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了个乖巧的表情。
001这才转过头看向主神。
两位神无声的对峙了一会，主神先开口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没地方。”
此时的主神尚未进入小世界，他只是一道投影前来。
“我以为你会想跟我聊聊。”
“事实已经摆在你面前了，其实你可以自己看。”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恐怕外人妥妥的把001当成是为难人的坏蛋，单单只是看着主神这儒雅随和的模样，谁能想到他毫不手软的将自己的伴生系统丢到小世界。
主神的投影见001这种态度，他反而放下心来。
比起刚一开始见面的拘束，主神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些。
虚影坐在石凳上，他道:“你现在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但你羽翼未丰，如果我现在将这九个小世界毁灭，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001嗤笑一声道:“以正义著称的主神，也会为了一己私利毁掉无辜的小世界吗。”
“所以我不打算这么做。一个小世界亿万生灵，我还没有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今天来，我是为了和你达成协议。”
“我想你应该早就在等我，我也不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这是我列好的协议。”
那张金色的纸飘到了001的面前，宛宁用余光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主神不会干涉001手下九个小世界的发现，同样001也禁止进入主世界。
协议的内容很多，也很全面，看来这些天，主神都在忙活这件事情。
001看完，回答道:“可以。”
“那便签名吧。”
两个人在这金色的纸张上写下了名字。
无形中的契约笼罩住了两个人。
主神开口道:“但愿你能不被这九个小世界拖垮。”
“你还是先担心主世界会不会枯萎吧。”
两个人大概真的是不对头，就算达成了统一，嘴上也互相不放过。
001转过头，他朝着宛宁伸出了手。
宛宁有些诧异道:“就这样？”
“就这样。”
“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从你把神器留给我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所以说，我们真的自由了？”
001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是的，我们自由了。”
金色的纸张签着两个人的名字，飘荡在空中。
它飘得越来越远，一度飞出了小世界。
穿行过小世界之间的星云，穿行过混乱的空间无序之地。
撕开了往日的一角。
年轻的少女坐在星空之下。
她问道:“你这个计划，有几成把握。”
“三成。”
“到了那时，我的命运不会再受到任何人操控，对吗。”
“嗯。”
少女伸出手道:“我赌了。”
契约已成，千山既立，万死无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