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玖宴赫然转过身去。
凌厉的目光如刀一般射向了老太太，“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战老太太脸色冰冷，语气沉沉，“司夏仗着有你给他撑腰，肆无忌惮，耀武扬威，甚至还敢威胁我。要是我不给她点教训，以后战家岂不是要叫她翻了天？”
提到司夏可能遭遇的险境，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歉疚。
反而是十分笃定的理所当然。
她缓缓落座，“你现在是当局者迷，看不清楚司夏的真面目，那我就来帮你一把。如果她连你的孩子都生不出来，我看她还会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
战玖宴的手倏地攥紧轮椅扶手，声音情不自禁的拔高，“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虽然还坐轮椅上，但身上的气势却十分强悍。
特别是那双眼睛里面射出的寒芒，一时间竟然将老太太给震慑住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坦然了。
她毕竟是战玖宴的母亲。
就算她真的对司夏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既然你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派人给她动了个手术，让她以后再也生不出孩子来——”
嘭！
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战玖宴突然暴怒。
他一拳砸在她面前的桌面。
那力道之大，直接将扎实的红木桌子砸成了两半。
上面的碟碗筷子掉落满地。
“啊！”陆雪妍被吓的尖叫。
就连战老太太都被吓得浑身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
战玖宴，她的儿子，竟然当着她的面，把桌子拍成了两截。
这是……这是要翻天啊！
战玖宴一双眼睛涨的血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你……你怎么可以……”
惊吓之余，战老太太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
“阿宴，你还是我的儿子吗？你大上午的，跑到我这里来，刚刚拍完桌子，现在又是砸桌子，怎么着，我看你这凶狠的样子，是要跟我动手吗？你别忘了，司夏不过就是个野女人，我才是你的亲妈！”
老太太仗着自己的年纪和辈分，丝毫没觉得自己对司夏做的事情有多过分。
反而，死咬着战玖宴砸桌子这件事，指责了起来：“阿宴，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同她离婚？是你不听话，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你以为你就没有责任了吗？”
“是你的叛逆，还有司夏的不识好歹，才会闹成今天这个地步。我只是让人摘掉她的仔宫而已，没有要她的命，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战玖宴现在心急如焚，根本就没有心思跟老太太再扯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挪动轮椅，直接逼到了老太太的跟前。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她——人到底在哪？”
战老太太眼神闪了闪。
从刚刚战玖宴进门开始，她就一直在故意拖延时间。
算算时间，手术开始约莫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木已成舟，就算战玖宴见到司夏，也无法改变什么。
她这才慢吞吞的道，“战家坟冢那边的地下室，就算你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战玖宴没有任何犹豫，飞快离开。
看到儿子的身影飞速消失，战老太太这才有些腿软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眼眶也跟着红了。
陆雪妍看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去，一把搀扶住她，“老太太，您没事吧？”
陆雪妍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妍妍知道您心肠软，您肯定不会真的对司夏怎么样，您就是吓唬吓唬阿宴的，对吧？”
陆雪妍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妍妍知道您心肠软，您肯定不会真的对司夏怎么样，您就是吓唬吓唬阿宴的，对吧？”
“吓唬她？”老太太擦了把眼泪，“我往日里的确是和善待人，可那也是有底线的。如果有人想要算计阿宴，伤害小澈，就算再狠的事情，我也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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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妍不敢置信的捂唇，“老太太，您的真叫人把司夏……”
战老太太冷冷扫了她一眼，“怎么，她是你妹妹，你心疼了？”
陆雪妍歉疚的低下了头，“都怪我，要是我没有把那段录音拿出来，事情也许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陆雪妍心里早就乐的开了花，脸上还不得不保持委屈，“老太太，妍妍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只是……阿宴就这么离开了，万一司夏还醒着，又要挑拨你们母子的关系了。不如，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陆雪妍心里早就乐的开了花，脸上还不得不保持委屈，“老太太，妍妍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只是……阿宴就这么离开了，万一司夏还醒着，又要挑拨你们母子的关系了。不如，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她这么说，其实就是想亲眼看到司夏的惨状。
老太太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我们马上过去。”
***
战家坟冢离老宅并不远。
地下室也是用来存储一些祭奠用的器皿物件的。
不过，因为常年潮湿，已经弃用了，平时根本就没有人过去。
难怪，陆然查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司夏的下落。
战玖宴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地下室的门口。
厚重的大门虚掩着。
从门缝里面，有昏黄的灯光透出来。
战玖宴盯着那微弱的亮光，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挪到了门口，重重一推。
“吱呀！”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战玖宴瞳孔骤然一缩。
难不成，他来晚了？
他用力的按下轮椅的按钮，轮椅缓缓前进。
地下室一共有两个房间。
外面的空地上，有一把椅子，边上还有散落的绳索。
当他走进里间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角落里面，有一个很简陋的大木桌。
木桌上面，躺着一个女人。
她静静的躺在那儿，全然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气息。
头发也因为挣扎过度，凌乱不堪的散落在脸上。
腹部处，衣服也被鲜血染红。
似乎是因为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那些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