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战斗在魔法世界 >第281章 灭亡原因
    一个王朝因为什么而亡?

    中国历史上汉人建立的王朝,秦、汉、隋、唐、宋、明,都有一个特点:一开始都是二级政府,而且坚决不愿设立面积较大或者权力统一的省级政府,但是后来因为省一级政府力量太小,地方动荡无法平定,只好下放权力,让省一级政区扩大,集权,以便有能力镇压起义,结果变成三级政府。

    然而地方每一次权力太大,总会导致分裂局面出现,新的王朝接受前代的教训,再一次强干弱枝。因此汉人王朝的地方政府设计,就是在二级三级间不停地循环。

    只有少数民族建立的王朝,即元和清,不存在这种周期性循环。因为他们不担心省级长官和地方势力结合。这是第一个规律。

    第二个规律,也是这个大规律下面的第一个小规律,就是省一级政府集权和分权的循环。历代王朝建立之初,通常会将地方官的权力一分为三或一分为四,比如秦汉郡一级的政权就是三权分立。

    好处是地方官相互牵制,无法对抗中央,然而坏处是地方政府力量很弱。所以东汉本来地方分权,黄巾起义爆发后,不得不让州牧集权。

    结果一集权,就造成割据势力,新王朝不得不再度分权。

    到了宋代,分权达到极致,四权分立,结果地方上没能力抵抗外族入侵,到了元代,再度集权。就这样,在分权、集权中不断循环。

    第三个规律,是朝廷总不放心地方官,喜欢派出流动的巡视组来巡视地方,然而时间长了,这些巡视员权力越来越大,就演变成固定的地方官,然后朝廷再一次不放心,再派新的中央巡视组。所以,中国历史上地方省一级官员的名字听起来都不像常设官员,都有个动词,都像是在运动中,比如刺史、行省、巡抚。

    汉代刺史的“刺”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刺探的意思,检核问事的意思。所以这个官职本意是临时派出,相当于中央巡视组。结果到了汉末,刺史之权渐重,终于演变为州牧。

    唐朝300多个州,管不过来,中央于是分设诸道,在道中设诸采访使,这也是一个动态的名字,目的是分巡各州,只是起监察性的作用,帮着中央看住地方官。

    但是后来又都变成了节度使,形成藩镇割据。

    元代各行高官官叫“行中书省事”,本来是作为战时中央代表,临时行使中央特派之事,后来变成了固定的地方官。

    明代后来不得不设置巡抚,来统合地方力量。一开始,这个巡抚也是如同汉代的刺史和唐代的诸道的采访使一样,是流动的,相当于巡视员,“巡抚”全称是“巡抚××地方都察院副都御史(或佥都御史)”,就是代皇帝巡行地方的巡视组长的意思。然而到了明末,巡行渐渐变为常设,清代就直接把巡抚变成了一省的主官,明代设的布政使、按察使到了清代成了巡抚的副官。所以中国历史政区的演变,后面体现的是皇帝对于地方官的猜疑和不信任,秦晖先生说,这也是“儒表法里”治理原则的一个体现。

    皇权本来就容易崩溃,因为你要依赖别人来治理,必然要放权,但是又不能过分放权。官员如果有封国,必然考虑长远利益,不会鱼肉百姓,但是这天下是你皇家的,我还不捞一把就走?

    再加上天灾的影响。

    气温下降,气温下降了,意味着什么,只是人类的活动频率减少这么简单吗,往往伴随了很多别的东西,比如说天旱,河里都没什么水了,如果你是一个以农耕文化为主的国家,如果说气温条件不好,那庄稼又怎么可能长的好,农耕文明又耕什么,粮食又从哪里来,民以食为天,那就是跟天作对了,那一个王朝就可能难以存在了。

    存在着巨大的气候变化,黄河都干了,一个农耕国家的庄稼怎么能长的好,没有了粮食吃,老百姓就不认账,就要揭竿而起,起义。很容易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人民会把这种气候状态归罪于某个统治集团甚至某个个人。想象一下假如那是一个世界上最英明的君主,德行高的不得了,他能不能挽救这个王朝,答案可能也是否定的,这叫做“天数已尽”,自然界的气候要你灭亡的时候,你是没有办法不可能撑住的,所以王朝走向灭亡。

    明君/名相/贤臣治理国家抑制兼并的耕者有其田天下大治和不抑兼并富者阡陌连田贫者无立锥之地的循环之中。而且往往越是王朝后期土地兼并越严重,国家也暮气沉沉。例如明朝家净万历年间,从严嵩到张居正个个都是家有良田万顷的大土豪大地主。

    透过现象看本质,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社会阶层已经开始失衡了。现在一般大家都有点社会结构的常识,就是金字塔形(社会里低收入人最多,中等收入较少,最高收入的人最少)和橄榄型(最高收入和最低收入人群都比较少,中等收入人最多)的社会结构都是比较稳定的,其中橄榄型人民生活相对更幸福,但是如果出了沙漏型社会结构(社会里最高收入和最低收入的占了绝大多数,几乎没有中产阶层)国家就要出问题。

    穷人太多,大多数人吃不上饭,可偏偏的,富人不肯给钱。

    我们就从一个朝代灭亡开始说起,不谈制度,就谈人心,我们知道几乎每个朝代灭亡的时候都是末世景象,两脚羊遍地是,而且一个朝代建立前死的人越多,某种程度上这个朝代越持久一些,说的能透彻一点就是,整个社会建筑被砸烂的越厉害,重建的时候越新。这就好像为啥建大楼都是拆迁?而不是再加几楼的道理。

    砸的烂是啥意思?死的人多、惨,而且也意味着,那些一般灾年都死不了的人也死,最好是那些世家大族也你方唱罢我登场轮几波,互相屠一屠,这就好像是一种诅咒,下一朝的安定取决于上一朝的血腥味。

    我们代入一下,这样对人心有什么影响?

    首先,我们来谈一下,这世间到底是善大于恶还是恶大于善?我觉得两者其实某种程度上是等同的,正如一个人你说他是善是恶?我在这衡量善恶的标准就是是否会大程度损害别人,大多数人是善恶均衡,且偏善一点的,这也是这个社会能存续的基础,善总是微小且持久,恶总是爆发且短促,有人问那你不是说是均衡的吗?

    有恶极大于善的时候吗?有!末世!末世就是人世间的恶的释放,就好像一个锅,里面的蒸汽憋不住了,在某一时候顶翻锅盖,把气全撒出来,然后气少了,盖又扣上,就重新稳定,然后不断憋,期间有不断的小撒气,但是别担心,早晚会再次顶起来的!

    一个末世把人的恶给释放的彻底,这时候幸存下来的人发现,那样子的恶受不了了,因为平时活的像狗一样的人,成了两脚羊,平时能吃细粮的人连饭也吃不起,大家都明白了,自己平时做的恶,那些自己觉得没啥事的恶,最终吞噬了自己。

    正如玄宗流落街头,误被人认为是偷猪的暴打,失去了“势”,失去了嘴上所说的来自于神,实际上来自于下级的权力,你也就是一团骨肉,不能再普通,这时候大家都痛定思痛,心中的恶都收敛了,善大于恶,社会就稳定了,就能发展了,这时候有人想做恶,大家都会拦着,那些恶也被社会本身消化,社会本身也愿意消化,稳定就能持续。

    事实上治理国家本来就是一口食喂十个孩子的差事,也可以说是一个锤子打十个地鼠的游戏,出来一个打一个能压住,都出来了,任你天大本事也压不住。

    要不两千多年了,也没出来个不垮的高楼社会稳定发展,慢慢的离末世的日子远了,经历过那些的爷爷辈和父辈也没有了。

    而这个时候,就好像扫干净的屋子不断积灰一样,你左邻的儿子花钱去做官也没啥报应,你右舍的舅舅杀了人托关系无罪,你看到这些,你就会动摇,恶也没啥啊,你善也没啥好处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为啥不恶呢?

    多少人会动摇?

    动摇的人会越来越多,但在这个过程中还是有那些坚守的人,他们不是傻子,不是不明白怎样对自己更好,只是内心的信念够坚定,撑得住。

    就好像看电影的时候,很多时候人们都盼着反派赢,因为他们希望那个恶的自己战胜善的,因为眼前所见的一切也不断动摇着他,他们相信人性是恶的,但忘了人性中的恶真如他们心中所想一样释放时,所有人皆为两脚羊啊。

    所谓末世某种程度上是彻底的末世,经典的末世,举例就是明朝和唐朝,最好最好就是明朝末期那种国快亡了,臣还在敛财放心,社会还会稳定存在一段时间,这期间有之前积累(例如文景的绑钱的绳子都烂了),更重要的是一些仍未泯善心的人,他们苦苦支撑,做着那些常人懂,但是没有人愿意做的事情。

    比如现在让您去西藏守边关,您去不去?或者说是身居小职,领导让你做的那种事您做不做?

    其实这个时候社会就该亡了,不亡,乃是惯性,乃是上层一系列改革,不断释放善意的结果。

    但久而久之,人心倦了,就好像那些本来上岗的时候踌躇满志,但久而久之,去你的为人民服务,我好声好气,他还骂我?

    我每天比别人更认真点也没什么回报啊?那我何必呢?我承认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相信着别人不相信的事,至死无悔,但大多数还在向这个社会输出正能量的人,慢慢被恶吞噬,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只是输出给别人的善小于恶了,整个社会恶大面积覆盖,那微小的善苦苦支撑,最后不管是善和恶,谁也撑不住了,干脆,重新洗牌吧!

    所谓的土地兼并,制度什么的,都是虚的。

    第一,人性中都皆有善和恶,二者大部分时间里善是微大于恶的,这里善和恶的标准是大程度损害他人(比如令其残废、夺其生命),小程度损害那就说不清了,你高考考上清华是不是也挤掉了别人考上清华的机会,这个标准存于人心,大多数人无法明确界定,但实践起来好分辨的多,比如绝大多数人不会路上见了人就m,这就是善我的第一条论据。

    你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不然您这一生,早该被某人的一时兴起抹去!

    第二,人在常善中(指大部分时间的善微大于恶),恶也会大于善,而且一旦发生就是爆发式,比如情急杀人,注意!这点和王朝兴替很像,锅盖总是瞬间被顶起,没见过谁家锅盖慢慢起又落,那样只能说明撒的不是时候,下一次来的会更快,你说神奇不神奇?

    人和王朝有点像,当然!王朝就是由人组成的!

    要是所说制度,那2000年了,这么多代还是没研究出来一个永远昌盛的制度?这片土地上生活过多少才华横溢之辈,更身居高位更有机会实施的人!他们都没做到,你一个制度就完了?除非你和我是一个意思!

    第三,人的欲望是永远扩张的!

    这点您啊别急的否认,您就想想,您小时候吃的啥,再想想长大了吃的啥?现在让你过小时候那种生活,您乐意吗?我就是如此,我买了一双鞋,本来觉得够了,但新鲜气一过,就想再买一双了,而且不想买不到一百的了,想买比上一双差不到哪里去的了,甚至,往往,更好的……

    有人说了,这能说明什么呢?我来告诉你,拿土地举例,王朝初定,人口减半,满地血腥,这时候就算宰相,你让他拿一省的地,他心里也虚,大家都刚过上日子,别管啥日子,能活就行,土地几亩没事,能养活就行,还能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