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凶猛的菜鸟 >第26章 大床
    喇叭被砸,郑德义气得暴跳如雷。那些高挂在电线杆上的公家的大喇叭你可以随便砸去,但他郑德义家的喇叭绝对不可侵犯,那是他的嘴,砸它等于打他的嘴!郑德义回到屋里打开扩音器敲敲打打大骂了二十分钟,骂完才发现喇叭还没坏,才消了些气。

    郑德义趁天黑借口出去调查谁砸了自家喇叭,顺势又和鱼艳妈私会了一回。

    鱼艳妈安慰郑德义说:“说不定是谁家的淘气孩子干的,别往心里去!”

    郑德义说:“没那么简单!刚才彩云妈检查了一下,我家的老母鸡还丢了一只!”

    鱼艳妈吃了一惊:“这么说是冲着你家的鸡去的!”

    郑德义说:“先砸喇叭把我和彩云妈引出大门,再翻墙进院去偷鸡。你说这能是小孩淘气干的事吗?”

    鱼艳妈说:“这他娘的是一计啊!声东击西!”

    郑德义说:“是啊!他娘的老子中了计了!”

    鱼艳妈思索着说:“能是谁呢?咱们村……”

    郑德义说:“我想来想去……”

    鱼艳妈说:“谁?”

    “郑八点!”

    “郑八点?”

    郑德义说:“郑八点让我给他提亲,但是没见到回应,大概知道没戏了,就怨到我头上,怪我没给他出力!”

    鱼艳妈说:“跟你!他敢吗?”

    郑德义说:“也没什么不敢的!也就是他敢!他光棍一个人,光脚不怕穿鞋的!我还没正式通知他这门亲事不行呢就这样祸害我!”

    鱼艳妈说:“这人也太无赖了!”

    郑德义说:“咱也只是猜测,毕竟没抓住现形!”

    鱼艳妈说:“鱼艳的事,你跟彩云说了吗?”

    “什么事儿?”

    鱼艳妈说:“让鱼艳跟彩云去学美发啊?”

    郑德义说:“这个说好了,彩云说了,随时可以去。”

    鱼艳妈叹了口气说:“说好了就让鱼艳早点去吧!去城里我心里还安生些!”

    郑德义说:“也好,那就这两天去吧,刚好我要上趟城,能顺便送她。”

    计议已定,鱼艳妈不敢声张,怕惊动了郑八点,让郑德义在村后面的大路口等着,趁着吃中午饭的时候让鱼艳坐上郑德义的摩托车上城了。

    郑德义出了村子一拐弯,刚要上大路,斜刺里窜出一个人来,这人骑着自行车慌里慌张。虽然此人没有三头六臂,却着实把郑德义吓了一跳,因为这人是郑事成。

    郑德义一看,怎么又碰上这位爷了!上次是搭车回村,这次别再搭车进城!郑德义一拧油门,一阵风上了大路,从摩托车观后镜一看,郑事成还真的在招手!郑德义心想这细脖大头鬼不在家吃饭,大中午溜达到这里干什么?

    摩托车上了国道,鱼艳烦乱的思绪一扫而光,心情飞扬了起来,就像歌里唱的: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

    鱼艳心里烦乱是因为鱼艳妈同意了鱼艳上城跟着彩云干美发。鱼艳本来唯恐妈不同意自己去,在家憋得久了,早就想出去了。但是鱼艳妈同意了,并告诉鱼艳,这样做是为了甩开郑八点,鱼艳开始思考她和郑八点的事儿了。鱼艳觉得妈说的都很对,跟着郑八点以后确实没什么好日子过,甭说别的,他家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自己没想过的妈都说了,都很有道理。

    鱼艳本来也没想过和郑八点结婚,不是没想过和郑八点结婚,是根本没想过结婚这件事,更没想过跟谁。但是那天出乎意料的被妈撞见了,然后结婚的事就突如其来见鬼似地摆在了眼前。被妈撞见后,头几天郑八点总在外面给她使暗号,鱼艳知道但不敢出去,一是妈看得很紧,二是自己也不知道出去跟郑八点说什么。现在要走了特别想和郑八点见一面,尽管仍然不知道说什么。但郑八点这两天却没有在她家外面转悠了。

    鱼艳拍拍郑德义的背说:“叔,你是怎么一下子就让我妈同意的?”

    郑德义放慢摩托车的速度,说:“你还不知道我,整天要给咱村的人做思想工作,你妈的这点工作还能做不好!”

    鱼艳高兴地说:“谢谢你了叔!在家里真是憋坏人了,天天除了做饭就是刷锅,一出了村觉得真舒服!”

    郑德义说:“你们是长大了心野了,就像小燕子该出窝了。彩云也是在家一天都呆不住,不是要钱不回家!”

    鱼艳说:“这回我也有钱了,等会儿到城里我请你吃饭!我妈给我拿的,我妈还从来没有一次给我这么多钱呢!”

    郑德义说:“哪能让你请我!还是我请你。”

    鱼艳说:“不不不!上回就是你请的我!”

    郑德义说:“对了艳儿!上回喝醉了没有?”

    鱼艳说:“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喝醉,反正我一觉醒来已经在家里了,跟做梦似的,还梦见了郑南和郑事成。叔,你说那算不算喝醉?”

    郑德义说:“只能算半醉,刚刚好,再喝就醉了!”

    鱼艳说:“我想着也不算,人家喝醉了都是又呕又吐,看样子很难受,我没有,一点都不难受!”

    郑德义回头一挑大拇指说:“艳儿,你有量!”

    鱼艳说:“什么量?”

    郑德义说:“酒量!”

    很快到了平安县县城。

    郑德义说:“这回可以好好逛逛,上回时间紧。”

    鱼艳说:“是啊叔!得好好逛逛,上回走马观花,摩托车跑得太快了!”

    郑德义说:“我们找个地方把摩托车存在那儿,走着逛逛去!”

    鱼艳说:“还用找地方,放彩云店门口不就行了?”

    郑德义说:“她的店离这里远着呢,放她那里等会儿逛完了再回去可有得路走了!再说到她那里来回一折腾天都黑了!而且你到了她店里就得干活了,不是随便就出来逛的。今天逛一逛,明天就开始安心好好上班吧!”

    鱼艳一听,郑德义说的都对,就问:“那放哪里呢?”

    郑德义想了想,说:“我有办法了!跟我走!”

    郑德义就近找了个旅馆,把鱼艳的行李放到房间里,把摩托车交给旅馆老板保管。

    鱼艳说:“叔!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己逛逛就好了!”

    郑德义一愣,说:“为啥?”

    鱼艳说:“我怕耽误你回家!”

    郑德义说:“嗨!没事儿,我晚上不回去在这睡一夜都行!轻易不来一趟城里,我也想好好逛逛哩!”

    鱼艳说:“租这旅馆多浪费啊?”

    郑德义说:“你说这旅馆啊?嗨!就是在他这里放一放东西,不住不要钱,我跟这老板熟,要不能放心把摩托车放他这里吗!咱们逛完我来这里拿东西回家,不要钱!”

    鱼艳说:“叔!你这里还有熟人呢?”

    郑德义说:“有!当然有!我每年都来城里好几趟呢!就是没好好逛过,都是来办事。今儿个咱俩正好好好逛逛!”

    郑德义不是吹牛,对平安县城知道的还真不少,没有郑德义,鱼艳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逛。

    郑德义说:“咱们先去逛逛人民公园,听说城里人最喜欢去那里玩,肯定不错!”

    鱼艳不知道人们公园是干什么的,到了一看,绿树成荫,假山池塘,树上挂着鸟笼子,池塘里游着小金鱼,原来就是个人们散步唠嗑的地方。鱼艳觉得没意思,要是看大树逛树林,来这里干什么,村里树林比这里荫凉多了,跟这里一比村里的树都成参天大树了,这里就是些小树苗。唯一新鲜的是公园里有一些年轻的男女,大白天的居然搂在一起亲嘴,众目睽睽,旁若无人。看得鱼艳直害臊,心里想:真开放!

    郑德义也觉得公园没啥逛头儿,又见鱼艳也不感兴趣,郑德义说:“还以为是啥好地方!走,艳儿!咱换个好地方!”

    鱼艳说:“什么地方?”

    郑德义说:“平安商城。”

    平安商城是一座庞大的四层大楼,大楼外面的广场上人潮汹涌,热闹非凡。一到这里,鱼艳立即来了精神。进到商城里面,灯光通明比外面还亮,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日用百货、化妆品、鞋店、服装店,应有尽有,鱼艳的眼睛马上不够用了。

    鱼艳最喜欢逛的当然是衣服店,一家挨一家的试衣服。鱼艳觉得这样每家都试不太好,但是衣服太好看,总也忍不住。而且店员们又都非常热情,追着让你试,仿佛你试了就是对她的莫大帮助,买不买没关系,鱼艳从没见过如此友善的陌生人,不把衣服试一下真觉得对不起人家。鱼艳怕郑德义不耐烦,但是完全没有,郑德义很愿意看鱼艳试衣服,鱼艳每试一件衣服,郑德义都很仔细地欣赏、赞美然后提些小建议,弄得鱼艳试衣服更加兴致勃勃。店员小姐悄悄地跟鱼艳说:你老爸真好!听得鱼艳心里热乎乎的。店员小姐说的更多的是:真好看!这衣服穿你身上真合身!

    郑德义跟鱼艳说:“果然是好马配好鞍,这好身条一配这好衣服,估计回家你妈都不敢认了!别光试,咱也得买几件!”

    鱼艳把郑德义拉到一边,说:“叔!你别再说让我买的话了,我哪有钱买啊!我把生活费买了衣服往后咋在城里生活呀!”

    郑德义上下打量着鱼艳说:“没事儿艳儿!我给你买,不买太对不起这好身条了!”

    鱼艳笑容满面地说:“不用了叔!等我挣了钱再买吧!”

    郑德义说:“我看还是买几件吧,本来来城里上班了就应该添几件时髦的衣裳!我先给你垫上,等你以后挣钱了再还给我!”

    郑德义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卷大钞,说:“什么时候还都行,不着急!”

    鱼艳心里暗自一震,长这么大头一回见这么多钱!

    买了衣服,郑德义又带着鱼艳买了一些香皂牙膏洗发水等日常用品。出了平安商城,天早已经黑了,路灯全亮了,在商城里面灯光太亮,根本没感觉出来白天黑天。

    鱼艳说:“都这么晚了!现在几点了叔?”

    郑德义抬腕子一看,忘了带手表。

    “管它几点了,咱俩先去吃饱饭再说!肚子早饿扁了!”郑德义说。

    鱼艳一出商城大门肚子就开始叫了,本来中午饭就吃得早,现在又这么晚了,早饿了,只是在商城里逛时没顾及到肚子。

    鱼艳说:“叔,今儿个一定得我请你!”

    郑德义笑着说:“好好好!你请我!”

    这里是平安县城的繁华地段,饭馆非常多,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等坐下来才体会到原来逛商场还挺累人的。

    菜上来后郑德义说:“伙计!一瓶平安老窖。”

    鱼艳说:“又喝酒?”

    郑德义说:“有肉就得有酒!你也来点?”

    鱼艳说:“我不喝了,别再喝晕了!”

    郑德义说:“喝晕了怕啥,多舒服啊!喝点酒解解乏。”

    鱼艳本不打算喝酒,可等郑德义打开酒瓶开始喝时,鱼艳今天闻起来,酒居然是香的,以前闻着是辣的。

    郑德义给鱼艳倒了半杯说:“尝尝!这酒比上次的酒好喝!”

    鱼艳喝了半杯,酒下肚后嘴里微微留有一丝甘甜。鱼艳感到神奇,难道自己这么快就学会喝酒了?鱼艳问郑德义,郑德义说:“差不多了,快学会了!”

    鱼艳一发不可收,左一杯右一杯,很快就喝晕了,比上次晕得更厉害。而且这回的酒后劲大,回去的时候要扶着郑德义的肩膀才能走稳。

    郑德义一只胳膊架着鱼艳回到旅馆,刚把鱼艳放到床边,鱼艳就一下子歪倒在床上不动了,雪白的一截腰身露了出来。

    郑德义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抽完一支烟,到洗漱间里洗漱完毕,回来刚关了灯,鱼艳说:“叔!你关灯干啥?”

    郑德义急忙把灯打开,鱼艳翻了个身又不动了。

    郑德义坐回椅子上又慢慢地抽完一支烟,过来脱掉鱼艳的鞋子放在地上,鱼艳侧身躺着一动不动。郑德义从背后轻轻抱住鱼艳,将两团酥软尽握掌中。郑德义的手很大,在郑家庄一手遮天,却遮不住鱼艳的一座雪峰。

    片刻,鱼艳翻转身来将郑德义贴住,嘴里模糊不清地问了一句什么,就把郑德义缠得严实了!郑德义不敢出声,回手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