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聊斋三国 >第三十六章:下笔如有神
    县衙,典史公廨。

    灯光幽幽。

    陈留堂摊开一册新的竹简,脸色如常,右手提笔。

    “古人常言立言、立功、立德为三不朽,既然读书理解其韵味可提升浩然正气,那么立言应该提升的更明显。”

    很快,竹简上便写下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可是和经传不同,他写的内容很是口语化,是市井通俗的白话文,如果刘涵在场的话,便会明白陈留堂写的和她看的《西厢游记》很是相似,都是女子深闺爱看的书生小姐的艳俗小说。

    “我虽然学问不浅,可经传是大儒圣人之书,注疏更要有高屋建瓴之人才士子认可,如郑玄郑师,是现在仅存的大儒,郑师的《天文七政论》,一度让洛阳纸贵,左思《三都赋》也是时人乐道。

    就算我写了对某一经传的注疏,也无人问津。”

    俗话说四书五经,《周易》、《论语》、《孟子》、《尚书》、《春秋》这等书籍是上古圣贤所著,故称为经。

    而圣人孔子可删减《春秋》,不如其着只能对《春秋》作传,,如谷梁传,左传,公羊传。

    传是注释发挥经的书。

    注疏是对前任典籍的注解。

    他足足写了数千字,写满了三个竹简,就这样还意犹未尽,只是一短篇小故事,

    陈留堂内视丹田的浩然正气,竟然凭空又涨了六寸,达到了三尺六寸。

    这样他心里微喜。

    在郡守府书房读了近半日书,浩然正气从半寸达到了三尺,可浩然正气本就有三尺之高,再读下去,增加缓慢,一本书仅能增加一寸左右。

    将公廨仅存的三册空白竹简写完之后,陈留堂便脱了外衣,在公廨前的小院开始练习了武道。

    县衙前庭本来就少有人居住,而陈留堂的敌人也只有郑县尉一人。

    现在郑县尉已死,他也就无需担心有人窥测。

    汉儒佩剑练武,实乃常事。

    伏波将军马援东征西讨,西破陇羌,南征交趾,北击乌桓,官至伏波将军,封新息侯,世称“马伏波”,然其也是大儒。

    大儒班超投笔从戎,北击匈奴、出使西域,收复西域五十多国,传为佳话。

    就连自己的老师卢值也师从大儒马融,与郑玄为同门,也是提剑统帅十万大军,虽败,但亦让人敬佩。

    他舌顶上腭,舌底下放着一颗雪莲丹,丹药被舌底津液融化,顺着咽喉流向脏腑,补缺亏空,强壮身体百脉。

    穷学文,富学武。

    武道一途若无钱财辅佐,购买好药、好药材,长久练武身体亏空,暗伤交集,到了五十岁后气血下降,每逢梅雨季节,就肉痛骨伤。

    郑县尉在并州与匈奴人厮杀,立下功勋,当了涿县县尉,可他武道到了练肤后期大圆满,再无寸进。

    嗨!

    陈留堂脑门猛然青筋暴起,全身汗水迅速蒸发,腱子肉鼓起,全身伏立如同一头大牛,身体皮肤开始有节律的起伏,似乎是在锻打。

    一点点黑色污渍从毛孔排除,皮肤角质层渐渐深厚。

    他脚步微挪,向前一跃如同虎豹般迅捷,拿出墙壁上挂着的强弓,用力一拉,弓身弯如满月,而他的手指也仅仅露出一道白痕。

    好弓弓弦是由五六条熟牛筋编织而成,力道迅猛,需用铁板指来拉弓弦,否则手指定会被割伤。

    何况拉弓致满弦!

    其力道可将成年人勒死。

    “练肤中期,角质层生有五毫,足以抵挡两百步一石半弓弩强射。

    不过军中制式弓弩大多是两石弓,练肤中期也顶多是精锐士兵。”陈留堂心里微喜,将弓弦一放,顿时传来清脆的破空声。

    可随后额生冷汗,滴答滴答往下滴。

    他的腰腹传来一阵阵痛感,随着时间推移,阳气缺少,肾脏衰竭的后遗症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需要尽快达到练脏期,不然久必生乱。”他心道。

    突然,房顶瓦片响动。

    “有人在上面!”陈留堂眼睛微眯,从院角箭筒取出三枝羽箭,刚准备弯弓搭箭,就听见一声痛呼,似乎是女子娇吟。

    这声音如黄莺般清脆,他似曾相识。

    陈留堂脸色一黑,快步走到房檐下,如提兔子般提起一个人影儿。

    淡淡的幽香熏鼻。

    “小贼,痛煞本小姐。”郡守府二小姐刘涵在半空中乱蹬,她衣裳被陈留堂提起,四肢没有借力点,如同小猫一样很是无助。

    “二小姐,在下说了,我取出那本游记,你我再无瓜葛。”陈留堂冷声道,将刘涵扔在地上。

    女人?

    哪有求道长生好。

    在美丽的女人,百年后还不是一具骷髅。

    “小贼,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刘涵揉着小屁股,用力指着陈留堂,刚一触及,玉指迅速弹开,脸色忽起一团红晕。

    好结实的肌肉。

    白天看着小贼的时候,还是一个小白脸,肾虚肾虚的。

    刘涵不想让陈留堂发现自己失态,反驳道:“还不是你在书里留下了你的爪子印记,我怎么会找来。

    那本书你到底看了没看?”

    “没看!”陈留堂坚决摇头,要是让这小妞知道自己已经看到了里面夹杂的春宫图,还不闹得是死是活。

    “真的没有?”刘涵狐疑的看着陈留堂,她在家辗转反侧,迟迟睡不着,这才深夜偷溜出家,到了县衙来找。

    她沉吟了一会,郑重强调道:“这事坚决不能对我爹说。”

    “好。”陈留堂点点头。

    看着陈留堂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她心里暗伤不已,和书中的一点也不一样,难道自己没有魅力?

    两人沉默了一会,刘涵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刚走了几步,到了县衙的大堂,肚子里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面色一红,转头过来,生如蚊呐,“陈典史,有吃的吗?”

    “……”陈留堂。

    他冷冷回道:“没有。”

    “……”刘涵。

    想她为了今天这事茶饭不思,空空消瘦了好些身子,也算是牵挂这个小贼。

    竟然连饭也不管。

    她好歹也是郡守千金啊。

    于是,

    幽怨般的眼神注视着陈留堂,妥妥像个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