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想买慕尼黑的一块地皮,持有者正是法伦,那些雇佣兵的头目。
那块地皮,地理位置偏僻不说,且周围都是沼泽,四面环水,大大小小的水洼遍布各处,只能以木质栈道通行。
这么一块地,且不说法伦能用来做什么,大少给出的价格,足以买下半个慕尼黑,按一般人,肯定受不住诱惑就卖了,更何况是嗜财如命的法伦。
大少觉得事有蹊跷,回来就和弟弟提了一嘴。
慕野钦当时一听又是法伦雇佣兵,他就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再联想到他们去工厂……
他感觉,事情愈发复杂了。
听着慕野钦的描述,璃沫隐约敛起了眉,那不是她弟弟的地盘吗?
她记得以前有个人想买那块地,她弟弟死活不愿意,还跟人干了一架,险些被人家砍死。
怎么就落到法伦手里了?
慕野钦问:“那工厂的老板现在就关在监狱里吗?”
司槿点头,“想见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
慕野钦摇摇头,“不急,先吃饭吧。”
来的路上璃沫就说她饿了。
两分钟后,司槿接了一个电话:“sir,出事了……”
他一惊,刷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
“胡耀洪死了,唯一的线索断了,事情越来越难办了。”
车上,璃沫说。
清寒的早晨过去了,城市上空,不再笼着一层晨际白雾,而是被阳光的暖意所取代。
因着国庆,加上今天天气好,好多人出来游玩。
车子驶进了商业区,这里逐渐呈万人空巷之势,街上人流如洪。
大家几乎都在火热讨论刚才的事,事务区那边发生了爆炸,胡耀洪死了。
司槿被那一个电话打回了警局。
纵然慕野钦已经通知傅时运处理,但青天白日下,消息镇压是不可能了,但可以将黑的扭成白的,让真相变质,譬如,管道泄漏等这样合情合理的意外。
这样,可以安定民心,不至引起社会恐慌。
街上来来回回有人过马路,慕野钦放慢了车速,说:“我倒不觉得,幕后之人越动,露出的马脚才越多,我就怕的,是他不动。”
就像这五年,背后那人同样沉匿,让慕野钦有一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无力感,这种感觉沉积的越来越深,都快把他逼疯了。
璃沫轻叹,“杀人灭口,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偏偏选择爆炸这种最摇铃打鼓的,这是公然挑衅了。”
“呵,”慕野钦薄唇微掀,讥诮一声,“璃沫,你知道十五年前安和村被屠一案吗?”
他突然想起了十五年前的事。
璃沫点头,“有听过,当时那起案件可是轰动了全世界。”
顿了顿,璃沫扭头看他,“怎么,你怀疑这是一人所为?炸死胡耀洪的和十五年前的是同一个人?”
更确切地说,南城的爆炸案,和十五年前屠了安和村的,是同一个人。
慕野钦不否认,也没承认,“要说怀疑,也没有可怀疑的证据,只是感觉吧。最近的怪事越来越多,总叫我不由自主地将它们联想到一起。”
“只是……感觉吗?”璃沫不信,定定看着他。
他偏头扫了她一眼,见小姑娘眼光有些发紧,他心头微微一揪,情不自禁握上了她的手。
待反应过来,已经握住了。
温热的温度覆上手背,似有一股电流,霎时蔓延全身,璃沫一震。
她身体僵直,不会动了。
那只手,宽大有力,教她心安。
她竟不禁心生贪恋,不舍抽出。
她猛然惊觉,他们的关系何时已经这么融洽了?
“也不是完全的感觉……”慕野钦注意着外面车况,一手把控方向盘,一手握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