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秦洋没有急于直接动笔，先是整体上来回地扫上几眼，像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眼神中充满了兴趣，这些直接给出的题目，可比他花了一周时间推演完毕的《纯粹和应用数学基本结果概论》有趣得多。
在限时的条件下，数字题不比暗藏着复杂拓扑学的迷宫简单，甚至要更难一筹，而且由于是现场出题，金老给出的测试，其难度充满了不确定性，很可能由于某个题一时找不到思路，整个测试都在紧迫时间的催促下崩溃掉。
然而，在这种计算要求远胜于联想能力的题目上，秦洋的脑力得到了完全的发挥，仅仅刚到规定时间的一半，秦洋就已经拍笔给出了所有答案。
拍笔的声音响亮而果断，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自负，刘贤从繁冗的计算中回过神来，看着纸上书写工整的答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才完成了四分之一，而且金老，我怎么觉得这比我当年接受的测试要难许多，是我退步了吗......”
金老没有搭理刘贤，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秦洋，若有所思：“看来你在纯粹的推演计算方面上要强上许多，还好你在横向思维上的天赋相对要差点，我才没把你当成真正的怪物。”
秦洋谦虚一笑，心想这当然，系统给予的智力奖励也不是万金油，像近乎感性的联想能力，要比纯粹的计算能力复杂得多，就属于更高一级的范畴，自然也不那么容易提升。
当然，就算这样，他的脑力也毫无疑问地站在世界之巅了。
“呃，这样的话......秦洋你玩过五子棋没有？”金老突然很严肃地问了这么一句有些好笑的话。
“啊？”
“五子棋......”
“呵......金老，我倒是经常被女儿缠着玩这个，你若是问围棋的话，我倒能理解，五子棋......”江牧之笑着将众人的心声说了出来，顺带着缓和了下有些紧张的氛围。
刘贤却是紧皱起了眉头，校长见状悄悄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低声道：“难不成，这里面还能有门道？”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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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秦洋愕然失笑道：“知道规则，小时候大概玩个两局，不过长大了还真没玩过。”
“那就好......”
说着，金老在纸上用笔娴熟地画出了一副棋盘，从业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早已画过无数图纸，此时在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他划出的线条无比笔直，线条的间距整齐划一，恍若用墨水打印出的棋盘一样。
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叹，金老却是先下了一子，黑子先行，居棋盘正中央，他微笑着看向秦洋，伸出右手道：“请。”
秦洋也摸不清头脑，犹豫了下，就随便在黑子的上面画出了一个白圈，就代表白棋了。
金老紧接其后，在白棋右边下出了第二枚黑子，此刻棋盘上共有三枚棋子，在金老下出的那一刻，刘贤默念了两个字，眉头舒展开来，不动声色地看向秦洋的手。
白玉般的修长手掌拿起笔来，缓缓地向棋盘移去，突然停在半空中，这时秦洋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到金老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双手离开桌面，似紧握胜券一般。
不对！秦洋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死死盯着这三枚棋子，在这一瞬间，无数的信息流过他的脑海，“是这样......”他额头上青筋不受控制的暴起，不堪重负一般，随后是无数个拟想的棋盘在脑海中生成，推演......
此刻棋局上仍是只有三个棋子，除金老和刘贤外，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突然魔怔了似的秦洋。
过了良久，几滴汗水从额头上缓缓流下，秦洋轻轻地咧开嘴角道：“原来是这样，呵......你已经赢了。”
“什么赢了？”
“这不才下到第四步，黑子总共才两个......”
“赢......了？”
“哈哈，好，好......”金老止不住笑容，夹杂着震惊，欣喜的复杂，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对，我赢了。”
这时憋了许久的刘贤感慨出声：“五子棋的禁手之一，花月。”
那边金老点了点头，众人疑惑地朝这边看过来，刘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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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解释道：“在五子棋中，黑子先行，按照前三子的差异，共有19种人类可达的黑子必胜开局，这副棋局，就被称为花月必胜开局。”
“注意我说的人类可达，是要求每一步都经过复杂无比的推演和计算，一个子都不能错。”
刘贤还在解释着，余下众人已经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一阵哗然，三子决定胜局？显然这种震惊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就连另外两位不怎么了解五子棋的老人也纷纷咋舌惊叹，这需要何等的脑力，才能在完全不知道禁手规则的情况下，仅仅下到第三步就看破了整个棋局，看破了几十年来人们总结出的经验，看向秦洋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这是人类所能拥有的脑力吗......
“再玩一局？”
这般说着，金老已经拿出另一张纸，画好了棋局，朝秦洋伸手道：“你下黑子试试？这次，可没花月这么简单了......”
“好。”
秦洋毫不犹豫地落子至棋盘中央，紧接着，金老在黑子的上方下出了第二枚棋子，此刻，棋盘上共有两枚棋子，秦洋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古井无波，只有正视着他的眼睛看，才能在这双黑瞳中看到变幻的神采。
五分钟过去了，众人的视线始终落在秦洋的手上，想看看这个怪物是怎么创造出下一个奇迹的，江牧之忍不住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这时，秦洋的手动了，第三枚棋子，最终落在白子的上方，三枚棋子成一线之状。
“我赢了。”秦洋微笑着看向金老。
“你赢了。”金老同样微笑着看向秦洋。
“这怎么说......”
“呵呵，突然觉得自己是凡夫俗子了......”
“真是怪物......”
很简单的对话，众人看不懂其中的推演过程，只知道秦洋推出了另一种黑子必胜的开局，被震惊到麻木，也只能感慨人与人之间的智力差距，刘贤同样如此，苦笑着道：“寒星局，在黑子先行必胜局之中，要求的计算量是最大的，真不知道你这家伙是怎么推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