苦涩。
“从小我很少哭,对所有人都保持着冰冷,你知道为什么吗?”
夜熙梦根本就没有让我说话的意思,于是自问自答地继续说:“我防着所有人,因为他们在我的眼里都是坏人,特别是那些主动接近我妈妈的男人。”
说着,特意回头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啤酒后,苦笑地说:
“我知道妈妈为了我,放弃了很多选择,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吃了很多的苦。”
我站起来,捡了点木柴扔到了火堆里,重新坐了回去。
“看得出来,你妈妈很爱你,所以你要更加的爱自己,你还小,未来的路还长,不要因为一时头脑发热,就做出错误的决定。”
“大叔,你不用劝我,我还是那句话,对于你,我是不会放弃的。”夜熙梦扭头看着我,目光是那么的坚定。
我不知道再跟她说什么好了,我的退路已经被她全都堵死了。
我举起啤酒大口地喝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
这时,从不远处的帐篷里传来女孩的尖叫声。
黑夜的大山是寂静的,这一声尖叫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声音向着帐篷寻去。
这时,一个看上去比夜熙梦要大一些的女孩,衣服零乱地从邵海杆的帐篷里跑了出来。
她的脸上挂着泪水。
我和夜熙梦对视着对方,想不明白,这个女孩是怎么进入到邵海杆的帐篷的,里面的应该是包立静才对呀。
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那个女孩跑到周莹莹身边痛哭起来。
我们离得太远,不知道她们说着什么,但是从周莹莹愤怒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大叔,你说邵海杆是不是醒了,把那个女孩当成是我了?”夜熙梦小声地问道。
她分析的差不多,可是就是想不明白,那个女孩是怎么进去,是喝多了找错帐篷了吗?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邵海杆的帐篷看一下。”
说完,我向着邵海杆的帐篷走了过去。
帐篷里面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越是接近,我越感觉有些不对。
“邵海杆?”我轻声地叫着。
周莹莹带着人过来了,我看见刚才跑出来的那个女孩的情绪比刚才要好了很多,不过依然还在哭泣。
“建涛,你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周莹莹的脸竟然红了。
我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能邵海杆现在根本没有穿衣服。
我点了下头,拉开帐篷门帘,向里看去。
当看到里面的情况后,我愣住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了这一切。
白花花的身体,身无一物地平躺着,衣服零乱地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