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内倒是一直有流传着一个传说，说将来会有一个人类能从我们族人的相中看到我族的未来，如果你可以看相的话，那你倒是帮我看看我的相如何。”
化成人形的天狐缓缓说道，声音清脆。
林言眼角有些抽搐。
这么狗血的事竟然也会发生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是事已至此，这种情况也容不得他拒绝了。
“看相便是卦，卦不走空，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虽然不能拒绝，但是可以谈条件！
“什么条件？”
天狐问道。
“我得帮你看完才能提。”
林言摇了摇头回道。
等价是周易运转的规则原理，这跟数学及其相似，任何数列组合得到的结果都是固定的。
一切卦象皆是定数，林言能做的只有遵守它，不然不符合等价交换的规则。
天狐明显不是普通的生物，普通的梅花易术是无法勘破它的命运轨迹的，这一点林言在看到天狐的第一眼就已经明白了。
所以林言只能用周易中别的测算卦象去看命运中的定数。
“如果你看完之后提了条件我又反悔了怎么办？”
天狐明显不太好糊弄，飒然道，好似完全不以此为耻。
“我看到的是结果，结果不会改变！”
林言很自信。
林言从来不帮人看相算卦，说起来这还算是头一次。
因为林言学周易本来就不是拿它用于看相和算卦的，他只是单纯的想追寻真理，看相和卦象仅仅只是属于周易的旁支门学。
不过单以卦象来说的话，过去发生的事林言能测算的很准，但是那是因为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无论它是不是真的，它都已经是发生过的事了，所以不会存在失误。
但是预算未来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代价是一种类似因果的东西，你既然能算出来那就要承受这个算出来的代价。
这个代价是就它属于让你看到你就必须去完成，无论是生是死，无论流传多久，生生不灭，世世不息。
知道的人共同承担，想要改卦的话代价也很大，因为它会飘向未知。
未知也是注定的。
这看起来很像悖论，但是其实一切都掺杂因果。
改卦就是从所有的本卦中找到一个变卦。
但是变卦也是注定的，只是无法预测。
“你在地上画个圈给我看看。”
念及至此，林言开口说道。
天狐点点头照做。
一道圆圈于天狐手中转动。
为了防止林言看不清楚，天狐还动用了法术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火圈。
林言从头上拈起一堆刚才在草丛中沾满头发的杂草，将一根置放于嘴，随后再取一根置于胸前，其余放在两手中反复闭目磨搓。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其一为体。
推演阴阳两世，相向而行起卦。
天之小化以象四时，八卦为地可类万物。
……
000000天，00:43:31
林言看的是天相。
就像圆周率的小数点一样，是无法预测的。
天相就像圆周率一样，无法预测。
但是却同样有着固定的规律。
“岂得才解惑，棋落拓，这珍珑仅一子可破。”
将推演的卦象中的卦辞说出来，林言接着道。
“换句话说就是你们现在只剩下了一条路可走，而且还不能走错！”
林言尝试着用更简单的语言朝着还在吃惊中的天狐解释。
“岂得才解惑，棋落拓，这珍珑仅一子可破。”
天狐呢喃着林言说的话，神情忽明忽暗。
林言其实从卦象中得知了不少九尾这个种族的情况。
林言将卦象摆成棋局，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围棋，但是明显九尾这个种族已经快要消亡了。
原因是它们其实不像人类，也不像兽类。
更像是两者的结合体。
这让他们困于两者之间，不得它法，却两边不讨好。
以至于受到了两边的排斥和打压。
从卦象的预言中林言得知到其实九尾的习性更偏向于人类。
但是本性却又不同于人类。
这也导致了它们这个种族在成为天狐之后便不会再成为人类的灵宠。
先不说天狐都是平均独自修炼上千年以上才可能进化的特殊群体，就是想找也没根本没有可能找一个不看实力只看容貌的人类在一起度过，没有实力的人类寿命较短也不可能陪他们一起成长。
九尾进化之后的天狐可能是能真正化形成人类的种族，甚至在进化成天狐之后会脱离九尾这个种族的概念而不能与同族结合只能与人类之交合诞下子嗣，这点跟某个蛇类种族很像，完全脱离兽类。
而且诞下的子嗣大概率会成为人类稀少概率成为半妖人却不再会成为九尾，这在伦理上就不符合天衍之道。
就算有人愿意，可关键是那些人类强者谁会让自己的灵宠成为可以交合的伴侣？
想要真正变强的人类强者只会寻找更强的灵宠一起战斗和修炼，灵魂契约是有限制的，没人会找一个拖后腿的灵宠来占珍贵的灵魂契约位，找灵宠比他们找老婆都要慎重万倍！
正因为人类是这个世界的宠儿，如果没有人类共同修行的话，除开神兽那一类天赋异禀的生物，所以其他生物的修行都会慢上许多。
可关键在于九尾这个种族不属于神兽范围，这个种族属于生物链中中等一类的生物，更偏向于辅助类型的法术。
这更导致了它在生物链里面不占优势，实力强横的人类只把它当成鸡肋和花瓶，其他实力强横的生物又看不起这个种族弱小的身体，所以种族的凋零和灭亡是迟早的事。
除非……
“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有人能破局？”
“我可以让你们种族变强，只有变强才是你们这个种族唯一一条能够走通的路！”
“所以说那个破局的人就是你？”
天狐饶有兴趣的看着林言。
林言点了点头。
“喔？怎么变强，你说来听听。”
“你跟我签订灵宠契约，我让你们种族成为这世界的最强种族。”
林言沉默了一会后开口说道，这确实是卦象中的唯一变卦，他只是说了出来。
“笑死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的什么算盘么？你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但是签订灵魂契约却要平分寿命一损俱损，你们人类都是这么狡猾么！”
天狐冷笑的看着林言，眼中杀意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