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浑身嗖嗖一凉，转而又沉思：
“不练剑，应该可以干其他的吧？”
望着飞上天际的人影，王牧有几分担忧。
登仙强者的战斗，寻常修士一般也看不懂。
即便是剑宗，都得升起护山大阵，抵挡战斗余波。
王牧元婴了，但也看不太懂。
天空中，随着青霜剑光，似有天雷地火，道道弥天之相遮掩了整个天穹。
其声势远比其自己刚才还要夸张。
“虽元婴了…但距离登仙也还有一段路要走…”
王牧看着看着，只能隐约看到一缕剑光，在雷云中酝酿。
那道无涯比之前的雷厉行还要强，光是这散布的战斗景象，就远超之前。
登仙强者往往涉及自身大道的碰撞，也不局限于一招一式了。
大道规则，世间万法，得其一，便可成为一位逍遥天地的世外仙，不受天道束缚。
“话说回来，燕长老之前领悟的剑道，到底是什么？”
王牧心道。
怎么都不肯说。
“看样子，要打很久…”
王牧瞅了几眼，感觉虚空中的气氛有些凝固，战斗余波还未完全散出。
之前那雷厉行坚持了百招，简宗主说打了大概好几天。
坐在天剑峰，王牧遥望天边，一边看着，一边尝试将元婴周围汇聚的五光神金转化为恒银硅晶。
“恒银硅晶，上界天河底产出的一种能通过虚空传导神识的稀有材料…”
“据说能将一缕神识无限扩散，穿梭空间，将信息通过神识传授亿万里之远…”
“而且，因为能穿梭空间，甚至能跨越两界…”
“只不过，还需要特殊的恒银塔再加强神识信号才行…”
反正很厉害，但对于一个神光镜而言，需要的恒银硅晶不多，作为神光镜的驱动中枢，这就是最重要的材料。
有了这个，神光镜就能长期使用。
之前小交惑福缘得到的两个神光镜，都是将恒银硅晶消耗得差不多了的，所以只能使用几次。
几次后，里面的恒银硅晶完全消耗了。
“一个神光镜，只需指甲盖大小的恒银硅晶…”
“感觉应该不难…”
识海中，元婴盘坐，周围五行化实，五光神金从息土而出。
运转牵机造物诀。
法诀运转时，元婴掐指念动，浑身灵力沸腾如海裹着五光神金。
冷冰冰的元婴小人，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施法机器，迅速消耗的同时，那五光神金也化作点点金光，开始慢慢变化。
这一转化，体内的灵力简直如山洪倾泻般，飞速消失…
不过眨眼间，王牧脸色一变，脸色一阵苍白。
比起刚才和燕剑仙练剑还夸张。
练剑是阴阳交融，类似大阴阳合道图，乃是一种极高深的双修之法。
这转化起来，简直是只出不进，消耗过于巨大。
刚修成的元婴，一下就萎靡的下了去。
不过须臾间，恒银硅晶之转化了米粒大小，就已经撑不住了。
“这材料太高级了…”
“以我五行混元仙婴…都撑不住…”
“不过，能转化出来就行，少是少了点…”
“多来几次就行了。”
王牧运转元木长生功，元婴虚化，与肉身合一。
刹那间，天地间的灵气，如有磁力吸引般，疯狂朝着王牧身体中汇聚而来。
与此同时。
只见天穹一阵崩灭，一道刺目的青霜剑光，横噼天际。
好似一剑绝灭，斩破了所有。
天上虚空中的诸般景象，在这一剑中，迅速消散。
一道人影从半空中坠落，砸落在远处的山崖上，捡起无数的雷弧。
众人见状，顿时惊愕万分。
王牧也愣了愣。
那人正是道无涯。
“好像没过多久吧？”
王牧沉思几秒，算了算时间，自己转化也没用多久。
半空中。
燕长老风姿绝代，站在天穹上，那独树一帜的剑仙风范，绝世独立，
“一剑就搞定了？”
王牧感知了一下。
发现这一剑，和当初斩那仙僵的一剑，十分相似。
乃是情意九剑中的一剑…
“那道无涯也太弱了吧？”
“怎么感觉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今天的燕长老，剑意额外凌厉！”
“哈哈，果然前一阵燕长老都在藏拙罢了！”
“太强了吧，一剑就搞定了？”
“这是情意九剑诀，天剑峰的招牌！没想到在登仙境手中，威力竟然如此之强，太恐怖了！”
“……”
上霄峰。
六位峰首面面相觑，一时间皆是沉默了。
战斗前，他们想过很多。
比如燕长老陷入苦战，最后勉强胜利，却接近陨落。
亦或是，燕长老撑不住了，败阵而下。
亦或是，双方都撑不住了，握手言和。
甚至，也有可能被道无涯极速击败。
各种情况都想过。
唯独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燕长老的剑…”程天墉低声道，“怎么突然感觉不一样了…”
“岂止是不一样…”吴大用摇头道，“我感觉比以前都强，那青霜剑光，比起当初斩仙僵时更甚，完全不像是之前那种萎靡感…没想到几个月之间，燕长老就能恢复的这么快…”
“应该不只是比之前还强…”简无情道，“我身为宗主，上一届升仙大典也参加过…我感觉，比巅峰时期的燕剑仙都要强几分。那道无涯完全和燕长老不是一个境界的…不应该啊…这大半年下来，燕长老都未曾有过如此强盛的气势…”
几位峰首看得满脸不解。
“会不会是王牧的原因？”程天墉忽然道，“上次我记得就是这小子带回来那天心护神丹助燕长老恢复…这次该不会又是？”
“不可能！”丹剑峰峰首吴大用摇头道，“神丹之所以神丹，就是因为其独一无二。王牧即便明面上是那位丹王宗老祖的道侣，但想要再带来一枚，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丹王宗那位老祖闭关有一阵了…没听说有什么神丹出世，王牧的丹道水平也不可能炼制出那种神丹…应该和他没关系…有可能是燕长老悟道了…”
“可这也太巧了…那小子一回来，就不一样了…”程天墉心想。
而且，刚才那一剑，乃是情意九剑诀，虽然他未曾修习过，但也知道这剑诀非同寻常…
“区区一个金丹，哦不，一个元婴修士，能怎么帮助燕长老？”简无情摆手道，“想要帮助燕长老从之前击败雷厉行的状态，恢复到现在一剑击败道无涯的状态，别说元婴…同等的登仙都做不到。”
“你说有神丹，我不信什么神丹短短几个月，能达到这个地步？”
“当初那天心护神丹，燕长老服用后也恢复了几年才完好如初吧？”
众人点点头，均是觉得很有道理。
这和王牧一个小小的元婴修士能有什么关系？
肯定是没关系的。
只有陆幽莲沉思。
情意九剑诀…她也没修习过…但，她记得，那剑诀好似，要么断情，没了情意，自然而然剑诀威力就能上升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燕剑仙走的就是这个路子。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情意越强，这剑诀就会更强，上限更高…
情意…
难道？
陆幽莲不由会想到当时看到燕长老与王牧在云海下一同钓鱼…
“或许是我多想…这怎么可能？”
“王牧好歹也是那位老祖的道侣，我宗长老怎么可能与王牧有关系…”
可那刚才一剑威力如此之强，陆幽莲感觉很不一般…
怎么能强到那个地步的？
对比起之前击败雷厉行…
与此同时，上霄峰外的广场上。
“雷兄，这就是你说的强弩之末？”灰头土脸的道无涯落在广场，看着一众呆滞的太玄道宗弟子，神情有些郁郁。
要不是与雷厉行有上百年的交情，他都在怀疑这家伙在坑自己了。
雷厉行浑身发抖，低声道：
“道兄，我也不知道…这区区几月…这燕剑仙怎么就能恢复到这个地步的…我之前与她交手时，确实感受到她已经不行了…否则也不会百招才败下阵，说实话，要是我差点都赢了…”
“在场弟子都能作证…明沧，你也看到了吧？”
“那绝不可能是演的，燕剑仙的性子，整个九洲没人不知晓，她岂会装成弱势的？当年面对那些魔门，都是都是直来直去杀个七进七出，根本不屑，也不会弯弯绕绕。再说了，她也没有理由装成受伤的样子，来骗我等的上门讨教。”
“我们给的讨教之礼，对他，对剑宗，都并无任何大用。”
“……”明沧仙子沉默不语。
“确实是…”
道无涯微微皱眉。
那真是奇怪了。
如此严重的大伤…
“我刚才交手，一个照面…”道无涯摇头道，“比起当初在升仙大典感觉还要恐怖…这燕剑仙实力明显比当年还要强…真是奇怪了…”
两位登仙大老，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也不会有人能了解。
这一道剑光，再度噼开煌天洲的晦暗，映照整个九洲。
——
“燕女侠越来越强了…”
王牧感慨一声。
果然，有了阴元果和蟠阳桃，修炼混元素心剑燕女侠得益远比自己要多。
这样怕是不行啊。
“不知道我现在施展情意九剑诀，威力能有多强？”
王牧心中一动，有点想找人试试。
想了一圈，算了，没有合适的。
情比金坚图点亮后，自己受到的得意，还会给予剑诀加成。
加上如今与燕女侠的情意，以及七情金丹化婴后的加成…
应该也是很恐怖的吧？
不多时，燕女侠落了下来。
她神情毫无波动，仿佛只是解决了一件很小的事情。
轻松写意。
“你怎如此虚弱？”燕女侠蹙眉，似想到什么，才转身道，“是刚才…”
“绝对不是！”王牧抬手道，“和刚才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施展了一些法术，试了一下自己的境界而已，我没有任何问题。”
“……”燕女侠。
“你真恢复如初了？”王牧转移话题。
燕女侠摇头：
“没有。”
“没有，你刚才一剑击败那个什么道无涯？”王牧道。
燕女侠澹声道：
“虽未恢复，但青霜剑足够强，消耗略大，后续修养数年方可痊愈。”
这应该是实话。
燕女侠虽然没有恢复完全，但凭借着阴元果和蟠阳桃，却也恢复了不少。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剑变强了。
至于为什么变强…
王牧若有所思。
看样子，这情意九剑诀还是厉害啊。
当然了，能悟出大道的燕女侠，施展出来的情义九剑诀肯定没这么简单。
“数年？”
时间有点长。
“练剑能加速恢复么？”王牧问道。
燕女侠闻声转身：
“不能。”
“……”王牧。
他想了想道：
“那我剑道不精，燕长老可否多指点我一些时日？”
“……”
燕女侠静了片刻，才道：
“可。”
王牧心中笑了笑。
这时，燕女侠指过一道玄光。
“此乃九霄炼神录。”
“是一等一的炼雷仙法…”
王牧识海一动，一篇奥妙的法门涌入心头。
这应该就是那道无涯的当做讨教之礼的事物了。
登仙强者修炼的炼雷法门，自然非同寻常。
至此，小雷灵未来也算是有了进步的空间，算上结余的七大灵窍。
第八灵窍。
“另外…”
燕女侠手掌一翻，一缕金叶显现。
金叶上方，浮现出古老的神秘字体，一股纯正祥和的气息蔓延而出。
“此乃天海众多佛门的修行佛法，般若圣经。”
燕女侠道，“你原本走的炼体之路，山海炼体诀的后续，乃是神魔般若体…你去过封神山，应该知晓这法门，其中需要一部佛门修行法典作为修行之基。”
说罢，燕女侠将金叶屈指一弹，便落在王牧手上。
“与之对应的魔修法门，就须得你自行考量了。”燕女侠道，“神魔般若体修行难度较大，你若是觉得困难，就放弃了，专修仙道同样可窥得大道。”
不用想，这部经文，想必也是之前其他宗门的强者来讨教给予的讨教之礼。
一时间，王牧心中感慨不已。
背后有人，修行之路果然要顺畅不少。
当然了，若无阴元果和蟠阳桃，那部九霄炼神录也不好说。
燕女侠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败了。
说起来，燕女侠现在这么强，那区区缥缈絮…
是不是直接可以让燕女侠出手，把她干掉呢？
不用非得我自己出手吧？
“你在想什么？”
燕女侠声音微微提高了一调，大概是看出来王牧心中在想其他的。
王牧将缥缈絮的事情说了一番。
“缥缈絮…”
燕女侠沉吟道，“渊海殿一众魔门，之前在西庐大地活跃，其意应该就是想要解开八荒幽界，祸乱九洲再掀混乱之像。”
“八荒幽界？”
王牧心中一动，想起之前在西庐大地的雪林中，遇到的沉长老之事，以及狩猎的那只恶兽，“能与我多说说？”
燕女侠点点头，走至一旁，轻轻捻了一根竹叶，以叶为剑，一点虚空。
波纹显现，一道虚幻的景象出现在视线中。
景象中，有一方奇怪的古老封印。
“八荒幻界，是多年前，我与众多登仙强者，合力封印的一处异地。”
燕女侠道，“里面封印着一种奇怪的生物，它们生于黑暗，所过之处尽数枯败，杀不死，在黑暗中，修士实力大幅降低，不易对付。”
“封印前，有人曾告诉我们应对之法，说此族乃天谴，须得有天命之人才能对付。”
“若对付不了，只能将其封印，否则九洲必乱。”
“有人告诉你们？”王牧诧异道。
那八荒幽界封印的，肯定是当时游戏中的黑暗异族。
除了自己，和她，还有谁知道？
她作为镇守黑暗异族的唯一之人，是不会离开个地方的。
谁还能知道？
燕女侠看了王牧一眼，“她生有满头白发，自称是你当年的朋友。有此关系，我们便听信她一言，合力封印八荒幽界。”
“……”王牧。
六世，不，算是七世仙人了。
安绮秀。
其实，从之前王牧所看到的几个女主的千年经历中，在前期，王牧也发现了安绮秀的几个影子。
比如，在墨心蓝的经历中，她突破化神的关键，就是有一位神秘人，给了她一个丹方。
炼出那方神丹后，墨心蓝凭借着七情丹术，突破化神。
而那个丹药，王牧还记得，正是天心护神丹。
根据时间，王牧怀疑那人就是安绮秀。
当然，也可能不是。
这仙人的布局，有时候横跨一个时代。
尤其是第五世到第六世，游戏中建立的窃天城。
甚至，连萧黎，这位仙人在游走尘世的时候，都有记载写过。
那第六世古碑上写的，说皇城有人帝血脉后裔，朱雀夺天命格，未来必是天下雄主，现在来看，说的就是萧黎。
“天命之人才能对付？”王牧若有所思。
修仙界讲究因果轮回，你不是的，终究不是你的。
你得到了，也必要承受大劫大难。
莫非，是她？
“没错。”燕女侠道，“那人还说，千年后，九洲或有大难。此难与我等都有几分联系，发于天麟。乃是这九洲迎来的一个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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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牧。
那缥缈絮是她封印的…
她被放出来了，这位仙人应该也有所料…
只是…
她怎么确定是千年后？
难道说…她算好了，千年后，东方牧会再生？
不是，那这也太牛哔了吧？
“那你还是算了…”王牧沉吟道，“那缥缈絮麻烦的很，以你的实力，想要干掉她轻松无比，但万一沾惹上了什么因果，洗不掉……”
燕女侠抿嘴不语。
过了一阵道：
“九洲有大劫，我们这一辈的登仙强者，都是应劫之人…”
“前一阵，有弟子从西庐大地传来消息，说那边的封印已经松动了…如今我实力渐渐恢复，自然要前去巩固封印。”
“另外…”
燕女侠澹声道，“若是遇上了缥缈絮，我自会一剑斩了她，真沾惹上了什么因果，再说吧。与我而言，仙门已失，渡劫不成，已经无法飞上上界，在这九洲逍遥一世，未尝不可。”
说的潇洒。
王牧微微皱眉。
他有点不祥的预感，这燕女侠去了，恐怕不太好。
那缥缈絮诡计多端，虽然实力上有巨大差距，可…
说得不好听点，当初游戏中的天命，缥缈絮是其一。
除了主角能打败，谁能干掉她？
游戏中，比她强的，可比比皆是。
“不行不行。”王牧赶忙摇头道，“你暂时不能去，至少，也得等完全恢复后。”
“没时间。”燕女侠道，“其余几个，都在闭关，她们实力尚不如我，也无力去稳固封印。若是不稳固，未来几年，一旦封印解开，九洲必乱。”
“那我去让她们出关。”王牧心中一动。
自己还有好几个阴元果和蟠阳桃。
自己修为也元婴了，除了墨心蓝在悟道，碧游和慕红鸢应该都能借助此物恢复吧？
“不行！”燕女侠冷眉扫过，“牧大哥，莫要忘了我之前说的话…”
仿佛是看穿了王牧的心思。
“……”王牧。
“我届时自己去便可。”燕女侠缓声道，“你且在剑冢多修炼恢复一下，勿要乱跑。”
“等…等我解决后，自会归来，到时…”
说到这，燕女侠微微低首，“再与牧大哥练剑…什么都依你。”
说道最后，如传音一般，轻轻入耳。
执拗。
如此执拗，怕是要出大事。
王牧微微皱眉，看了燕女侠一眼，“好吧。”
等你走了，到时候去找其他几个。
王牧心道，让她们去帮忙。
应该可以的。
“何时出发？”王牧问道。
“再过两日。”燕女侠道。
这么严重？
“这么急？”王牧奇怪，“若是你没有恢复，那原本打算怎么处理的？”
“将封印之法传授给前来讨教的登仙强者。”燕女侠道，“九洲正道，或总有几个愿意出手的。他们若是赢了，有了我这天下第一剑仙的名号，定会意气风发。加固封印虽危险，于他们而言，登顶第一，或许都愿意一试。”
好家伙，还有这招是吧？
没想到燕剑仙也有自己的算计在其中。
“那这两天…”
燕女侠闭眸低声道：
“我可以指点一下你的剑道…”
“但…你切勿乱来…”
这话说的，怎么像是最后的放纵似的。
“怎么乱来？”王牧不由问道。
燕女侠睁开眼，瞪了王牧一下，蹙眉道：
“不可像幻境中一般放肆。”
“幻境？”王牧诧异道，“什么幻境，其实这两日，我倒是想学更高深的剑诀。”
“……”燕女侠。
“倒也有…”燕女侠轻哼一声，“跟我来吧，我传授你一招剑诀。”
说吧，燕女侠飞入云海。
王牧跟了上去。
“三百年前…”燕女侠道，“我心生魔相，剑心不稳。时至灵洲地界，天光大开，有一位自称仙神的强者降临，欲要纳灵洲各族为仆。”
“天光大开之际，便在当时的封神山。”
王牧心中一动。
“碧游大仙传信，让我前去助她。”燕女侠道，“我本不想去，奈何当时心生魔相，杀戾极重，就去了。”
“那位仙神实力极强，在九洲冠绝天下，登仙强者也不是它一合之敌。”
“自称，天河海神，说是镇守在上界天河的一位仙神。”
“心生魔相？”王牧有些意外，以燕女侠的执着，道心应该很稳的才对。
怎么会如此？
“怎么心生魔相的？”王牧问道。
燕女侠不语。
看她这样子，又是不想说了。
果不其然，燕女侠自顾自说道：
“于是，我便孤身前往灵洲，与碧游大仙联合对付此獠。”
“于危机之际，悟出了一招暗然绝仙剑，与碧游大仙斩杀了此獠，后来碧游大仙将其尸身炼制成封神山。”
“后来有人称此事为藏仙封神。”
王牧一怔，倒是回想起燕剑仙在九洲的诸多事迹。
这藏仙封神，就是其中之一。
“暗然绝仙剑？”王牧思索道，“听起来，莫非是情义九剑诀的姐妹剑诀？”
“姐妹剑诀？”燕女侠想了想，“这个说法，倒是有些相似。算是与情义九剑诀类似的剑诀，只是修行难度更高，乃是心生魔相是领悟出的…其威力巨大，须得修炼情义九剑诀才能施展…”
“我将口诀传你…”
“给你施展一次…”
“你且看好…”
燕女侠落于茫茫云海，轻轻抽出青苍剑。
剑身鸣动。
一股股漆黑的气息，忽然从她周身散发而出。
下一秒，燕女侠满头青丝，骤然变成雪白之色，浑身魔气缭绕。
王牧忽的愕然了。
等等。
燕女侠，白发魔女.jpg。
游戏中，有燕轻妩的孤独结局，就是燕轻妩云霞剑派事件时，主角不在，没有攻略，那么她就会痴迷剑道，最后化身白发剑魔，鏖战诸多反派身亡。
就是这种姿态！
相似度极高！
只见此刻的燕女侠，手持青苍剑，轻轻念动口诀，黑眸冰冷，白发狂飞，一股黑暗冰冷的气息迸发而出，宛若一位纵横天下的魔女般。
那原本清冷无瑕的侧脸，棱角分明的弧线，竟是散发着一股别样的魅力。
看得王牧心神一震。
下一刻，燕女侠眼眸一变，带着几分暗然伤神之意，望着天边斩出。
剑诀重意，不重形。
意到了，那么威力就能尽数迸发。
一剑斩下，看似平平凡凡，却有种斩元神，绝心魂般的伟力。
漆黑的剑光，瞬息使得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
转瞬即逝，再一看天边，已经多了一道漆黑的乌痕，挂在天边。
甚是骇人。
“很强。”王牧点点头，心道，“但感觉，差点什么。”
从威力上而言，其实不比情意九剑诀要强多少。
关键是得谁来施展了。
那时的燕女侠和如今的燕女侠，状态不同。
那时的燕女侠施展的情意九剑诀，可比刚才要差不少。
自然，那么对那时的燕女侠而言，这一招要强太多了。
“可明白了？”燕女侠转过身，看了王牧一眼，眼神有种孤绝一切的冷漠感。
“明白了。”王牧点点头。
【修炼：暗然绝仙剑(-)】
修炼不了，但已经记录上去了，说明等某个状态就能修炼。
“嗯。”燕女侠微微点头，正欲脱离这种状态。
此剑诀非常特殊，对心神灵魂要求极高，讲究的是一种状态。
“等等，先不要变回来！”王牧说了一声。
“为何？”燕女侠蹙眉道，“你若没明白，那我再演示一遍。”
“不是！”
王牧飞了过去，上下打量一眼。
心中略有几分异样。
这个形态的燕女侠，也甚是好看啊！
有点换装的意思，连头发都换了，简直像是另一个人。
“那为何…”
燕女侠话音未落，立刻就看到了后者眼中异样，不由冷冷扫了王牧一眼。
就是这个眼神！王牧心道，和游戏中一模一样。
后期白发剑魔燕轻妩出场时，看任何人都是漠视一般的冰冷眼神。
美极了！
在游戏中的众多女主中，燕轻妩的人气位列前三，就是因为她在游戏中有着不可攻略的另一面。
也就是白发剑魔这一面。
在特殊的CG中，在最后陨落时，也会出现白发剑魔燕轻妩，手持血染长剑，立于诸多尸身之上，将剑插在身边，傲然环视众人的威风一面。
鲜血然在她的白发和衣裙上，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血色魅力。
CG：
【侠心血染】
那可也是极美的。
而此时的燕女侠，宛若真人cosplay。
王牧心中一动，用欣赏艺术的眼光来回打量。
和那种魔教妖女不同，此时的燕女侠，更像是正道女侠堕魔后的状态，不是纯粹的魔女，而是一种似正非正，是邪非邪的状态。
从正道，转向中立，加上心性，更偏向于邪道一点。
那种矛盾感，就是最吸引人的。
“勿要玩闹。”燕女侠冷声道。
正欲解除这般状态。
忽的，王牧飞了过来，一把揽住后者的纤腰。
“走开！”燕女侠斥声道，一边说，一边伸手挣脱着。
然而，王牧只是指尖稍动，燕女侠浑身一震，眼神虽依旧冰冷，身子却微微软了几分。
“碧血！青苍！”
休！
两柄飞剑合并，落在王牧脚下，驾着两人落入云海。
“你再不松手，我动手了！”燕女侠似气极，声音冰冰冷冷的，却夹杂着几分软音。
“你动手便是。”
王牧双手轻轻捏动。
燕女侠很生气，很强硬。
她正欲再度开口，却一下就被堵住了。
王牧点了点行动点。
【修炼：吻技（+）】
加点。
不一会。
水蜜桃软了。
王牧用余光看着不自觉攀上自身肩膀，揽住自己脖颈的双手，以及钻入耳中的低呜声，心道：
“原来，燕女侠的弱点在这里…”
“桃子捏软，再堵住她的嘴就行了…”