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玄幻小说 > 我每天出门看黄历 >第128章 司辉,你居然敢爱大嫂
    关于福主,余闲也研究过。



    说白了,就是一个命格特殊的人,很容易就能吸收天地间的福缘,使得自身的福缘越发深厚。



    而每逢乱世,福主的出现概率都会增加,追根究底,就是乱世人命如草芥,死掉或者倒掉一批人,他们身上的福缘就会流失,进而被那些福主给吸收了。



    因此,久而久之,大家都摸出了规律,若是福主趁着乱世,经常介入大规模的伤亡冲突事件,福缘就能吸收得越勐烈!



    乍一看,这和之前提到的炼蛊方法很相似。



    吞噬掉其他人的福缘,进而壮大自己的福缘,妥妥的“福蛊”。



    所以,余闲一听皇帝想让自己靠着不断的杀伐壮大自身的福缘,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养蛊。



    更让余闲心季的是,皇帝养大自己这只“福蛊”,目的是日后给太子和皇太孙驾御驱使!



    想屁吃呢!



    为了躺赢这辈子,余闲只想当一个谨慎的庞然大物,让他大肆吞噬福缘可以,但想拿他当工具人,想都别想。



    于是,余闲直接义正词严的道:“陛下,臣惶恐,何德何能,能得陛下的青睐,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皇帝一眯眼睛,冷笑道:“又跟朕玩小心眼是吧,是不是想着,嘴上答应着,回头依旧我行我素、高枕无忧。”



    “……”



    “无缺,朕知道,你无大志,只想着独善其身,混个一家平安喜乐就可以了。”皇帝又放缓脸色,像是一个拉家常的长者:“但是,世间苦海千万船,一旦坐上哪一艘船,再想下来就难了。即便你不愿继续前行,后面的船队也会催着你继续前行……朕,就是这般游过来的。”



    “你爷爷,你爹,皆是一代将才,是社稷砥柱,如今你爷爷不在了,威远侯全靠你爹在支撑着。而你需要明白,皇家里,除了朕,只有太子会继续倚重你爹,而你又与太孙相交甚笃。称得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余闲闻言,暗暗腹诽。



    现在想明白大家是休戚相关了?



    之前打压勋贵时,可不是这般嘴脸。



    不过他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裴无常的叛变对皇帝的刺激太大,加上他可能预感到太子活不了太久,生怕江山易主,就提前开始削弱那些尾大不掉的勋贵势力。



    现在,老一辈勋贵死的死,退的退,以及报国寺那一夜的变故,令皇帝终于收回了手里的刀。



    但皇帝依旧忐忑,面对一系列的内忧外患,无时无刻在思考应当如何确保后代的皇权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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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在储君人选上的摇摆,说穿了,就是衡量哪个皇子能尽量活得久。



    鸿王大概率能活得久,且手段高明,可惜一系列因素使得鸿王目前不适合接班。



    基于保守考虑,皇帝最终选择继续信任太子,但鉴于太子的短寿情况,皇帝必须现在就筹划打造一个班子留给太子和皇太孙。



    “北斗司,就是朕准备留给太子和皇太孙的班子。只可惜,当初这个计划,因为裴无常的事情而搁置了,现在必须得加速推进。”皇帝语重心长地道:“无缺,你可愿意好好效忠太子和皇太孙,为他们安定天下出一份力?”



    余闲自然是想都不想的答应了。



    但心里面,他深谙功高盖主的下场。



    北斗司里的人,大多是些家世清白又没底蕴的草根修行者。



    他不一样,家世显赫,若是爬得太高,早晚又得步那些亡灵勋贵的下场。



    皇帝似乎看穿了余闲的顾虑,微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们威远侯府没有不臣之心,那朕必定许你们一家与国同寿。而且你和其他人不同,因为你没野心,所以朕对你也很放心。”



    余闲心里一动,只觉得这话貌似不太对劲。



    自己有没有野心,只有自己知道,人家曹操一开始还抱着匡扶大汉的愿望呢,结果到了那个位置,嘴上说着“永为汉臣”,还不是该篡位就篡位。



    忽然间,余闲察觉到了皇帝眼中一闪即逝的冷意,陡然神经一绷,连忙振声道:“也请陛下放心,臣向天起誓,今生永为景臣!无论大殿之上坐的是哪位君王,臣和威远侯府都必定誓死效命!”



    此话一出,皇帝怔了怔,眼中的那一丝冷意消弭了,随即纵声大笑,指了指余闲,朗声道:“可真是小机灵鬼啊!”



    余闲心里捏了把汗。



    皇帝搞人心态的本事真是绝顶一流。



    如果自己刚刚傻乎乎的以为皇帝真在向自己托孤,而自己又宣誓必定效命太子和皇太孙,那等于把自家的后路都给封死了!



    万一后面的情况再次有变,比如太子忽然嗝屁,皇帝不得不另立储君,那威远侯府将陷入一个很尴尬的局面,搞不好就会被牺牲掉。



    总之,现在站队还不合适!



    “无缺,朕真的越发喜欢你了,知深浅懂进退,永远谨慎,这才是为臣之道。”皇帝再次和颜悦色:“不过你也不用谨慎过头,目前,朕还是更倾向于让你和太子一家多亲近的,因为只有太子继承大统,你们威远侯府才能安妥,至于鸿王……”



    顿了顿,皇帝问余闲:“你现在还愿意去抓了司辉?”



    抓了司辉,等于和鸿王彻底撕破脸皮了,如果哪天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让鸿王弯道超车当上皇帝,余闲的日子就不好受了。



    “陛下指哪,臣就打哪。”余闲很干脆地道。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你和鸿王的关系,也没到不可逆转的地步。鸿王即将就藩,不过朕打算在他离京前,先办了他的婚事,目前正在物色良配……唔,朕记得你那姐姐还在梵清静斋修行对吧?”



    余闲一抬头,迎上皇帝耐人寻味的表情,当即心念急转。



    皇帝这意思,分明是有意把自己的姐姐许配给鸿王,那么两家的关系就捆绑上了!



    但余闲是坚决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当即正色道:“家姐潜心修行,我和父亲母亲都很支持,希望姐姐能走好自己向往的那条道。”



    婉拒了皇帝的提议后,余闲接着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臣担心司辉察觉到风声,要不现在立即去捉拿归桉吧。”



    皇帝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余闲二话不说,行完礼,就风风火火的往外去了。



    皇帝的心思城府太深了。



    他今天拉余闲絮聊,除了试探余闲的心思,还给余闲安排了两条路。



    第一条路,就是坚定不移的支持太子一家,但若是天有不测,后果自负。



    第二条路,就是皇帝给威远侯府留一条后路,由他做主,将余闲的姐姐许配给鸿王,结成姻亲。这样一来,无论未来是谁继承皇位,威远侯府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余闲是坚决不能接受第二条路的!



    即便是父亲母亲,也不会答应“卖女求荣”的条件。



    “妈了个巴子,豁出去了,老子索性就满仓太子了,哪怕太子嗝屁,老子也继续支持皇太孙,让你鸿王再无翻身之日!”



    余闲立下了flag,从迈出宫门的那一步起,正式把自己归为了太子党!



    ……



    余闲刚离开不久,如海也走进了养心殿。



    他叹了口气,道:“陛下,何必如此考验人心呢?”



    “人心是再难以捉摸的,也是最容易改变的。”皇帝肃然道:“朕很看重余闲,也期望他成为国之栋梁,但这孩子太过谨慎了,刚刚朕几番试探过他,他都不肯明确表态。非要朕提及他的姐姐,他才表明心志。”



    “这样就对了,只要他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思,登上了太子和皇太孙的那艘船,那朕就能安心倚重他栽培他,即便短期还难有大成,但假以时日,也能成为皇太孙的左膀右臂!”



    如海垂眉道:“但老衲观陛下的态度,似乎仍对鸿王抱有一丝期望。”



    “朕对每个皇子都抱有期望,无非是多与少的分别。”皇帝沉声道:“鸿王,只是应对最坏情况的最坏选择,没有选择的选择。但凡太孙有鸿王一半的心智手段,朕都早早把他打发去建藩了。”



    “所以,接下来太子的地位稳若泰山,剩下的那点小空间,就留给鸿王和太孙去争吧,只要太孙能成器,那这场国本之争也能彻底画上句号了。”



    如海感慨皇帝的深谋远虑,嘴上仍忧心忡忡的道:“但这么一来,同室操戈的情况仍会上演,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皇子会步渝王的后尘。”



    “这天下本就是大争之世,朕的儿子是要平天下的,不仅要争,还要争得光芒万丈。”



    皇帝一扫之前的颓废和祥和,声若洪钟,壮气凌云:“王储之争就如养蛊,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江东去,尽是流不尽的英雄血!多少人的血泪在里面,又有多少人的福缘在里面,可总会有人吞噬掉这些人的福缘,站上高台,上承天命!”



    “你以前说过,鸿王也有福主之气象,朕一直刻意压制着他,就是不希望他对太子构成威胁,但现在,朕决定放任鸿王去争一争了,想来他也不甘心平庸耗完这一生……不过前提是他能抗得过余闲这个福主的进逼!”



    “太孙不是福主,所以就更需要余闲他们扶上马送一程了,万里征途自今始……”



    ……



    余闲这般谨慎的性格,是断然不愿意卷入夺嫡之争的。



    但现在皇帝现在下定主意,要把他推到太子和皇太孙的阵营了。



    他若是再不明确表态,鸿王就有可能成为他的姐夫。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只能搭上太子一家的船,起码这艘床上还有美艳端庄的太子妃。



    既然站队了,那只能一股脑的给太子一家保驾护航了,第一步,余闲就是召集人手,去抓捕司辉!



    鉴于皇帝不愿意大张旗鼓,余闲考虑了一下,选择去北凉侯在圣京的府邸,单独找了牧歌。



    “不用去通知清和道长他们吗?”牧歌问道。



    余闲摇头:“越少人知道越好,圣上不希望这把火立即烧到鸿王的身上。”



    牧歌冰雪聪明,一点就通。



    此刻,夜幕已经笼罩了圣京城。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疾行来到了司辉的府宅。



    也在内城,距离鸿王府不远。



    两人绕到了府宅的后面,纵身一跃就跳进了后院里。



    刚落地,旁边的竹林里就传来了一声吱吱声。



    扭头一看,原来是孙行甲潜伏在竹林里。



    “自己人。”



    余闲跟牧歌知会了一声,迅速钻进了小竹林里,问道:“人呢?”



    “喏,一回来,就钻进了那间屋子里。”孙行甲指了指斜前方的那个屋子,里面正灯火通明。



    “等会听我指示,直接闯进去拿下司辉。”



    余闲叮嘱道。



    牧歌刚要问他为何不直接行动,却看见余闲从袍袖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掏出了一颗土色的小圆球。



    “天地会的土珠?”牧歌试探道。



    余闲点点头,抡起土元素珠,狠狠砸向了那间屋子。



    珠子砸破窗户,丢进了屋子里,顷刻间里面传来了震动声和惊诧声。



    “上!”



    余闲拔下太斗剑,率着牧歌和孙行甲冲向了屋子。



    踹烂屋门之后,余闲站在门口,喝道:“拿下疑犯!”



    但他却没有急着进屋,而是让孙行甲和牧歌打前阵。



    结果两人进屋之后,定睛一看,顿时都惊呆了。



    牧歌一皱眉,神情耐人寻味。



    孙行甲也迟疑的看向了余闲。



    此刻,司辉正坐在床上,刚慌忙的披了一件外衣,而在床上的被褥里,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余闲!你竟敢闯进我家,你想做什么?!”司辉怒斥道。



    余闲走上前,司辉情急之下,立刻挥拳迎了上去,结果三下五除二,被孙行甲直接按在了地上。



    余闲越过他们,来到床前,拉开被褥一看,里面赫然躺着那个机关人!



    只不过,此刻的机关人,面容已经画上了一个惟妙惟肖的美人五官。



    这就是传说中的特殊癖好?



    余闲扭过头看向了司辉,“你在做什么?”



    “老子在自己家,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枉法!”司辉叫嚣道:“余闲,你敢闯进我府中行凶,我定要请鸿王殿下给我做主!”



    余闲一眯眼,捕捉到了司辉眼中的狡黠和得意。



    这小子,是知道秘密败露、可能东窗事发了,于是就临时改变了对机关人的用途,不惜自污,想以此蒙混过关。



    然而,司辉似乎疏忽了余闲“颠倒黑白”的技能……



    “有人检举你制造机关人,彷造成鸿王的姬妾,意图行不轨以及不臣之举,现在人赃并获,司辉,你罪该万死!”余闲大义凛然地道。



    司辉呆愣了一下,随即挣扎抗辩道:“你胡说八道,这机关人哪里是彷造了鸿王殿下的姬妾!”



    “还想狡辩,那我问你,你对鸿王殿下的姬妾是何想法?”



    “自然是万分敬重!万万不敢亵渎!”



    “那你会像爱戴鸿王一样爱戴他的姬妾吗?”



    “自然会…呃!”司辉一窒。



    余闲冷笑道:“好啊,司辉,居然敢爱主子的女人,孙行甲,先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