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纹的脸色发白，却是说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王剑说道：“如果可以，我可以变得什么都不知道，让你满意，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普吉术的东西，还剩下多少，以及，他的来源等等。”
宋子纹冷笑一下，说道：“你？你有这么好的姑娘，难道也舍得？”
王剑说道：“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了，之前我就对，那些小明星，放着好好的的强力神器不用，却是用来作为所谓的小鬼，却不用来更大的买卖，深有怀疑，如果真那么神，还当什么明星，直接在背后操纵足球比赛啊，那可是金票大大的有的好事啊，所以，这是我不能理解的，只能解释为，要么她们被坑了，要么没脑子，但是，如果真的有这么神，哪怕很有局限性，我们也可以找出策略和方法使用啊。”
的确，在认为一切法术都可以正确用法的王剑看来，这是荒谬的，只有不懂得善用的人，没有不完美的法术！
如果真有这种法术，那么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法术已经不仅仅是一种调动元素的，进行各种类似于替代现代化武器的存在，而是真的可以改造许多物质的本质！
他不是严谨的科学家，对此只能依靠着简单的推论研究着这些。
他记得大学时代还是认识一些科学疯子的，有一个就进入了当时的中科院的家伙，如果那家伙来到了这个世界，只怕是会兴奋的在原地打滚儿吧，别的不说，找一群人，一起对施法过程中，空气中的能量变化进行测量，统计其规律，最后完成的东西，必然非常惊人。
哪怕是大宗师，难道就没有规律可寻吗，到时候……
王剑的意思很简单，许多人对于法术的使用太机械太程式化，缺乏变通。
一个物种，如果可以从性别发生改变，那么，如果进行一定的调整，是不是也可以从其他方面下手，比如……魔兽的习性？
按照吕青衣的说法，暂时性的控制魔兽的那种法术限制太多，投入不小，而且效果嘛，也就控制那么多时间。
对于一心建设防御圈，并且击溃兽海的王剑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但如果一开始就将魔兽改造成一种习惯于服从人类的动物呢。
这是个老思路了。
人类世界有驯服野生动物的习惯，一条狗，养大，活着，生小狗，听话的留着，不听话的杀死。
一代代下来，也就出现了这么多听主人话的存在了，至于这种存在到底是不是对狗狗好，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反正狗主人是真信了。
当然了，这种饲养的成本惊人，人类也是花了不少年才有如此“成就”的啊，那么对于火烧眉毛的兽海来说，这可是缓不济急的。
所以王剑对此很感兴趣。
宋子纹却是说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王剑笑道：“人生最大的谎言是选择，最大的诱惑也是选择，你觉得自由是什么？去了饭馆可以自由的选择吃什么？可是那些菜谱，全都是厨子根据最便宜的菜价进行编造的，哪里有真实的自由呢，对了，我记得有部电视剧说得好，好像是外国电视剧吧，大英帝国是个皿煮的国家，你可以自己选择一种刑具，这种自由毫无意义，但可以勉强安慰一下自己，现在你的选择是，到底喜欢以什么理由和案情，被世人所知，只要你让我满意，我也可以让你满意，不是吗。”
宋子纹却是猛然笑了起来，在有些暗的灯光下，却也有着惊艳的“美丽”。
“原来你就是这么谈判的。”
王剑耸耸肩，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你怕的是丢脸，所以，我可以帮你。”
宋子纹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王剑马上说道：“你不必相信我，你可以相信朱雀，相信我们的实力！你看看，我是谁？”
宋子纹说道：“就凭你？”
王剑骄傲道：“我是谁？我是前任校长亲自提拔的心腹，是新任校长的头马，我是朱雀新生中的创业模范，未来之星，我是唐铁鞋比亲儿子还亲的晚辈，特意将他家传宝刀送给我的未来人才，你说，我说的话，能不能算数？有没有人听？”
宋子纹的表情阴晴不定。
宋子纹说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堵在这里。”她的眼神看向远方，似乎看到了有车灯形成的流体，正在疯狂接近中。
王剑说道：“你别有什么侥幸心理了，你现在待在城里，当然没事，但是想跑路，就真的当我华国无人了，你自己也在朱雀上学过，也该知道，现在的金陵城该有何等的力量，偷偷杀了陈冠东，大家没人发现，倒也好，如果是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跑路，怎么可能在你被锁定后跑路，你一跑，负责陈冠东案子的人就警觉起来，只要一下通缉令……啊，抱歉我忘记了，如果通缉的是男性的你，你现在的情况，还真是可以逃掉的。”
王剑想了想，不过也不能说，天下虽大，宋子纹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宋子纹却是说道：“我没想逃跑。”
王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此时宋子纹不跑，那么等到警方回过味来，在经过最初几天的迟疑后，发动起来，仔细排查，很快就可以锁定宋子纹，这是他对华国警方的信任与信服。
华国警方由于投入不足，以及负担着保卫群众的使命，许多时候瞻前顾后，投鼠忌器，可以说，全世界唯一敢和警察撒泼的存在就是华国了，而这些在华国被惯坏的人，到了海外，基本上都被教做人了。
但是，一旦认真起来，发挥人海战术，没什么案件可以逃脱蛛丝马迹。
宋子纹忽然看了看龙亦菲，说道：“美丽的学妹，你也是朱雀的学生吗。”
龙亦菲点点头，说道：“是的。”
“真羡慕你们啊，可以这样的自由幸福，我就不行了，我完蛋了，至于你们，我祝福你们。”
龙亦菲皱了皱眉，忽然说道：“快去自首吧，我帮你作证，轻判的话，也许十几年就出来了。”
她言下之意，对陈冠东，可以请律师打成意外，对普吉术，可以找律师打成争吵过程中意外死亡，总之，就是意外。
这样的话，未必会……
宋子纹狂笑起来，说道：“那么，我进去以后，是进男监还是女监呢，哈哈。”
两人语塞起来，不言不语。
宋子纹说道：“其实我想离开，是因为学校还缺体育馆啊。”
王剑疑惑了一下，这肯定不是朱雀吧，但很快记起了宋子纹与陈冠东的合影，那些在山区做慈善时候的合影。
他点头说道：“看来你在那些山区做的，是真慈善，不是那些利用慈善威名捞取声望的家伙，我替那些孩子谢谢你。”
宋子纹冷笑道：“你觉得我这是善心的表现？”
“行善论事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孝字论心不论事，论事万年无孝子，无论你当时有什么样的想法，我想，很多孩子可以受益，这就是对的。”
宋子纹忽然说道：“我只是不想那些孩子和我一样过日子。”
看着王剑有些惊讶的眼神，宋子纹反击道：“怎么，很难理解吗，我父母都在很远的城里打工，专门修缮补充被破坏的海岸防卫线，一年也就回来一次，自己照顾自己，很麻烦的。”
王剑却是说道：“但是……当地……”
宋子纹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当然有生活费，政府的免费午餐和各种补贴也不会少，但免费午餐只是一顿饭，而把面粉变成馒头，把大米变成米饭，有些难，要兼顾这些，你以为很容易？”
王剑说道：“世界上没有容易的事情，好吧，这句话很鸡汤，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单纯活着，其实很简单，但如果一个人有梦想，就必然很艰难啊。”
宋子纹说道：“我们都不信鸡汤，但就是不服气啊，我就不服气。”
宋子纹的声音温婉娇媚，但就是带着一股向上的劲头。
王剑说道：“彼此。”
“为了朝上奋斗，很难，虽然教育公平做的很好，但论起机会，一个山村的孩子，真的很难。”
王剑说道：“关键是信息的不对称，这一点，很恶心。”
“我小学毕业，升入镇里的初中，就开始考虑以后进学的事情了，因为高中，我不想去乡里那所每天除了打架就是谁谁谁换了女朋友的高中，我想进重点。”
我想进重点。
我想考七大。
我想娶龙亦菲。
我想上春晚。
我想上王者！
我想，这个词，不知道给予了多少年轻人以奋斗的欲望，动力，燃烧自己，改变世界的力量。
王剑看着这个表面上千娇百媚的人，却是悠然敬佩起来。
宋子纹继续说道：“当时很可笑的，有人说着，高中要面试，要看的是皮肤白净的小孩，镇里的娃娃都那么黑，谁要，我就上心了。”
王剑说道：“几十年前的审美吧。”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很拼命，我曾经见过一个小姑娘，就是县城里的高中生，比我大几岁吧，站在路边，很神气，对我们这些乡村学校的孩子，也是不屑一顾。”
王剑笑了笑，说道：“她回到学校，或者进了社会，可能就会跪舔她心目中的男神什么的，所谓自卑者往往自大，就是这个道理。”
宋子纹摇摇头，说道：“我当时哪懂这个道理，只是觉得，白净就是美，而为此，我每天都想办法洗很多次的澡，哪怕再冷也不怕，尽可能的穿衣服，把身体盖住，总之，就是用各种自己臆想出来的傻瓜方法，帮助自己，成长起来。”
王剑说道：“了不起。”
历来那些神一般的男主角，能够压制欺负反派们，靠的其实其实都是信息不对称原理，也就是欺负人啊。
隐藏信息，我知，而敌不知，这几条做到了，基本上就是龙傲天式强者的桥段。
在这个世界，就更加的离奇了。
在这个世界，也就是法术世界开始走向成熟的时代，真正独领风骚的，也就是三国时代的荆州书院。
当然了，荆州书院真正的名字，当时是叫做襄阳学宫的。
当时中原大乱，虽然不少人挺身而出，奋勇战斗，但还是有许多懂得法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参加诸侯混战的强者，这些有才华和携带着汉室皇宫典籍的人，逃到相对安生的襄阳躲避，一时间拥有了仅次于北方曹操麾下的宗师，这才支撑起了强大的襄阳学宫。
襄阳学宫之后几经变化，其精华大部分都被诸葛亮所得，而小部分归了北方的曹魏势力，当然，最后都变成了司马家的天下，这就不足讨论了。
作为当世的强者，诸葛亮却不仅仅是一位火系和空间系法术的强者。
他更是一位有着很多朋友，可以知道很多消息的人啊。
在法术版本的三国里面，“草船借箭”、“借东风”事件中，诸葛亮利用了气象方面法术信息的不对称，取得了硕硕战果。
在“火烧博望坡”事件中，诸葛亮利用了自己掌握而夏侯惇不知道的当地适宜布阵的信息，而赶跑了夏侯惇。
在“巧布八阵图”中，诸葛亮利用了空间法术的强大，弄得陆逊追兵只能在那打圈跑，击退了东吴陆逊。
种种诸如此类，显示出的是诸葛亮的潇洒，谁知道背后为了掌握这样的信息优势，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而一个山村的孩子，父母在外打工，只能得到最基本的营养和信息，却是自己挣扎着朝上走，到底付出多少，才能考进本国最好的大学？学习最好的法术？
他可是在缺乏良好的教师，缺乏足够多的图书的情况下，自己一点点脱颖而出。
奖学金，重点，三好生，奖学金，大学生。
之后的事情，似乎也就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